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強制解毒
田宗宇沒有走,他怔怔地看著絕塵神僧:「老前輩,在我走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今天上午來般若寺攻擊你們的那些白衣人,他們到底是什麼來歷?這些人的攻力之高,可不是東勝神州之上的修真之士可以比似的,而且,看他們的年齡,都是十分的年輕,如果這些白衣人,要想毀滅東勝神州之上的修真門派,他們的實力,幾乎是所向披靡,無敵天下。」田宗宇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向絕塵神僧奇怪地問道。
「這個……田少俠,說句老實話,我也不知道他們的來歷,可是有一點很明白,他們絕非我們人類。就從他們的修為來看,也絕不是我們所有的人類修真之士能夠輕易達到的。我之所以能夠肯定他們不是我們人類,乃是我們佛門修真功法的一種特殊感應,就跟修練道修真之術一樣。道家修真之術如果修練到了一個至高的境界,加上對道家的修真原理精通,便可以通過自然之象預測人世間將來所能發生的事情,而我佛家修真功力修練到至高境界,再加上對佛家經典參研精深,我們卻能感受到世間所有的混濁之氣,所有的妖孽之息。如今的東勝神州之上,人類的氣息已經漸漸被各種混濁的氣息所掩蓋,妖氣縱橫,魔孽四起,世間眾人將要遭逢大亂,萬物蒼生也要遭遇天劫,此乃劫數,天意難違。今天早上圍攻我般若寺的那一批白衣人,身上所滲透出來的氣息,很是怪異,憑我的佛門修為,只能感受到他們沒有我們人類所據有的氣息,對於他們的出處,我真的也很迷茫。」絕塵神僧說到這裡,臉上所顯現的迷惑之色,足以說明他對於那些白衣人也算是一無所知。
「前輩,如此說來的話,人類真的已經到了無比危險的邊緣,難道人類就要被這些妖魔鬼怪給滅了嗎?」田宗宇聽到絕塵神僧的話之後,心中的震驚之情也讓他的頭腦發懵。如今的形勢,根本就不是人類所能抵擋得了的。先是有能夠幻化成人形的靈獸,他們的強大,已經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如今又有那神秘的白衣妖孽,這些人,似乎比那些能夠幻化成人形的靈獸更加可怕,更加強大,對於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未現身的惡魔勢力不算,就單單這兩股勢力,如果真的要行動的話,就足以毀滅整個人類,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事情呀!浩浩神州,無數身為萬物之靈的人類,難道就要被這些次等生物,給全部擊殺嗎?
「唉,雖然說不至於毀滅整個人類,但是以後肯定就不是人類的天下,萬事萬物皆會倒逆過來,不再以人為主,將是由無數魑魅魍魎,妖魔鬼怪為主,而人類,卻會成為他們蹂躪的對象,壓炸的對象,人類也將成為他們眼中的美食,就跟人類所圈養的動物一般,它們隨時可能擊殺人類,吃掉人類。」絕塵神僧無比猶豫地說道。
「這……這未免也太可怕了吧!」田宗宇駭然說道。
「田少俠,其實也不盡然,天地萬物,生就有相生相剋之理,雖然有萬魔橫生,但在人類世界之中,也有相應的剋制之法出來。就拿那些可以幻化成人形的靈獸來說,它們通過異靈合作,確實能讓它們的攻擊之力呈倍數的上升,可是只要是我佛家的修真功法,或是道家的修真功法,修練到一定的程度,便能對付它們。而今天這些白衣妖孽,雖然說我們般若寺弟子拿他們沒有辦法,可是田少俠在這套上古神裝的作用之下,卻能對他們進行無聲無息,無防禦式的攻擊,這就足以說明,天下的萬事萬物,都逃不過相生相剋的原理。」
「唉,老前輩,話雖如此,我身上所穿的上古神裝,確實算是那些有著無比強大攻擊之力的白衣妖孽的剋星,可是你也知道,在這東勝神州之上,上古神裝總共也就只有兩套,而那些白衣妖孽,在他們的背後,可能還有成千上萬的同類,這人世間僅有的兩套上古神裝,又何以不是杯水車薪呢?」田宗宇很明白現在的現狀,極其擔憂地對著絕塵神僧說道。
「嗯,田少俠所言極是。」絕塵神僧點著頭回答道,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極其的憂鬱。
「老前輩,你就讓我留在你們般若寺,好嗎?不管怎麼說,我身上的上古神裝,也是那些白衣妖孽的剋星,還能對他們進行一番擊殺,讓他們有所顧忌。」田宗宇向絕塵神僧央求道。
「田少俠,老納跟你說過,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不想讓我般若寺與你有任何的瓜葛,即使被滅門,我也要以我們般若寺的合寺之力,與那群白衣妖孽死戰到底,力護我鎮寺之寶天地玄機盆,不讓它落入妖孽之手。」絕塵神僧面色堅毅說道。
田宗宇看著頑固的老和尚,他也有些束手無策了,心中不由得已然開始發起火來,對老和尚的頑固很是憤怒,就在這個瞬間,田宗宇的嘴角露出一絲邪惡的冷笑,他的目光一寒,臉色一沉,冷聲說道:「既是如此,那晚輩就只有得罪了。」
「田少俠,你……」就在絕塵神僧發現不對勁,惶然出聲相詢之時,田宗宇的左手已經暴閃而出,手影一閃,已經點中絕塵神僧的穴道,讓他的身體被定格了下來:「你……你想幹什麼……」絕塵神僧一臉駭然地看著田宗宇大聲喝問道。
田宗宇眼見絕塵神僧居然會大聲喝問,手影又是一閃,已經點中了絕塵神曾的啞穴。
可憐的絕塵神僧,身為三大正道修真門派之首的般若寺主持,在十年前就已經達到了絕世高手之列,由於被百毒聖教教主幽若水的萬毒玄冥掌給擊中,如今面對田宗宇這麼一個後生,竟是連躲的力氣都沒有,此時只能憤恨不已地盯著眼前這個被江湖人士稱之為殺人狂魔的背師叛道的少年。
「你這個老頑固,我田宗宇很少低生下氣地求人,今天我想留在你般若寺出我的一分力,想要給你解除十年前被幽若水萬毒玄冰掌擊中身體所攻入你體內的毒素,給你說盡好話,你都不同意,搞得我心情非常不好,鬱悶至極。今天我偏不信這個邪,就是要將你身上的毒給你除掉。你要是覺得我這個惡名滿天下的殺人狂魔,辱沒了你這個般若寺的大主持的話,有本事你就將自己的雙手反綁,去到百毒聖教,叫百毒聖教教主幽若水,再用他的萬毒玄冥掌給你來上一下,這樣一來,你在你的一眾門人面前,在那無數卑鄙的正道修真之士面前,才會棒兒有面子,寧肯經受萬毒蝕骨的折磨,這樣多崇高呀!媽的,為了你一個人的所謂的什麼原則,你知不知道,你會害死多少人。你這個老頑固,死老頭,你自己想死,你也不要拉上幾百名般若寺弟子來給你墊背呀!滅門?你是不是喜歡被滅門呀?我看般若寺有你這樣的人來當主持,簡直就是對般若寺列祖列宗的一個天大的侮辱,上一代選你作主持的般若寺主持就是一個瞎眼的禿驢。為了你一個人所謂的原則,你他媽的不僅犧牲的是般若寺數百弟子的性命,還將般若寺萬餘年的基業毀於一旦,你這個不屑的東西,比老子這個惡名滿江湖的殺人狂魔還不如……」田宗宇隱妒忍很久的怒火得心爆發,在他將絕塵神僧給控制住之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憤,向定定站在那裡的絕塵神僧噼里啪啦地罵道。
倒霉的絕塵神僧,相信他自從出道江湖以來,就沒有被人這般辱罵過吧!今天他碰到了田宗宇這個煞星,也算是他倒霉。只見絕塵神僧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臉上的顏色卻是從微紅變得通紅,又從通紅變得如豬肝一般,眼睛定定地瞪視著田宗宇。
「你他媽的老頑固還別不服氣,老子今天就是要救你。」田宗宇回瞪了絕塵神僧一眼,他在憤怒之下,也不通過魂念之力跟寶寶溝通,直接喊道:「寶寶,把那冰蟾蜍吐出來,今天老子就是要侮辱這個般若寺自以為是的老禿驢,也算是幫那些死去的列代般苦寺主持教訓一下他們這個忤逆的現任主持。」
田宗宇話音一落,一道烏黑色身影一閃,寶寶已經從田宗宇的懷中射了出來,落在地面之上,嘴巴張開,吐出一個如米粒般大小的瑩亮的東西,眨眼間,那個米粒般大小的東西便已經增長到如拳頭般大小,身體極像是一隻蟾蜍,只是這隻蟾蜍的身體,卻是如冰雕一般。寶寶吐出冰蟾蜍之後,它並沒有回到田宗宇的懷中,而是站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著自己的主人,對這個當今正道第一大門派般若寺主持的強制性解毒。
田宗宇見寶寶已經將冰蟾蜍給吞出來了,他沒有再說什麼,直接上前,從地上撿起冰蟾蜍,然後走到絕塵神僧身旁,抬起他的左手掌,果不其然,他的左手掌心如墨一般黑,田宗宇急忙將冰蟾蜍貼在了手掌墨黑之處,很快,一股無形的生息之力生起,讓田宗宇感到無比的受用,那隻冰蟾蜍晶瑩剔透的身體開始有混濁之色淫染其中。約莫過了一柱香的時間,田宗宇將冰蟾蜍拿開,再看絕塵神僧的手掌心之時,已然恢復如正掌一般。冰蟾蜍果然是萬年難遇的異寶,田宗宇適才的那股憤怒之色已經全部釋然,心中所剩的全是高興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