第157章
「呵呵,我是剛來不久。好了,你可以進去了。」
庄靜荷為她拉開門。
溫沛瑜走了進去,又回頭瞄了一眼庄靜荷,心生幾分好感。
「你來做什麼?」
余冠群微微不悅,他的腿還不方便走路,他只想好好辦公然後早點回家享受老婆的愛心按摩,女人找上門,他十分討厭。
「冠群,好多天沒見你了,你生我的氣啦?」
溫沛瑜自動自覺地坐下,嗲嗲的聲音,讓男人的骨頭都酥了,醉了。
「我心情很好,沒事我要辦公了。」
余冠群還是冷淡地說。
「有事,我真的有事,你也是我家公司的股東之一嘛,新的開發案的合約,我爸讓我拿來給你看看。」
溫沛瑜十分不解,莫名其妙,她父親唐家強竟然會賣掉手上百分之十的股權。雖然很惋惜,但對方是余冠群,她也就稍稍釋然了。只是還是遺憾,她沒機會嫁給他。
「這些事情,還需要你這個業務經理出馬嗎?」余冠群明知故問。
「人家想見你了嘛!」
溫沛瑜以為余冠群調侃她是親密的言語,她也變得更大膽。
余冠群面無表情地看著合約,與他一貫的邪魅笑臉十分不同,讓人感覺到幾分難得的沉穩和成熟,對溫沛瑜更是致命的誘惑,她從沒見過這樣認真嚴肅又有魅力的他,不同的他,一樣的勾人心癢。
她大膽地走過去,余冠群專註於合約也並未發現她的異樣和勾引的表情,直到她的手一下子從他敞開的衣領滑進他的胸膛,撫摩著畫著圈圈,那傲人的雙峰甚至囂張地貼上了他的耳朵,讓他感受到她灼熱的溫度和心跳。
「冠群,別忙嘛,我心疼你了。」
酥得骨頭能發軟的聲音,卻只讓余冠群臉色一凜,他動也不動,只是冷厲地說:「放手,離開我的身邊,別惹火我,我也是會發脾氣的。」
「嘿嘿,我才不信呢,你會發脾氣,除非你是個gay,不然我不信。」
溫沛瑜更加放肆地挑開他的衣扣,靈活的舌尖嗅不到危險的風暴撩情地舔吻著余冠群的耳朵。
「嘶,賤人!」
余冠群怒罵一聲,斯文全無,他暴躁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受傷的腿還隱隱作痛,又提高了聲音叫道:「出去,我這裡不叫妓!」
他修長的手臂直指著門口,語氣嚴肅不容人置喙。
「什麼嘛,冠群,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女人呢?你的風度呢?你的溫柔體貼呢?我是不是撞在槍口上了,你心情不好嗎?不好你直說嘛,我不打擾你就是了。冠群,別那麼生氣嘛。」
溫沛瑜還不知趣地搖著余冠群的手臂撒嬌道。
余冠群十分惱怒,他吼道:「怎麼姓溫的都這麼討厭?溫澤宇你認識吧,也是姓溫的,我很討厭,討厭到已經不想花心思去折磨他了。」
壓抑住厭惡,余冠群才平靜地說:「你沒事就回去吧,這份合約我們要再研究一下,到時我派人送過去就行了。」
溫沛瑜莫名其妙,不解地叫道:「溫澤宇我也討厭了,他和我又沒關係,你討厭他,幹嘛扯我身上呢?冠群,我愛你呀,你結婚了就不理人了,人家傷心死了,我比後宮那些失寵妃還要可憐百倍啊,我真想問問……」
溫沛瑜知道她沒資格,問了等於自撞槍口,所以她收住了要說的話。她想問問,她在他心裡有沒有位置,像他這麼英俊倜儻的人,實在不該被一個女人束縛。
「沒關係嗎?」余冠群冷笑地反問,「沒關係你父親捨得花掉百分之十的股份來買他的自由嗎?我很懷疑,作為一個生意人,如果沒半點關係,又肯花掉他的半個生命,那隻能說明你父親富有同情心而且過於慷慨。」
「什麼?你手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是我爸賣給你的?只為了溫澤宇?」
溫沛瑜臉色大變,她已經笑不出來了。
「沒錯,不信你可以回家問問你父親,是他主動找我的,我從沒強求過他。」
「怎麼……可能?」
溫沛瑜踉蹌了一下,退開了半步,盤旋在她腦海的,只有無數個為什麼!
「總之你回去吧,你們姓溫的,我不想再接觸了。回去轉告你父親,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可以送回去給他,反正我也玩膩了,溫澤宇就這樣躲在你父親身後成不了氣候的,讓他少來招惹我吧!」
余冠群雲淡風輕地說,把股份送回去,這種想法,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他也是個生意人,虧本的生意,他怎麼會做呢。何況是撿到的肥羊。
但是,小弱雞一定希望這樣做吧,這個蠢女人,既不會盯著別人的飯碗,自己飯碗里的,被搶了都還不知道呢。哎,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能厲害聰明一點,現在欺負他倒挺有心得的,女人啊女人!
想到藍存兒,余冠群難得地勾起淡淡暖暖的笑容。
「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余冠群彷彿置若罔聞,只是點著頭,淡淡地說:「我要辦公了,你回去吧。」
溫沛瑜沒辦法,她滿肚子疑問急欲知道,所以,她甩了一下她的手袋,狼狽地走了。
「哎,溫小姐,這麼急著走呀?」
庄靜荷急促地叫道。
「嗯,」溫沛瑜冷冷地丟下一句話,看也不看庄靜荷,她感到別人都在看她的笑話,她遭人鄙視。
「哎,溫小姐,你別走呀,我想和你做個朋友呢,你可是唯一能進我們總裁辦公室的女人了,可見你是多麼特別。」
這聲恭維,終於讓溫沛瑜站住轉過身來,她黯淡氳滿了淚霧的眸子漸漸清亮,閃著一絲亮光。
「留個手機號碼做個朋友嘛,我對你一見如故呢,你不會嫌棄我只是個小小的秘書吧!」
溫沛瑜走了過來,隨手在稿紙上寫下她的號碼,凄然地說道:「因為我心情不好,但你是唯一說好話安慰我的人,所以,我願意交你這個朋友。」
「呵呵,謝謝了。」庄靜荷笑了笑,讓人摸不著心思。
***
溫沛瑜加快車速直奔溫家強的辦公室,才掩上門,她就大聲問:「爸,你告訴我,溫澤宇和我們家有什麼關係?」
溫家強正在暗自思索著他唯一的兒子的出路,聽到女兒這麼問,他猜想,估計她是聽到什麼風聲了。
「呵呵,沛瑜,最近累了吧,坐吧,有什麼煩心事,跟爸爸好好談談吧!」
溫家強從辦公椅上站起,走向沙發,泡起了功夫茶,慢慢地喝著。
「喝吧,有話慢慢說。」
「溫澤宇和我們家有什麼關係嗎?」
溫沛瑜沒心思喝茶,但見父親神情這麼淡定,她稍稍鬆了一口氣,暗想,也許我想多了吧,怎麼能懷疑爸爸對媽媽的忠誠呢。溫澤宇也許只是湊巧姓溫而已。
「哎,沛瑜,我……我該怎麼說呢?」溫家強猶豫著,想著他的思路,他想,該告訴女兒了吧,讓他們兄妹相認,是他現在最大的願望了。
「爸,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肯花百分之十的股份去救溫澤宇呢?公司是你的全部啊,他到底是誰,竟然重要到你拿媽媽和你的財產去挽救他。爸,我很不解,也不高興了,你對他太好了,超出了一個老闆對一個員工該有的關心了。那麼多錢,我這親女兒,你都捨不得划百分之十給我呢。」
「哎,沛瑜,你不知道,其實,其實他,澤宇他——」
「爸,你別吞吞吐吐難為情了,他是你的兒子吧,我見到他就有所懷疑了,可是,爸爸,我一直都這麼相信你,相信你是個好男人,相信你除了媽媽不會有別的女人。你除了媽媽,從來沒鬧過緋聞,不是嗎?爸,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根本就不想有哥哥,爸,我只想要你一個人,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我和媽媽?」
溫沛瑜忍著淚水,越來越絕望。
「乖女兒,」溫家強心痛了,「爸爸不能陪你一輩子,有哥哥疼你,不是挺好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我不要。你只是我和媽媽的,不許你再對別人好。爸,你把溫澤宇辭退吧,他不是溫家人,更不是我的哥哥。」
由於余冠群已不再逼迫,溫澤宇又回來上班了。
溫澤宇會委屈自己回到這裡,受人暗地裡的指點討論,只因為他要由此飛黃騰達,他忍辱著,等待時機反撲,錢是個好東西,他不能一直讓余冠群壓著看扁他。
「哎,沛瑜,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了呢?」溫家強微怒了,心裡已傾向兒子的他,竟然忽略了他女兒的感受,潛意識裡在維護溫澤宇。
「爸,你才是做錯事的那個人,你說,你對不起媽媽,你怎麼又來對不起我呢?你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還隱瞞了這麼多年,你說,你做錯了這麼多事情,你的良心沒有不安過嗎?你把溫澤宇弄進公司來,還損失了百分之十的股份,難道你為了他,連你的所有財富都可以不珍惜不要了嗎?或者,你已經不再顧及女兒了,打算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溫澤宇,爸,我好心寒呀!」
「你——」溫家強說不出話來,他心裡的確這麼想的,理虧,他理虧,但是,……
溫家強極力吞著口水,思忖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毫不改變,他的兒子,要繼承他的一切。
「爸,你太讓我失望了!」溫沛瑜嘶吼一聲,猝然轉身奔了出去。什麼叫無情絕望,她初次體會到了。
倔強的溫沛瑜,竟也控制不住淚水滑落,背靠在封閉的電梯里,任由情緒發泄。
「溫澤宇,你給我出來!」
抹乾了淚痕,溫沛瑜怒指著溫澤宇,不顧他此時正在召開業務會議。
溫澤宇無所謂地勾了勾嘴角,掃了一眼面面相覷的員工,他知道員工頗有幸災樂禍的快感,因為他蹲過監禁打上過污點,受溫沛瑜怒指命令,彷彿是他活該似的,讓他一點領導的尊嚴都掃光了。
而這一切都拜余冠群所賜,他不能忘記,所以,他才忍辱繼續來這裡奮鬥,他要接過溫家強的所有,溫沛瑜算得了什麼呢,千金小姐一個,而且,溫家強顯然沒有把所有交給她的打算,那他也不必手下留情有所顧忌了,總之,他要得到他所要的。
「呵呵,大家接著討論,我去處理一下就來。」
溫澤宇回到他的專用辦公室,懶洋洋的睨著溫沛瑜。他覺得,溫沛瑜很美,難怪在衣冠禽獸身邊時間最長了,美貌,對女人來說就是本錢呀!當下他有了主意。
「說吧,千金大小姐有時間不去約會,怎麼有閑情跑來找我聊天了?」
溫澤宇的話平靜得有點諷刺。
「你是不是有什麼大陰謀?像你這個有過蹲獄記錄的人,竟然也能把我爸迷得團團轉。爽快點,我也吃虧點,給你點錢,你快點滾吧!」
「我能有什麼陰謀呢,老實說,要不是金錢能顯得人有地位,我一定沒興趣待在這裡束縛我自己。」
「沒興趣,那就快點走吧,我這就給你開支票。」
溫沛瑜焦急地掏著手袋。
「哎,你停住,你別急,其實,我要報復打擊的人不是你,只是我需要你父親的幫助而已。你已經知道我和溫家強的關係了吧,不然你不會發這麼大的火。但是,我不會認他的,對這公司也沒興趣,我不和你搶,只是,我暫時需要它來和余冠群較勁。」
「呵,原來傳聞是真的,你喜歡上人家的老婆,所以你才要去蹲獄的,還連累我爸爸送了那麼多的股票給冠群才救了你的命。你一個大男人,你好意思么?你無能得讓人髮指的冷笑。」
溫沛瑜鄙夷地說。
「我不好意思,你這麼想要你父親的一切,我不會稀罕你的。不過,如果你肯幫我,我會馬上退出這個公司的。我聽說,你和余冠群的關係很好,是余冠群交往過的女人當中,時間最長久的一個,我想你去勾引余冠群那風流禽獸,搞得他無法安寧,我要看到他家庭破碎。只要你做得讓我滿意,我馬上消失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