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第245章 伏殺
豎立!丹聖城的城門外,一個相貌俊逸的青年從城中緩步走出。
此人,正是從丹塔離開的楚南!
一身青色的薄衫,俊秀白皙的面龐透著幾分儒氣,楚南儼然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紫韻那妮子,估計還在睡吧!」
楚南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腳步從城門口踏出,便徑直是走上了丹聖城外的官道上。
未免傷感,楚南只是給紫韻留下了一封書信,便準備離開丹塔前往中州城,參加百國排位戰了。
不過之所以沒有選擇使用傳送陣直接前往中州城,倒不是楚南心疼那點玄晶,而是在這兩個月中,楚南著實是想歷練一番。
體內的隱患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楚南,若是連自保的實力都不夠的話,即使是去了東海諸島那等高手眾多的紛亂之地,又如何尋到寶物,解決自己體內的毛病。
所以楚南想要變強的決心,倒是被體內的這道隱患,又給激發了不少。
丹聖城距離中州城,有近萬里之遙,楚南即使腳力全開,恐怕也不能在這短短的兩個月內抵達。
刷!
一揮手,楚南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方船型寶物。
迎風見漲,落地之時,青色的小船已經恢復到了十五、六丈長,寬三、四丈,內部倒也顯得比較寬敞,楚南一個縱步躍上船身,臉上透著幾分期待,揮手間便灑出了數十塊上品玄晶,落入到了船尾的一處陣法中。
「嗡!……」
船身一陣輕顫,一道流光忽然是包裹住了整條船身,之後,十數丈長的青色長船竟然是憑空升起,載其楚南便飛到了半空百丈之處。
「去!」
分出一絲靈識操縱著船身,楚南在下達了一個指令之後,青色船隻便迅速的朝著前方飛去。
「好寶物!」
楚南站在船中,望著四周穿行而過的薄雲,船身下方,無數景物盡覽無餘,原本偌大的丹聖城,此刻在楚南的眼中,忽然是變成了一塊只有巴掌大小的黑色方點。
這條船型寶物,正是楚南之前在玄殿當中,用三萬點貢獻值換來的七星渡船。
這可是罕見的飛行元器,雖然七星渡船的品階只有玄階上品,但是其價值恐怕比之一些普通的地階元器,還要高出不少。
不說別的,這飛天之能,便是讓無數未能突破到武王境界的武者垂涎不已,不僅是如此,哪怕是一般的武王境武者,恐怕也沒有能力做到像飛行元器一般的長時間飛行。
僅僅只是三十塊上品玄晶,楚南便可憑此飛行千里之遠。
盤坐在船上,四周狂風呼嘯而過,不過卻盡皆都是被船身周圍的白色光罩給擋在了外面。
這也是七星渡船的另一處妙用,自帶的一座玄階上品的防禦陣法,哪怕是武王境武者出手,一時半會也將其攻之不破,足以作為楚南關鍵時刻的逃命利器。
「轟!……」
正在默默修鍊中的楚南,忽然是被耳邊傳來的一陣轟隆響聲驚醒。
「怎麼回事?……前方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元氣波動,而且看樣子,似乎不只一股,難道說,有人在戰鬥?」
楚南面色一驚,心中暗自猜疑的同時,不僅是將七星渡船的飛行速度減慢了許多,慢慢的向著前方靠近的同時,楚南的靈識之力也是悄然探出。
「南宮城,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今日為了你,我們可是出動了三名武君境級別的高手,諒你也無法逃出去!」
一道透著幾分陰狠與譏諷的聲音從百丈高空中響起,楚南的靈識所見之景,赫然是四個懸浮在空中正在交手的高手。
而讓楚南感到驚訝的是,場間的戰鬥卻仿似一邊倒一般,三個武君境級別的高手不斷的使出強大的攻勢,一邊封堵著包圍圈中,白衫男子的退路,一邊慢慢的耗損著其元力。
不過讓楚南感到驚訝的,卻不是這三個武君境級別的強者,而是那個處在三人圍攻之中的白衫中年男子,赫然正是昨日自己在丹聖城中,偶遇的那人。
其腰間處的那道香囊,又是映入到了楚南的眼中。
「剛才聽這人叫他,好像是……南宮城!」
七星渡船在距離三人戰鬥的百丈之外悄然的隱匿於一團厚厚的濃雲之中,楚南盤坐在船身上,心中卻是有些猶豫了起來。
此人,很有可能與自己的母親有所關係。
但是,眼前的情形,莫說是自己,恐怕就算是同樣的一個武君境級別的高手來了,也是於事無補啊!
楚南暗暗有些著急,一邊用靈識悄悄的在觀察著場間的動向,一便不斷的想著法子。
此人,楚南肯定是要救的,但是即使要救,也不能搭上自己的性命啊!得像一個完全之策才行。
同一時間,場上的戰鬥又是劇烈了幾分。
只見三名蒙著面容,身著黑衣的男子圍繞在白衫男子的周圍,各自的目光中,都是暴露出了幾分濃烈的殺機。
「南宮城!我承認你小子實力不弱,能夠在我們三人的圍攻下堅持如此之久,四大家族中,你還是第一人!」
方才說話的黑衣男子又是開口,露與黑布之外的雙眼中,透著幾分狡黠,此刻望著早已渾身是傷,筋疲力竭的白衫男子,又是開口笑道: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只道你小子太死腦筋了,南宮家如今早已不復往日,南宮霸天也是消失了百年,二十年前,你南宮家還得罪了不該得罪之人……南宮城,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我尚且敬你是條漢子,留你一個全屍!」
「呸!……」
一口混著鮮血的唾沫自白衫男子口中噴出,只見其一雙濃眉緊皺,臉色早已是蒼白一片,再聽完身前黑衣男子的話后,也是開口狂笑道:
「哈哈!……能夠讓三大家族的長老使出如此小人行徑來對付我,我南宮城倒是死也無憾了!……」
目光忽然是一凝,眼神中透著如狼般的瘋狂與冰冷,白衫男子這道目光,忽然是讓場間的三名黑衣人身形一僵,感覺到了些許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