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2

  「生氣了?」 

  厲澤陽緊了緊愚人腰上的力道,灼熱的呼吸噴於愚人的耳畔,看著愚人那面無表情的臉,有些緊張的解釋著。 

  愚人沒有說話,只是率先走進二樓的茶室,坐到落地窗前,低著頭,開始燒水。 

  平靜無波的臉上,看不出她真實情緒,溫暖的陽光投射在她的臉上,形成一道美麗的光暈,美麗的不可方物,讓人目光根本就無法移開。 

  站在門口被推開的厲澤陽,雙眼痴迷的看著愚人,然後隨後走了進去,順手反鎖上門。 

  坐在愚人的身邊,看著愚人動作熟練優雅的泡著茶,一道,二道,茶的幽香在茶室里飄蕩著。 

  「女人,唐靈她其實是……」 

  「發洩慾望的女人,我們不過也是這樣的關係,唯一的區別在於,我們還沒有得到對方,所以厲澤陽你不用解釋的!」 

  愚人拿起一杯茶遞給厲澤陽,然後接過厲澤陽的話,口吻里平靜無波,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心底有一種陌生的情緒在滋生著。 

  那抹不舒服的感覺,悄悄的蔓延開來,卻被愚人很好的壓下。 

  「女人,你明明知道不是這樣的。你知道的,男人總有這方面的需求,我可以向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去碰其他女人。!」厲澤陽有些急的解釋著,明明知道愚人不會在意,但是,卻很想表明自己的誠意。 

  「如果我有打算髮展長期的伴侶關係,我會要求對方身體在那期間乾淨,但是現在,似乎還不到你要做此保證的時候!」 

  愚人的聲音依然是淡淡的,但這平淡的話卻讓厲澤陽臉上的表情攸地變了。 

  大手突然伸出,一把捏住愚人的下額,轉向自己,對上那張滿不在乎的平靜的臉。 

  緊緊的盯著愚人的眼睛,試圖在裡面找到一絲一毫的在乎,可是…… 

  有的只是一片平靜,連一點波瀾都沒有…… 

  一點也沒有…… 

  「女人,我曾經在我母親臨死前,在她的病床前發誓,今生不會毀任何一個女人的清白,如果我毀了一個女人的清白,我便會娶那個人,那個人便會是我厲澤陽的老婆。」 

  厲澤陽臉色陰沉,卻未爆發怒意,只是盯著那平靜無波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著。 

  「那天我落荒而逃,是因為我發現你是處|女,我因為害怕我負不起責任,所以,我逃了!」 

  愚人的眼裡依然是平靜一片,安靜的聽著厲澤陽的話。 

  「但是,我又忍不住的出現在你的面前。在決定再次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我便已經暗暗的下定了決心,我對你的渴望一直都強烈的存在著。既然要再次出現在你的面前,必然會要你!」 

  「而這代表什麼意思你懂嗎?」 

  厲澤陽的眸子那樣認真和深邃,本來在聽到厲澤陽說到處|女這件事情的時候,嘴角還有些抽的愚人,不由自主的深陷入厲澤陽那鎖著自己目光的眸子。 

  仿若被帶入了一片波瀾不驚的大海里,即使沒有波濤洶湧,卻緊緊的束縛住了人,讓人有些不易掙脫…… 

  見愚人依然沒有反應,厲澤陽的眼底閃過一抹痛苦,但隨即便被一抹堅定取代,他厲澤陽已經認定的女人,沒有那麼輕易放手。 

  就算他如此的冷漠,他也會在某一天讓她熱情如火。 

  這點自信他厲澤陽還是有的,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不會被真情打動的女人,只要他有足夠的心意和誠意,有一天,他一定會打動她,而這時間不管多久,他都不會放棄。 

  慢慢的低下頭,隨著頭越來越低,厲澤陽的唇邊也堅定的吐出那句承諾:「女人,你是我厲澤陽認定的女人,也是我會相守一輩子,忠誠一輩子的女人。」 

  不知何時厲澤陽的手上多了一把刀,在手腕上劃下一道傷口,然後目光依然直視著愚人,熟練的再劃破愚人的。 

  然後把兩個人的手腕重疊在一起。 

  愚人在感覺到厲澤陽的動作時,便可以推開厲澤陽,但是,她卻什麼也沒做,任厲澤陽劃破她的手腕,讓他緊握著她的手,十指交扣,然後兩個人的手腕貼合在一起。 

  鮮血順著兩個人的手腕融合在一起,有些血順著兩個人的手腕往下滴,落在地毯上。 

  空氣中也流動著鮮血的味道,血腥的味道,蔓延纏繞著。 

  愚人突然間覺得自己此時的行為有些變態,竟然放任厲澤陽做這樣的行為。 

  這是血誓,在黑暗勢力里來說,這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用生命在宣誓。 

  而發過血誓的男人,此身必會忠於這個女人,否則將會受到他們所信仰之人給予的最慘烈的懲罰。 

  黑道中人都很信這個,所以,如果不是遇到非常愛非常確定的女人,絕對沒有人傻到會用血誓,但是厲澤陽卻在這一刻毫不猶豫的用了,並且在用了之後還無任何的悔意。 

  一邊做著血腥的動作,一邊對愚人做著口頭上的承諾。 

  而話音落,血誓也完成,而厲澤陽的唇也同時停在了愚人唇瓣的上方。 

  就在厲澤陽剛準備吻上愚人的時候,愚人眼底突然閃過一抹快的不可思議的狡黠,然後淡淡的說道:「我不是處|女!」 

  如愚人預期中的一般,厲澤陽的唇硬生生的停在了愚人的唇瓣上方,那深情的眸子里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 

  兩個人的手還緊緊的十指交扣著,因為手腕相貼的力道,鮮血已經慢慢的止住,但是疼痛還是那樣明顯的傳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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