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風烈醒來
見藍塵不說話,夜傾珞再次看過去:“怎麽了?”
藍塵無奈的笑了兩聲:“給任何人那麽多三品丹藥,他也可以很有天分。”
夜傾珞黑線,然後冷哼一聲,不再理會藍塵。
稍微休息了一下,夜傾珞拿出了幹糧,隨便就這一點水就吃了一頓午餐。
藍塵也一樣,跟著夜傾珞啃了一些幹糧。
大約中午的時候,風烈醒了過來。
臉色依舊慘白,讓一貫有些暗沉沉的風烈,填了一些人氣。
(夜傾珞你眼睛真沒問題嗎?)
風烈強撐著坐直了:“夜傾珞?”
聲音抵啞,像是砂紙打磨過的聲音。
夜傾珞拿出一瓶水遞給了風烈:“喝點水再說。”
風烈默默的接過去,然後一口喝了半壺:“你怎麽也在這裏。”
夜傾珞看向風烈:“看到了,就進來了。”
風烈沉默,指望夜傾珞能說什麽建設性的回答,他真是想多了。
見風烈不說話,夜傾珞開口說道:“你怎麽在這裏?”
風烈深吸一口氣,然後皺眉:“我和大家分開,就直接去采藥,之後收到了不知名生物的攻擊,然後一路就逃到了這裏,那時候應該是淩晨三四點的時候。”
夜傾珞點了點頭,這完全符合夜傾珞走過來所看到的一切。
夜傾珞是傾晨五點多進的山穀,而發現那些血液的時候也就六點左右,距離風烈進山穀也就一個小時,那些血液幹涸的情況,也完全符合這個說辭。
夜傾珞皺皺眉:“我進來之後,發現出不去了。”
風烈一愣,然後看像夜傾珞:“出不去?”
夜傾珞點了點頭:“山穀的穀口消失了。”
風烈皺眉,沉默了片刻才說道:“可能還有其他出口,我們找找看吧。”
說著,就要起身。
夜傾珞則拽了風烈一下:“別動,修養一天吧,你失血過多,現在估計都站不起來。”
風烈尷尬的看了夜傾珞一眼,忽然想到了什麽:“傾珞,你來之前,可還看見其他人?”
夜傾珞搖了搖頭:“我進來的時候就你自己在這裏。”
風烈臉上閃過一絲失望:“這樣啊。”
夜傾珞點了點頭:“怎麽了?”
風烈看向夜傾珞:“我應該是被人救了,不然……”
夜傾珞應了一聲:“這裏你一路過來的時候,發現了什麽不對勁嗎?”
風烈搖頭:“我進來的時候是在逃命,哪裏有時間注意那麽多,不過似乎從我進了山穀之後,那東西就沒在跟過來了。”
夜傾珞點了點頭,他在進入山穀的時候,也沒看到山穀之中還有其他的靈獸,或者是生命體。
接著,夜傾珞將路上撿的戒指拿出來,然後交給了風烈:“你的戒指。”
風烈頓了一下,然後接在了手裏,似乎是檢查了一下戒指,然後才說道:“謝謝。”
夜傾珞則是收起水壺:“不用,不是這戒指,我還找不到你。”
風烈沒應聲,而是將戒指收了起來,便有些虛弱的閉上了眼睛。
夜傾珞看風烈這樣,也沒有在打擾風烈,而是看著樹洞外麵不知道在想什麽。
山穀之中依舊安靜,似乎除了他們三個生物,就沒有其他的生物一般,這種感覺,讓夜傾珞莫名煩躁。
風烈醒來之後,又服用了一些丹藥,然後自己將被夜傾珞蹂躪的傷口處理了一下,然後便開始休息。
期間除了看著那慘兮兮的傷口有些無奈之外,就沒有其他表情。
這倒是符合了風烈一貫的性格,而夜傾珞則自豪的看著自己處理後不再流血的傷口。
風烈的注意力不再夜傾珞的身上,自然沒看到夜傾珞自豪的眼神,不然估計就不會疑惑到底是誰救了他。
之後,風烈也吃了一些東西,便開始休息。
晚上的時候,夜傾珞將樹洞重新堵上,還開了幾個空,方便氣體的交換,便進入睡眠。
對於一個沒有任何出他們之外的生物的地方,夜傾珞覺得完全不需要守夜。
寂靜的傾晨,整個山穀蔓延上一些霧氣,霧氣之中帶著些許的淺黃色。
僅僅隻有十幾分鍾的時間,那些淺黃色的霧氣便全部滲入地下消失。
好在夜傾珞他們在樹洞之中,霧氣並沒有進入樹林所在的區域,而是在那片平原區域出現,在滲入地下,而也因為霧氣沒有出現在這裏,夜傾珞等人也沒發現這件事。
等夜傾珞和風烈醒過來的時候,霧氣早已經滲入地下。
兩個人收拾了一下,風烈身上的傷口也好的七七八八,就剩下腹部那比較嚴重的傷口,尤其傷口之中還有積水,風烈用火屬性靈力,才將這個問題解決。
也就導致延緩了傷口的回複時間,估計還要一天時間才行,但是腳上的傷口已經全部沒問題,行動不會收到影響。
夜傾珞便和風烈跟著藍塵在這個山穀之中轉悠,或者說在山穀之中的樹林之中轉悠。
忽然,藍塵轉過頭:“風烈,你還記得自己從什麽地方進來的嗎?”
風烈點了點頭。
藍塵繼續說道:“帶我們過去。”
風烈停頓了有一秒鍾的時間,這才轉身帶著夜傾珞和藍塵朝著他來的方向而去。
很奇怪,之前風烈留在地麵的血跡,竟然全部消失。
夜傾珞和藍塵自然知道風烈帶的路線沒問題,就算是不知道風烈從什麽地方進來的,但是之前夜傾珞和藍塵走過的路,多少還是有印象。
尤其的藍塵,已經將過來的路全部都記下來了。
風烈帶著兩個人一直往前走,直到走到他們第一次發現血跡的地方停下:“就是這裏……奇怪,怎麽沒有山穀入口?”
夜傾珞和藍塵也看著四周空曠的空間,略微皺眉:“確定是在這裏?”
風烈點了點頭:“當時我怕自己找不到出口,特意在入口的地方留下了一些痕跡,但是卻沒想到竟然沒有入口了。”
夜傾珞看向藍塵,總覺得風烈什麽地方不對勁。
按照風烈前後的說辭,他在逃命所以沒時間看周圍的情況,但是卻可以按照原路返回。
自然了,如果風烈比較記路,但凡走過一遍的都可以記得,那絕對沒問題,藍塵也可以做到。
但是,他們進入山穀的時候,可沒想過在山穀的穀口留下痕跡,證明這裏是山穀的穀口。
按道理來說,兩麵都是高山,中間有一個入口的話,這個入口一定十分顯眼,根本不需要留下記號。
而風烈,卻留下了記號。
那麽,要麽說明風烈比較謹慎,害怕出口走錯了,要麽就是知道穀口會消失。
但如果說風烈真的那麽記路,還用擔心自己走錯了出口嗎?
夜傾珞和藍塵對視了一眼,卻沒在這件事上多說什麽:“確定是這裏?”
風烈點了點頭,將地上的靈藥扒開:“這裏你看,我將這棵草踩爛了。”
夜傾珞一看,可不是,在那些草的掩蓋之下,有一顆被踩爛了的草。
如果說將草踩爛了作為記號,那麽有必要藏起來嗎?
或者說,就算是有,在那麽緊急,緊急到連周圍環境都不沒時間觀察的時候,還能細心到將自己踩爛了的草藏起來,怎麽說都說不通。
風烈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所言有問題,當下解釋道:“當時那靈獸沒跟進來,我才做完這些,但是我失血過多,害怕暈倒在這裏,就離開,並且將自己放在了樹洞裏,服下了幾枚丹藥,才昏睡過去。”
夜傾珞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有絲毫的懷疑。
但是,風烈這麽說,夜傾珞卻更加懷疑。
風烈的性格,明顯的整個夜晨小隊的人都知道,絕對不會說這麽多話,更不會解釋什麽。
如果他真的解釋了,那麽隻能說這事情本身有問題。
夜傾珞自然不會覺得風烈是在欺騙他,而是覺得風烈有所隱瞞。
當然了,對於風烈的隱瞞,夜傾珞隻是在心裏疑惑一下,並不會有什麽想法,本身這個世界上,誰都不可能完全信任誰,有所隱瞞是應該的。
夜傾珞在風烈身上,並沒有感受到絲毫的敵意,這就說明風烈沒有惡念,那麽隻要他們還站在一個戰線上,即便是有所隱瞞,也是可以接受的。
夜傾珞相信自己的感覺,這麽多年,他已經對人類的感情十分敏感,但凡有一點的負麵因素,夜傾珞都可以感受得到。
風烈見夜傾珞真的相信了,這才鬆了口氣,然後說道:“我們是在這裏等等,還是四處看看?”
夜傾珞見風烈沒有什麽緊張的表情,也多少知道風烈該是了解這裏,並且可以確定這裏沒什麽危險。
那麽,四處轉轉也沒什麽了:“看看吧,找找出口。”
風烈點了點有:“好。”
接著,帶路的工作再次交給了藍塵,藍塵卻暗暗的觀察風烈,基本上每走一段路,都會看一眼風烈。
如果風烈有所顧忌,那麽藍塵就會避開這裏,去走其他的地方。
自然了,風烈不是什麽事情都寫在臉上的人,甚至說感情和情緒都十分內斂,但是無論再怎麽內斂的人,都不可能絲毫波動都沒有,藍塵就是根據這一點來判斷。
幾個人開始在山穀之中尋路,並且風烈還時不時的采集一些靈藥,看風烈敢動手,夜傾珞和藍塵也不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