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山途
田宗宇與藍蘭,跟著四個老者,馭物疾速飛行於天際之間,約莫飛行了五個時辰,行程達萬里之遙,時近黃昏,來到了一座高聳雲端的大山。這座大山,遠遠望去,其高度足有五千米左右,堪稱田宗宇所見山脈的第一山。
六人馭著法器,在離大山足有三十餘里的地方便停了下來,念力所到,法器紛紛下落,穩穩地落在了通往大山的一條羊腸小道。
田宗宇隨著眾人落地,心中奇怪,見此地一無人煙,二無建築,想來藍蘭的父親,不應該在此遇險。
「東叔,為何在此停下?」藍蘭向那個看起來年齡最大的老者問道。
滿頭銀髮的老者看著藍蘭,心疼地說道:「小姐,沒辦法,現在整個山巔都被你二叔的人控制,我們要是飛得太近的話,被他的人發現,可就大大地不妙了。現在我們只能遠遠地落下,繞道上到山巔之上,然後再想辦法,秘密下到深谷之中,這樣一來,我們的勝算才會更大。只是,這樣就要辛苦小姐啦。」
藍蘭憂傷地搖了搖頭:「沒事的。唉,只是想不通,二叔平日里看起來那麼好,為何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滿頭銀髮的老者也是一聲長嘆:「還不是權欲熏心呀!」
藍蘭聽了老者的話,沒有再言語,整個人都陷入了沉思,只有腳步,隨著眾人的前行的腳步機械性地向前邁動。
田宗宇見藍蘭心不在焉的樣子,害怕她沒有注意到腳下凹凸不平的路面,一不小心,摔倒在地,於是他緊緊地走在藍蘭的身邊,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身上,以便她摔倒之時,自己能急時出手扶住她。
眾人向前約莫又行了十餘里的路程,此時小道兩側的樹木灌叢越來越密,大樹越來越高,樹葉也越來越茂盛,隨著時間的流逝,天際之上,除了繁星與一彎新月發出的淡淡銀輝之外,光線大弱,行走在繁茂枝葉之下,腳下的路面,已經看不大清楚。
藍蘭也許是想事情想得太出神,果然不出田宗宇之所料,突然,一聲驚呼,被腳下的凸起的地面一絆,整個身體瞬間向地上倒去。說時遲,那時快,田宗宇沒有身體陡地一轉,雙手電筒閃而出,在藍蘭身體倒在半空之時,已然攔胸將其抱住。
事出突然,田宗宇情急出手,雙手所使的力道,不免有些大,當將藍蘭抱住之後,在白駒過隙間,已然將藍蘭的身體直直地抱了起來,雙手緊緊地箍住藍蘭的身體,田宗宇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她的胸是那麼的柔軟而又充滿了彈性,在彈性的刺激之下,似乎有一股強大的電流真襲腦際,使他的心裡,有一股無比適意的舒爽。而且,由於自己此時將藍蘭貼身而抱,鼻翼之間,她身上的那股原來淡淡的處子芳香,變得更加熾烈起來,在濃烈的處子芳香之下,田宗宇身體的每根神經,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從未有過的舒爽愜意,使田宗宇在將藍蘭扶住之後,竟然忘了放手,就這麼定定地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
藍蘭在田宗宇雙手的大力環抱之下,不由得輕輕地呻吟了一聲,過了一陣,見他依舊不放手,不由得在他懷裡掙扎了一下,喘息著說道:「宗宇,我沒事了,你快放開我吧!」
藍蘭的聲音在耳邊輕輕的響起,她說話時吐出的那股柔柔的如蘭之氣,噴薄于田宗宇的耳根之間,如飲瓊漿一般香醇,田宗宇意似接到了聖旨一般,依言放開了藍蘭,只是他的心裡,卻是怎麼也不能平靜下來,胸海之中,依舊停留在藍蘭那柔軟而又充滿了彈性的豐胸,回味無窮。
「小姐,天黑路不好走,你千萬要小心一些。」其中的一個老者關切地說道。
「知道了,南叔。」
「小姐,我們已經進入到本宮範圍之內,前面想來已有你二叔所布防的關卡,我們現在不能再走小道,要改行密林,後面的路將更加難走,現在由我們四人在前開路,你與田公子跟在我們後面走吧!」
「謝謝東叔。」說著話,一行六人,已經拐進小道一側的密林。
原本是田宗宇一直守護心事重重的藍蘭,但當他大力抱了藍蘭之後,他自己的心神卻一直徘徊在那美妙的感覺之中,現在倒好,在密林之中行進,反而是他摔了好幾跤,搞得在前行走的藍蘭,不時地叮嚀他小心一些。
密林無路,兼之雜草叢生,又是摸黑前行,眾人一路小心地向前行進,爬上山巔之時,竟然差不多用了三個時辰。
「唉,終於到了。」爬完這該死的大山,田宗宇的心中一松,不由得暗自喊了一聲。
就在田宗宇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那東叔的聲音不由得又輕輕地響了起來:「田公子,現在我們總算上山了,不過,這下山的路程更加難走,而且,由於這是一座深深的山谷,我們剛才上山之時,所走的路程,差不多有十來里路,但由於本宮位於山脈一側的深谷,這下山的路程,不但更加艱難,而且還是剛才上山路程的兩倍還多,下到山谷之底,大概有二十六七里的路程。不僅如此,下至谷底的路程,危機四伏,四下瘴氣橫生,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瘴氣所染,還有可能陷入泥濘沼澤,很是兇險,所以,在下谷底之前,你必須得先吞食本宮消解瘴氣的藥丸,而且,你自己萬分小心的同時,還請多多留意我家小姐的安危。」
「我的媽耶,還沒走完?天,後面的路居然還會更難走,這到底是不是人呆的地方呀?」田宗宇在心中驚呼道。
東叔說完話,借著微弱的銀輝,可以清楚地看到東叔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從中倒出了一粒藥丸,向田宗宇遞來。
田宗宇接過藥丸,心裡雖然在驚呼路途艱難,嘴裡卻不得不應承道:「謝謝東叔,我會照顧好蘭兒的。」
「唉,要不是本宮陡生內亂,田公子來此做客,直接便可以馭物飛往谷底,也不用這般艱險。」東叔長嘆一聲說道。
「呵呵,沒事的,蘭兒一個女孩子都能吃得消,我堂堂男子,又何畏這些勞苦呢?」
「公子真是性情中人。」東叔贊了一句,便不再多言,待田宗宇吞食藥丸之後,便當先而行,繼續在前開路,又從這山巔之上,向一側的山下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