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玄兒的柔情(二)
「田大哥,我相信遲早有一天,你會找到秦叔,查明你的身世的,你絕對不會是一個沒有根,沒有底的人。現在不是好了嗎?你有了自己的家,也有了關心自己的人,要不了多久,她還會幫你生孩子,你就是有妻有子的人,你將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司空玄兒臉上的神色非常的奇怪,說著這話的時候,她的語氣非常的複雜,不過那股真切的關心,以及對田宗宇未來美好生活的期望,卻是相當的明顯。
「嗯,我也知道。我為了更好地保護蘭兒,不讓任何人,任何的生物傷害到她,所以我才會來你們玄清觀求你們的掌門教我《三清道玄劍法》,在這之前,我已經學會了般若寺的《涅槃伏魔劍法》,日後,我還要加緊時間進行艱苦卓絕的修練,讓自己的本領變得更厲害,更強大,保護我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田宗宇神色堅毅地說道。
「田大哥,要是我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你會救我嗎?」田宗宇的話音剛落,司空玄兒竟是自然而然地向田宗宇問了這句話。司空玄兒自己的問話一出口,她自己都不免覺得有些突兀,臉上在剎那之間,已經布上了一層紅霞,絕美的小腦袋也不由得在這個瞬間急急地望向地下,一雙柔嫩的小手,有些不安地互相把玩著,神情很是妞妮。
田宗宇此時已經轉首過來,看著眼前嬌羞無比的司空玄兒,他的心都要酥了,心頭一陣衝動,情不自禁地上前,用自己的左手,輕輕地抓住了司空玄兒那一雙不安的小手,神色決然地說道:「玄兒,你也是我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只要誰敢威脅到你的生命,我絕不會放過他,會讓他死得很慘的。」
司空玄兒被田宗宇抓住了一雙小手,臉上已經通紅一片,想要在急切間掙脫自己的小手,可是在她的心中,對田宗宇溫厚的左手,又很是不舍,雖然很是擔心自己的師兄師弟、師姐師妹發現這尷尬的一幕,她還是放棄了自己的意圖,讓這一隻給自己心靈帶來溫暖的手,抓住自己的一雙小手:「田大哥,你的語氣好嚇人,我不喜歡看到你殺人,我希望你以後不要濫殺。雖然說,很多人該死,但也有很多人,卻罪不致死,你應該多給他們機會,讓他們改惡從善。」司空玄兒聽到田宗宇語氣之中,所充斥的那股無比熾烈的殺氣,很是惶恐不安地向田宗宇說道。
在司空玄兒的柔聲細語之下,田宗宇的心都要醉了,那會逆拂她的意思,左手握著她的一雙柔嫩無比的小心,不由得緊了緊,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嗯,好的。世人的話都可以不聽,玄兒的話是一定要聽的。」
「呵呵,田大哥,你真好。」
「咦,玄兒,我都在這玄清觀呆了七天了,為什麼一直都沒有見到你呢?」田宗宇突然想到自己來玄清觀這麼長時間,司空玄兒都沒有來找自己,他的心中,在這剎那之間,不由得變得很是沉鬱起來,有些失落地向司空玄兒問道。
「田大哥,你不知道,我被罰關了三年禁閉,今天才算完。我本來還不知道你在玄清觀,聽到師姐師妹門聊起你來,才知道你現在就在玄清觀向掌門師伯學習《三清道玄劍法》,四處查探,才在這幽靜的小林之中找到你。」司空玄兒很是靦腆地說道。
田宗宇聽到司空玄兒被關了三年的禁閉,心中不由得為之一痛,就因為她當初提醒自己快逃的一句話,就失去了三年的自由,他心中的憤怒,不由得在這個瞬間爆發:「玄兒,當年是誰率眾前來逼迫你們玄清觀,讓你受到懲罰的?」田宗宇憤恨不平地問道。
「田大哥,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不要再打聽那些啦!這三年時間的禁閉,其實對我來說也有好處,讓我想通了往日很多想不通的問題,這對我來說,也算是禍福相倚吧!」
田宗宇知道自己若是帶著很大的情緒問他這個問題的話,司空玄兒肯定不會告訴自己的,他想到這裡,冷沉的臉色瞬間變得很是平和起來,向司空玄兒微微地一笑,柔聲說道:「玄兒,你就告訴我吧,我只是心中好奇,想知道而已。」
「呵呵,其實告訴你也無所謂,反正他們當年的逼迫,都被掌門師伯給硬扛了下來,沒有如他們要求那般對我進行懲罰。你還記得當初有個攻擊你的正道修真之士,有一個叫歐陽無道的嗎?」
「嗯,記得,這個人當時叫得最凶,也最可惡,我怎麼能不記得呢?莫非就是他率著一干正道之士,前來逼迫你的掌門師伯,讓他給他們一個交待嗎?對了,按照當年的他們的意思,他要讓安前輩如何處罰你?」田宗宇好奇地問道。
「對,就是歐陽無道率領著百餘正道人士,前來玄清觀,讓掌門師伯按照他們的意圖,對我進行處罰。那歐陽無道確實可恨,一上來,就要求掌門師伯將我的修真功力給廢除,將我逐出玄清觀。當時我師父一聽就火了,厲聲喝問他們,說他們自己無用,沒有本事對付你這麼一個後生晚輩,如今卻來拿我們玄清觀出氣,要是他們有本事的話,別說是提醒,就是上前去幫助你,他們一樣可以將你擊殺。我師父當時很氣憤,將那一幫正道之士個個罵得無地自容,但掌門師伯考慮到玄清觀在江湖上的聲譽,才出面罰了我的禁閉,算是給了他們一個交待。被歐陽無道率眾而來的百餘正道人士,這才借坡下驢,灰溜溜地下了山。」司空玄兒似乎又想到了當日百餘名正道修真之士逼迫掌門懲罰她的情景,她絕美嬌柔的臉上,竟然生出一分悸然之色來。
「歐陽無道——」田宗宇嘴裡喃喃地將這個名字念了一遍,臉上的神情,瞬息之間,所充斥的殺氣,表明田宗宇已經將這個人給恨透。確實,歐陽無道這個人太可恨了,在天地門那一戰之中,歐陽無道老是躥綴一眾正道修真之士擊殺自己,然後又是在地煞山脈之中,田宗宇被千年蛛絲網所縛,就是這個所謂的正道修真之士,想要趁人之危,直接將他擊殺在毫無反抗之中,通過種種的事迹,已經說明這是一個十分卑鄙的無恥之人。此時,又從司空玄兒嘴中聽到了又是這個歐陽無道率領著一干正道修真之士想要逼迫玄清觀將她的修真功力廢去,還逼迫玄清觀將她逐出師門。這不是明擺擺的事實,他們就是想讓司空玄兒脫離玄清觀之後,然後再想辦法折磨她嗎?「歐陽無道,你這個人渣,好事沒有你,壞事卻處處都有你,你他媽的自己沒有本事殺我,卻領著一幫勞什子正道人士,前來逼迫玄清觀,想要迫害玄兒,你狗日的別讓我碰到你,否則的話,我會讓你死得很慘的。」田宗宇在心中惡狠狠地說道。
司空玄兒只是看到了田宗宇臉上那股霸絕的殺氣,卻不知道田宗宇內心所想,可是即使是這股霸絕的殺氣,她也有些受不了,被捉在田宗宇左手之中的一雙小手纖纖十指輕動,柔柔地捏了捏田宗宇的溫厚的左手:「田大哥,別生氣了,事情已經過去了。」
「玄兒,我說過,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我是不會讓你受到半分委屈的。都是我不好,讓你失去了三年的自由。都是那該死的歐陽無道,他讓你失去的東西,我會讓他以十倍、二十倍的代價來償還。」田宗宇信誓旦旦地向司空玄兒說道。
「田大哥,你把我當成你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一個人,讓我很感動,可是說真的,我不希望你殺人,生活在無盡的殺戮之中,我只希望你能快快樂樂地生活。」司空玄兒看著殺氣濃重無比的田宗宇說道路,眼神之中,是一股無比清澈的期許,在這樣的眼神秘之下,即使是一個鐵漢,也不由得會被告司空玄兒那毫無雜質的眼睛給融化,田宗宇心中一甜,雙目怔怔地望著眼清這個清新脫俗的道路家女孩,重重地點了點頭。
偶爾的一陣微風,吹來武夷山中那種特有的清新氣息,在這玄清觀的美麗的林野之中,兩個年輕人,輕輕地說著話,樹梢間的鳥兒,偶爾清脆性的一聲鳴叫,似乎是在為這一對綿綿細語的年輕人在進行著伴奏一般……
在後面的日子裡,司空玄兒每天都會抽一個時辰去看田宗宇,給他帶去茶水,糕點以及一些其他的東西,自從她知道田宗宇是一個連父母都不知道是誰的苦命人之後,司空玄兒對田宗宇的關切,也變得無微不至起來,在司空玄兒的心裡,居然有一個卑微的想法,那就是只要田宗宇在這玄清觀呆上一天,她便要替代藍蘭,給田宗宇家一般的溫馨感覺。司空玄兒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的行為到底是在同情田宗宇,還是有另外的情愫在裡面。
田宗宇在玄清觀的修練很苦,但他的心裡卻是美滋滋的,司空玄兒的柔情與無微不至的關懷,已經成為讓田宗宇很是沉迷於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