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割肉喂狗
田宗宇捧著手中毫無動靜的寶寶,沉浸在無比的痛苦之中,時間在悲傷中一分一秒的無聲無息地渡過,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外出攻擊那些被獨孤星痕派出擊殺城中百姓的四十名獨孤家人的地煞宮弟子,已經陸陸續續地返回。此時東方的天際之間也已經出現了魚肚白,皓月映照的銀輝蒼穹,也開始變得灰白起來,天馬上就要亮了。
所有的地煞宮門人站立在田宗宇周圍,看著傷心欲絕的田宗宇,沒有一個人出聲,只是從前面不遠處的街道之上,傳出一聲聲參雜一起的慘嚎之聲。田宗宇眼見所有的人都圍著自己,強自收攝悲傷的心情,當著一眾地煞宮門人的面,擦去掛在自己腮幫子之上的淚痕,沉聲問道:「所有的人都抓回來了嗎?」
「啟稟少宮主,擊殺百姓的四十名獨孤家人,有二十一名被擊殺,十九名被斷手斷腳捕回。」子堂堂主恭敬地向田宗宇回稟道。
「地煞宮的弟子有傷亡嗎?城中百姓有沒有被這群惡賊擊殺?」田宗宇雖然無比的悲傷,可是他的頭腦卻是很清楚,向子堂堂主問著最實際的問題。
「追擊出去的地煞宮門人,傷二十八,死十五。城中百姓,被獨孤家人擊殺有五十七人。」很顯然,子堂堂主已經將城中所有的傷亡情況作了一個統計,向田宗宇作著最詳盡的彙報。
「媽的,這些畜牲。」田宗宇在嘴裡惡狠狠地斥罵了一聲,轉首向子堂堂主吩咐道:「召集城中所有的百姓,如果有被擊殺家人的百姓,每條人命賠付五十兩黃金。」
「少宮主,這……這不大好吧!別說這些人不是被我們地煞宮所殺,就是被我們地煞宮門人所殺害,以我們以往的規矩,也是不會賠付的。再說,只不過是死了一些平凡的百姓而已,就更沒有這個必要。」子堂堂主很是為難地說道。
「平凡百姓的性命就不是命了嗎?那我問你,你的家人,你的親戚朋友,是不是都是修真界中人?」田宗宇此時的雙眼已經恢復如初,冷冷地盯著子堂堂主沉聲喝問道。
「不……不是……」子堂堂主誠惶誠恐地看著自己的少宮主回答道。
「如果他們被人慘殺的話,你會怎麼想?」
「我……我會很傷心,很難過,想辦法幫他們報仇。」子堂堂主回答道。
「所以呀,平凡百姓也是命,跟我們修真之士沒有什麼差別,不同的是他們沒有修練修真技能,沒有高強的本事,可是他們也是一個人。你按我所說的去做吧,賠付給百姓的所有黃金,都算在我私人的頭人,不用動用地煞宮給我們的活動經費。」田宗宇緩緩地輕聲說道。
「是,少宮主。」田宗宇的言行很明顯已經感染了這名子堂堂主,他看著田宗宇的眼神,已經不是當初的望而生畏,更多的卻是那種由心的欽佩之情。子堂堂主爽聲答應一聲,便即轉身而走,去執行田宗宇交待下來的任務。
「丑堂堂主可在?」看著子堂堂主去按照吩咐做事,田宗宇站在當地,向周圍圍著自己的一眾地煞宮弟子問道。
「啟稟少宮主,丑堂堂主已被獨孤家人擊殺,我是寅堂堂主,你有什麼事情,就向我吩咐吧!」田宗宇話音一落,已經有一名三十多歲的漢子從人群之中擠了出來,向田宗宇抱拳行禮道。
「找幾個人,去把那些活著的獨孤家人一塊一塊地割掉他們的肉喂狗,直至將他們折磨而亡。讓這群畜牲,為他們以前的無辜殺戮,付出最慘痛的代價。」田宗宇寒聲說道。他的話聲之中,所充斥的那股恨意,如同一股極寒氣流,向四周擴散開去,使在場的所有地煞宮門人,都不由得顫慄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是,少宮主。」寅堂堂主抱卷向田宗宇行完禮,便即轉身,就近點了幾名地煞宮門人,向那場地之中被活捉回來的獨孤家人走過去。片刻之後,便聽到一陣陣更加凄厲的慘嚎之聲傳來,這聲音在清冷的晨曦之中,顯得是那麼的驚心,那麼的駭人。一眾地煞宮弟子,雖然曾經都殺戮過,可是聽到如此慘絕人寰的叫聲,他們的心裡也無不發毛。而田宗宇對於這些慘叫,卻是充耳不耳,他的雙眼,不由得又注視到了自己手中捧著的寶寶身上,臉上的悲傷之情,如同失去了自己的至親,至愛之人一般。
田宗宇手中捧著寶寶一動不動如拳頭大小的身體,輕輕地說道:「寶寶,今天讓獨孤星痕給逃跑了,但是你放心,遲早有一天,我都會將之擊殺,消滅獨孤家,為你報仇雪恨。現在還有十幾個活著的獨孤家人,我這就帶你去看看,他們所受到的是什麼樣的折磨,也算是對你死亡的一種慰藉。」田宗宇痛心地說完,已經站起身來,向那場地中,傳來一陣陣聲嘶力竭的慘嚎聲之地走過去。所有圍在田宗宇周圍的地煞宮門人,見田宗宇向這邊走來,紛紛向兩邊散開,為田宗宇讓出了一條道。
田宗宇帶著寶寶,後面跟著地煞宮的兩百名門人,很快就來到了正在實施酷型的場地之中。在一聲一聲的凄厲慘叫聲中,地煞宮門人搶著自己手中的法器,正在一塊一塊地從獨孤家人身上割下他們的肉,在那些被活捉回來集合一起,頹然倒地的獨孤家人的周圍,隨著地煞宮門人的法器動作,已經被扔出了不少一百塊獨孤家人的紅白相間的人肉。
「田……田大俠……求求你……饒了……我……我們吧……」一個獨孤家人在被割肉的時候,還有著一絲清晰的意識,見田宗宇出現在場地之外,向田宗宇哀求道。
「殘殺無辜百姓者死,這就是你們的下場。」田宗宇對著那名修真之士寒聲說道。
隨自己走過來兩百餘名地煞宮門人,有很多對於這生割人肉的事情都不敢看,側首他處。田宗宇在仇恨的心裡之下,卻是一臉坦然地看著那些獨孤家人被一塊一塊地割掉肉,每隨著一塊人肉的被割下,田宗宇的心中便會爽上一分,他仇恨無比的內心之中,才會得到一絲絲的釋然。在這個修羅地獄般的折磨場地之中,充斥的濃重的血腥味,讓田宗宇的大腦達到了一股極度興奮的狀態,而且在四周,還布散了四級風雷開天泣驚天動地般攻擊之下,被擊得爆體而亡的獨孤家人的殘肢碎體,不是這裡一截腿,便是那裡一段手臂。田宗宇大腦所受到的無比興奮的刺激,讓他對寶寶身亡的那股傷心欲絕的內心,得到了一點點的安撫,這也算是對寶寶的死亡,有了一點點的回報,主犯雖逃,但遲早有一天,他會讓獨孤星痕受到比這種割肉更加慘烈的折磨,直至死亡。
田宗宇怔怔地站立在酷刑的當場,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切,沉浸在血腥給他帶來的刺激之下,不知不覺間,隨著最後一個獨孤家人被折磨而亡,天色已經大白,在施刑的周圍,已經鋪滿了一層人肉,地面之上,也已經淫染上了一層厚重的鮮血,整個天地,除了偶爾的雞鳴之聲,那些慘叫聲隨著獨孤家人的全部身亡,已經恢復了寂靜。清冷的空氣之中,所充斥著的是一股股無比熾烈的血腥氣。
也許正是在這種血腥氣的誘惑之下,在周圍的街道之上,已經奔來了數十隻狗,遠遠地看著場地之中的無數紅白相間的人肉,流著哈喇子。
「收工,大家到各自的住宿之地用早餐吧,等這裡的善後的事情做好之後,我們就出發。」田宗宇向所有的天地門弟子吩咐完,將手中凍冷的寶寶依舊如活著之時一般,塞進了自己的懷中,便向客棧中走去。此時客棧的大廳之中,坐著地煞宮負傷的二十八人,有專門的地煞宮門人在為他們包紮傷口,有的傷得較輕的,只是自己坐在桌椅之上,閉目盤膝運功療傷。大廳之中,還擺放著地煞宮十五戰亡的門人屍體。此時那些一直躲在暗處的客棧掌柜以及小二都已經出來了,顫顫巍巍地看著這群剛殺戮完畢的江湖修真之士,滿臉駭然之情,無一人敢吭聲。
「掌柜的,為我們做早點吧!這是江湖仇殺,我們也沒有辦法避免,給你們帶來的不便,還望你們見諒。」田宗宇對那店掌柜慢慢地說道。
「少俠那裡話,要不是你,整個城中百姓,都會被擊殺一空。你們稍等,我們這就為各俠大俠做早點。」掌柜的一說完,便吩咐店小二生火做飯。
「你們去找壽材鋪子,買十五口上等的棺材,將十五名兄弟的屍體好好安葬了吧!」田宗宇對著那些與自己同住客棧中的地煞宮門人吩咐道。
「是。」眾人答應一聲,便自忙活去了。
用過早點,所有的善後事情便已經做好,十五名地煞宮門人全部下葬,那些還算有著全屍的獨孤家人,也在城外挖了一個大坑,全部一起扔進坑裡,給粗粗地埋好,那些被擊殺過家人的城中百姓,也獲得了五十兩黃金的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