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封途
回到東勝神州,田宗宇的身體雖然沒有了極寒氣流的刺激,不過,他此際身體內的修真氣流已經達到十分充盈之境,只是在那怨靈引的作用下,不用催動功力,體內的修真氣流也已經遠非上得絕寒山脈之前所比的。
田宗宇馭劍飛行,省卻了徒屣之累,一路向東而行,飛快地向天地門進發。在途中,為了避免普通世人的驚駭,只要是到了人跡漸多之地,他便按下藍宇神劍勢頭,落於地面之上,徒步前行。
這一日,田宗宇走在官道之上,來到了一處山坳之中,行走在古樹林立的樹蔭之下,聽著林中鳥兒的歌唱聲,一路歡行,倒也顯得十分地愜意。突然,在前方的不遠處,有三個手持長劍的年青人,橫在官道之上,呆在那兒,小聲地說著話。田宗宇心中奇怪,不知這三個年青人意欲何為,見他們橫劍官道的樣子,似乎在此等著什麼人,也好象是在這裡執行著什麼任務。
心中雖然奇怪,可是田宗宇半絲不懼,依舊邁步前行,向著三個年輕人所立之地而去。
「兄弟請止步,前面有我堡中人執行任務,還望兄弟改道而行。」當田宗宇來到三人面前之時,其中一個年青人向他抱拳說道。
聽到那年輕人的喊話,田宗宇心中更加疑惑,盯視著三個年青人道:「請問貴堡之人在此執行什麼任務,為何還要封道?需知在這數十里方圓之內,只有此道通往前面城中,若改道而行的話,豈不是要多行上數個時辰?」田宗宇有些氣惱地問道。
「小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叫你改道就改道,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小心惹惱了我們兄弟三個,讓你血濺當場。」其中一個脾氣火爆的傢伙說道。
田宗宇聽了這話,不由得火冒三丈,沉聲說道:「天下之路天下人走,這條道又不是你家開的,憑什麼要在此封路,還要強行讓人家改道而行,你們是不是也太過霸道了?」
「哼哼,就憑我們是滅絕堡的人,怎麼樣,是不是不服氣呀?」那個脾氣火爆的傢伙一臉倨傲地說道。
「滅絕堡算個屁,老子可是天地門的弟子。」田宗宇看著那個年輕人倨傲的神情,心中的無名火不由得加大了幾分,以同樣的神情,還之以禮地說道。
田宗宇此話一出,三個年輕人均是齊地一聲驚呼,原本持在手中的長劍,倏地橫在了胸前,警惕地看著田宗宇,那個最先發話之人冷冷地說道:「原來是天地門的弟子,真是失敬了,不過,本堡在此執行任務,別說你是天地門的弟子,你便是般若寺的和尚,也得繞道而行。」
「這麼說,今天你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我過去嗎?」田宗宇寒聲問道。
最先發話的年輕人緩緩地點了點頭:「是的。」
「那我一定要過呢?」田宗宇強橫地說道。
看著田宗宇強橫的神色,那三個滅絕堡弟子的心中,不由得顫動了一下,不過,隨之而來的反應便是,三個年輕人身體倏動,手執長劍,閃電般地將宗宇包圍在了中間,抬起長臂,戟劍指向田宗宇。
田宗宇神色不變,根本連動都沒有動一下,看著三個滅絕堡的弟子,只是手握普通長劍而已,他根本就不屑於動用後背劍鞘之中的藍宇神劍。
「小子,怎麼說我們都是正邪修真門派之首,我們的劍下,也不殺無名之輩,你還是先報上你的大名,然後抽出你的隨身武器,與我們一決高下吧!」最先發話的滅絕堡弟子很有原則性地說道。
「我叫田宗宇,不過,對付你們這些小嘍羅,就用不著我動武器了,我徒手,也可以將你們擊敗。」田宗宇沉聲說道。
「田宗宇?」田宗宇話音剛落,那三名滅絕堡的弟子,不由得齊地驚呼道,臉上儘是駭然之色。
看著三人有些怪異的神情,田宗宇心中不免有些莫名其妙,從三人的表情來看,他們似乎認識他一般,可是在自己的腦海之中,他對他們連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們認識我嗎?」田宗宇奇怪地問道。
「誰他媽的會認識你,小子,我們可不管你的來歷有多大,背景有多深,今天我滅絕堡在此執行任務,是絕對不會放你過去的,我看,為了不影響我們邪道兩大門派之間的關係,造成不必要的誤會,你還是繞道而行吧!」那個脾氣火爆的地煞宮弟子依舊冷冷地說道。
田宗宇聽著他的話,心中更加疑惑起來,他為什麼會說自己的來歷大,背影深呢?雖然說,天地門乃正道三大修真門派之一,可是在邪道的眼中,他們自是不會給什麼面子的,況且,眼前的這個狂妄少年,居然還會說影響邪道兩大門派之間的關係,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莫非這三個滅絕堡的弟子,將自己誤認為邪道修真門派的一個弟子了嗎?
田宗宇雖然心中越來越是奇怪,可是三個滅絕堡弟子,不讓他通行此道,不僅引發了他心中的好奇心,更是激發了他潛在的那種不服輸的個性,他的頭腦之中,瞬息之間,變得極其地強橫起來,站在三人的包圍圈中,臉罩寒霜,寒聲說道:「今天我還非從此道過去不可。」說完,也不管三人的反應,邁動腳步,蠻橫地向前邁起腳步。
田宗宇身形一動,三人臉上不由得齊地變色,他們再也顧不了許多,舞動手中長劍,齊地向田宗宇的身上攻來。
三人齊動,瞬息之間,數道劍風破空之聲大作,只見以田宗宇的身體為中心,縱橫交錯數十道劍影,在他身周縈繞,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捷地縮小,圍上田宗宇的身體。
田宗宇見三人發起攻擊,意念所到,周身的修真氣息瞬間凝聚,狂暴地奔行起來,他沒有停住腳步,左右手閃電般環出,右足順著前奔之勢,猛地向身前之人踢出,那數聲劍風聲中,再起幾聲異響破空聲,眨眼間,只聽三聲慘叫聲起,田宗宇的手中,已然多了兩柄長劍,而他身前的那個傢伙,雖然長劍依舊握在手中,可是他的身體,卻是連帶著長劍,向他身後的官道斜斜飛起,直跌落到了數丈開外的官道地面之上。身側圍攻的兩人,臉上亦是一片煞白,握著手腕,一臉痛苦之色,很顯然,他們手中的長劍,是被田宗宇硬生生地猛奪過去。
「怎麼樣,你們還想擋我嗎?」田宗宇冷冷地揶揄道。
三個年輕人,有兩人立於他的身側,有一人在遠遠的地上躺著呻吟,相對於站著的兩個同門來說,他可謂是他們之中最為倒霉的一個,面對田宗宇那強橫得有些可怕的攻擊力,他們自問不是他的對手,當田宗宇問出這話之後,誰也沒有吭聲,只是十分氣惱地看著這個看起來,比他們年齡還要小上許多的少年。
「既然沒有話說,那我就不客氣,先行上路了。」田宗宇說完這話,將手中的兩柄普通的長劍往地上一扔,邁開雙腳,無事人一般地向前走去。
那三名滅絕堡弟子眼睜睜地看著田宗宇踏上被他們封住的道路,一句話也不敢說,當田宗宇的身影,轉過前方官道的拐彎,看不到半絲人影之後,那個被重重踢倒在地的滅絕堡弟子才一邊呻吟,一邊勉力爬起來,從懷中掏出一個花色棒子,掏出身上的火石,引燃手中花色棒子之上的長信。
片刻之後,只聽嗦地一聲巨響,那花色棒子直飛數十丈的高空之中,再次爆響數聲,散碎出數十朵炫麗的焰花,而焰花所形成的字,竟然是一個「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