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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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田宗宇的突然一擊,獨孤九劍顯然沒有意識到,當田宗宇那有著詭異力量的武器,再次向自己攻擊而來之時,獨孤九劍並沒有讓自己的身體停止奔行,依舊向前高速奔行,手中的雙陽神兵劍,同時揮出,這一次,很怪,雙陽神兵劍,所揮出的碩長光芒,竟然已經捨去對天泣魔刃的截擊,直接掃向身體還在空中向飛縱躍的田宗宇。
而且,這一次,兩道光芒的長度,已經不再局限於數丈,而是比武器馭飛速度更加快地爆漲,片刻間,光芒的長度,竟是達到了數十丈,直接向田宗宇的身體揮劈而去。
田宗宇的天泣魔刃,沒有了那兩道光芒的截擊,不僅速度沒有受到影響,而且連攻擊力也沒有受到任何的消釋。在兩道光芒陡生之下,他的天泣魔刃,便已經攻擊進了獨孤九劍的太陽光罩。
速度很快,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可是,正是因為速度的奇快,天泣魔刃在太陽光罩中的行進也很快,眨眼一瞬間,便已經奔至離獨孤九劍身體只有尺許之地。
如果說,這種攻擊,在其他人的身上,絕對是一件好事,可是,遇到絕世高手獨孤九劍就未免是好事了,當天泣魔刃瞬間奔進太陽光罩之後,田宗宇的腦海之間,突然間滋生的強大擠壓之力,竟是如同被兩個重逾千鈞的巨大碾子在極力擠壓他的大腦,讓他的頭痛欲裂,同時,大腦出現一片空白,思維、情緒、想法,都在這個時候消失。大腦空白,就意味著與天泣魔刃失去了意念之力的聯繫。
意念之力的消失,並沒有讓天泣魔刃脫離自己的控制,不管怎麼說,在天泣魔刃之中,都還有蕭然的封印幽靈在裡面,兼之,這柄極品魔兵,已然與田宗宇來了一個血融認主,就在田宗宇腦海為之一片空白之際,天泣魔刃,已經自行向後疾飛而回,脫離了獨孤九劍的太陽光罩。
田宗宇的判斷無疑是個致命性的錯誤判斷,當他的大腦為之一片空白之時,那道達數十丈的光芒,已經擊在了他的身體之上。
第一道光芒及體,田宗宇的左臂,受到的是如同千鈞鈍刀的重擊,雖然他的左臂,並沒有鮮血的激射而出,可是,他的左臂在第一道光芒的重擊之下,除了鑽心巨痛直襲心脈之外,他的整條左臂,再也不能抬起,顯然在那光芒的重擊之下,受到的是報廢性攻擊。
眼見第二道攻擊力道更加巨大的數十丈光芒也已然近在眼前,田宗宇心頭明白,若是讓這道光芒攻擊自己的身體,那無疑是要命的,情急生智,身體急使一個千斤墜,向地面之上如隕石般落下。這當真是一步驚險至極的險招,田宗宇極速墜落的身體,剛剛往下落去,第二道光芒便已經橫掃過他身體剛才在空中滯留之地,從他的頭頂之上急掃而過,若是田宗宇的行動,略為再遲緩一步,這道光芒,就不僅僅是擊在田宗宇左臂之上那麼簡單,而是擊在了他的頭上。
擊在左臂,尚且是致命性攻擊,要是擊在大腦之上呢?
田宗宇的身體,在往地面急速落下之時,天泣魔刃在蕭然幽靈魂力的配合之下,也閃電般向地面飛去,以超過田宗宇墜落地面的速度,回到了田宗宇的身邊,田宗宇右手一抄,已然將這柄極品魔兵,握在了手中。
此時,田宗宇體內的神秘力量,已經在田宗宇的左臂之上急速地運行起來,對那股報廢性的傷害,進行著快捷的自我療傷恢復。
田宗宇握回天泣魔刃的瞬間,便已經落在了地面之上,由於強大攻擊力的慣性,落地之後,他的身體還不由得向右側偏離而去。
獨孤九劍適才在天泣魔刃巨大攻擊力的衝擊之下,日子也不好過,在空中,大「噦」一聲,已經吐出了一汪鮮血,但是,他現在不能有半點鬆懈,必須出全力,將田宗宇這傢伙解決掉。即為自己裝死偷襲的事情作遮掩,又為自己後面的安心調息療傷作準備。
若田宗宇不死,不管是對於他的生命,還是他日後的名聲,都是一個極大的隱患與挑釁。所以說,田宗宇必須得死。
強忍著自己的致命傷害,獨孤九劍的太陽光罩,也隨著田宗宇身體的落地而快速地落地,斜飛向前,向田宗宇所落之地閃電般飛進,同時,手中的雙陽神兵劍再一次狂暴般飛出,兩道數十丈長的光芒長劍,再次向田宗守橫掃而去。
「砰……砰……砰……」數聲響起,兩道光芒長劍,沒有擊在田宗宇的身上,反而是擊在了碩大的古樹之上,巨樹震顫,無數枝葉紛紛飛落,兩道光芒長劍,攻擊力再巨大,也還是不能擊斷這要數人合抱的古樹。
這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縱是將所有的修真功力用上,使上最強悍的攻擊力,獨孤九劍也不可能將這些巨大的樹木給悉數劈倒。無奈,獨孤九劍只得放棄用光芒長劍對那些巨樹進行攻擊,收回修真功力,直接追向田宗宇的身體。
這一下,田宗宇可來精神了,他只是左手被傷,現在他要在這密林之中東躥西跳,讓獨孤九劍一味地追擊自己,他要耗死這廝。況且,田宗宇還有一樣無數人都無法企及的優點,那就是他不用運功療傷,他的傷勢,也會有那股神秘力量的自救。
田宗宇眼見獨孤九劍,向自己狂暴般追來,他雙腿微曲,身體又已經縱躍至巨大的樹桿之上。
獨孤九劍無法,只得再次向樹桿之上的田宗宇追擊而去。
田宗宇有心消耗獨孤九劍的實力,眼見他的身體快速向自己飛奔而來,他的身體又是一個縱躍,又已經穩穩地落在了遠處的地面之上。
「老狗,你也不看看,老子年輕力壯,你都已經白頭髮白須一大把了,你能夠追得到老子嗎?死老狗!」田宗宇一邊奔逃,一邊罵道。田宗宇逞一時之快,在罵人的同時,殊不知已經將自己也給捎帶上了。試想想,他罵獨孤九劍為老狗之時,他卻又在自稱是獨孤九劍的老子,既然兒子是狗,老子應該也好不到那裡去。
「只會一味逃跑的縮頭烏龜,還有臉叫,有本事你給老子停下來,看老子不活剝了你的烏龜殼不可。」獨孤九劍一邊追擊,一邊氣極地大罵道。獨孤九劍被田宗宇的叫罵惹得怒火中燒,也是胡亂大罵,只知逞口舌之快,也渾然忘記如此一罵,自己也已經成了一個名附其實的老烏龜。
「老狗,別他媽的廢話多,有本事就追到老子。」
……
兩個人,一老一少,就這麼在密林之中一邊追逐,一邊叫罵,你一個老狗過去,他一個縮頭烏龜過來,倒也很是熱鬧,不像是都要置對方於死地,反而像是一對打鬧嘻戲的爺孫倆。
在這密林之中,獨孤九劍如何追得上這個曾經在天地門進行過五年砍柴修練的弟子,不管他怎麼賣命地追,最後都是被田宗宇遠遠地拋在身後。
獨孤九劍追逐一陣之後,他顯然發現了田宗宇的意圖,在心中暗罵了一句,便即停了下來,竟是不再追田宗宇,就地盤膝下來,運功調息療傷起來。獨孤九劍,此時完全明白了,以田宗宇的修真功力來說,他的全力一擊,雖然能突礎自己的太陽光罩,但是卻始終不能傷到自己的實體,他的巨大攻擊力,對自己的衝擊,雖然也很強大,但是相對而言,太陽光罩,對田宗宇大腦的侵襲,所受到的傷害,卻是比自己更巨大的。
想通這一點之後,獨孤九劍自然不再去追擊田宗宇。他現在在等,等田宗宇向自己動手,而後尋機幹掉他。通過對田宗宇剛才的攻擊,獨孤九劍這老奸巨滑的傢伙知道,田宗宇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對自己的擊殺,要不然的話,他就得娶了他心愛的女人,這對於一個傻男人來說,比丟命還要難受。
田宗宇見獨孤九劍陡然之間停了下來,不僅如此,還盤膝坐下進行調息,這是他萬萬都想不到的。這樣一來,事情倒還真有些難辦了。獨孤九劍只要保證自已的身體,始終呆在太陽光罩之中,他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干著急,因為在將天泣魔刃兩次攻擊進那太陽光罩之後,田宗宇的大腦,也受到了兩次強大的擠壓之力,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受,可是,如果不對獨孤九劍進行攻擊的話,讓他這麼無憂無慮地進行調息療傷,等他的身體恢復之後,對付起來也就更麻煩了。到時,自己就是不去殺他,他也會來追殺自己的,自己在他的手下,連還手之力也會沒有的。
這是一個很難的選擇,可是田宗宇還是能夠清晰地分析出眼前的形勢。他不能退,也不能等,即使冒著大腦被太陽光罩的力量傷成白痴的危險,也得再次向獨孤九劍發動攻擊,只有這樣,他將獨孤九劍擊殺的可能性,才會更大。
可是,田宗宇的這一個決定,是否也正在走入獨孤九劍所設下的局中呢?獨孤九劍臉上的那股沉穩之色,無疑表明他正張網以待,等著田宗宇自入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