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齊肩而斷
那個白髮白須老者的話音一落,已經從他身後的人群之中,閃電般奔出一批人,向他適才進來的那個洞穴的通道疾速奔去,在眨眼之間,便已經將那個唯一的出口給堵住了。那群慌亂奔逃的正邪道的修真之士很有可能已經被江湖修真界之中的那種傳說給驚嚇住了,他們奔到了那個洞穴出口的十餘丈之地,竟是無人再敢往前沖,而是一臉駭然地站在了當地,與那些人怔怔地對立著。
就在同一時間段,被擄掠而來的正邪道修真之士,還有人在不間斷地清醒過來,站在了田宗宇的身側,這個時候,絕塵神僧也已經站在了田宗宇的身側:「阿彌陀佛,田少俠,沒有想到在這裡還能看到你。」絕塵神僧果然不愧為得道高僧,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沒有震駭在自己的安危之中,居然還在雙手合什向田宗宇口喧佛號,手行佛禮,向田宗宇打招呼,這份定力,又豈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
在絕塵神僧與田宗宇在此壓陣,那些清醒過來的修真之士,根本就沒有再向前奔逃,而是以田宗宇與絕塵神僧為首,站在了他們的身後,所有清醒過來的修真之士已經將各自的法器從背上抽在了手中,雙目警惕地凝視著前方,小心戒備著,以防止突然之間有可能發生的危險。絕塵神僧比較倒霉,原來是用禪杖的,可是此時他的禪杖卻已經失落,手上空空如也。田宗宇無法眼見絕塵神僧無法器在手,手探向自己的腰間,將腰中的軟劍藍宇神劍抽出來,遞給了絕塵神僧:「大師,用我的這柄藍宇神劍對敵。」
「方堂主,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超級迷藥的施放對他們沒有用,是不是超級迷藥已經失效了?」那個任長老明明已經叫所有的人都在這山腹巨穴這中施放毒藥,可是這些人不但沒有被毒倒,還一個個生龍活虎一般,抽出了各自手中的武器,要與他們進行拼殺。
「這……這不可能,任長老,這超級毒藥可是剛剛從百毒聖教所取來的,絕不可能過期,而且這些毒藥,也是百毒聖教專門為了這件事情研製出來的,別說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是放上三五十年,也是不會發生質變,失去效用的。」方嘉俊也是一臉茫然地說道。
「哼哼——你們就不要枉費心神了,我已經向這些江湖修真朋友喂服了解藥,你們的超級迷藥,已經無用,你們這裡只有一百多人,而我們一方的人卻是有將近五百人,我希望你們能夠用老實交待你們的尊主到底是誰,他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陰謀,如此一來的話,我還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的話,你們今天在這裡的所有的人,一個也別想逃出去。」田宗宇冷哼一聲,向那些人寒聲說道。
那些神秘組織中的人聽到田宗宇如此說道,已經完全震驚在了當場。解藥?田宗宇怎麼會有解藥呢?而且這些人躺在這裡,田宗宇根本就沒有動一下身子,他是怎麼對那些正邪道修之士進行施毒的呢?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就在這個時候,只聽那些神秘組織這中有一人戟指指向田宗宇他們這一眾人群之中的身後,駭然說道:「快看,老鼠,是田宗宇的神獸老鼠在給這些人解毒。」
這個人提醒的言語聲起,場地之中,幾乎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回首而望,果不其然,在那些躺倒的人群之中,一隻渾身晶瑩剔透的冰鼠,正在自己的嘴對著那些修真之士的嘴裡吐出液體,當那個老鼠閃身到另一個人躺倒在地的修真之士的嘴巴之側的時候,前面的修真之士,已經茫然從地面之上坐了起來,一幅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樣子。
「快,攻擊他們,我們要在那些被擄掠而來的修真之士還沒有完全被解毒之前將這些已經被解毒的修真之士進行擊殺,否則的話,這個堂口將不保矣。」任堂主急切的聲音向所有在場的人提醒道。就在他的話音之中,那個任長老已經揮起手中的法器,向這邊攻擊過來。他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田宗宇。這個老者顯然知道,只要田宗宇遇到危險,他的那隻在向地面之上所有躺著的修真之士解毒的神獸冰鼠,就一定會停止自己的行動,回身過來救自己的主人,也只有這樣的神獸,才能稱之為合格的神獸。
所有的神秘組織中人,就在那名老者發動攻擊之時,他們也已經揮舞起自己手中的法器,向這些清醒過來的人開始發動了攻擊。如今的場地之中,已經有四五十名被擄掠而來的正邪道修真之士被救醒,兼之最先奔出去了十向名修真之士,在這邊的人還有三十來正邪道修真之士,所有的人一攻擊過來,便是三比一的機率,而些那些堵住洞穴出口的神秘組織之中的人,他們也已經分出了四十餘名人出來,對那些欲要逃出去的修真之士進行著追擊。
場地之中的戰爭一觸即發,任長老揮動著手中的法器,向田宗宇當頭砸擊而來,法器的破空之聲尖銳刺耳,田宗宇一見這個任長老出手,便已經知道這個老者的修真功力是極高的,不敢小覷,大部分的修真功力凝聚於右手之上,急揮自己手中的天泣魔刃,迎向那任老老的那柄超極品法器。
「砰——」一聲巨響,田宗宇與那名長老的武器交擊在了一起,田宗宇竟是被強大的攻擊之力震得向後退了半步,而且手中有微微發麻的感覺,這老賊,果然夠厲害。
可是,任長老相對於田宗宇的修真功力來說,那還是要差上好大一截的,兩般武器被相擊一處之後,那名任長老已經被擊得向後退出了五步之遠。
「田少俠,小心一些,這任意可是江湖修真界之中少有的高手,在二十年之前,就已經躋身到了絕世高手之列,千萬不可小覷。」就在田宗宇與那任長老的開器來了一個交擊之後,一側的絕塵神僧一邊揮舞著手中的藍宇神劍進行著狂暴的反擊,一邊向田宗宇發出著警示之言。
「老前輩,你放心吧,今天我一定讓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田宗宇信心滿滿地回答道。
就在田宗宇與絕塵神僧說著話的時候,那名叫著任意的老者,已經穩住了自己的身形,手中的法器一揮,再一度向田宗宇以迅捷無比的速度奔襲攻擊過來。陡遇如此高手,所激發的是田宗宇內心之中無比巨大的半意以及那股凶戾殘暴的殺氣,他的眼睛,在這個瞬間,又變成了慣有的赤紅如血。
在斗意與殺氣對心靈的侵襲之下,田宗宇身體之內的潛力已經被完全激發,他感受到了自身的力量在這個瞬間,已經無比狂暴地再度滋生了數成,手中的天泣魔刃,也已經在田宗宇的手中嗡嗡作響。這柄極品魔兵,也感受到了田宗宇心中的那股嗜殺的凶戾之氣,它又要在自己主人的手中,嘗到那新鮮的殷紅的鮮血。
任意的再一次攻擊的速度很快,手中法器在他極力的揮舞之下,所產生的破空之聲也已經變得更加尖銳了起來,田宗宇對於這種微妙的變化,心中沒有半分發憷,在他的嘴角之間,反而是已經掛上了一絲微笑,一絲冷酷無情的微笑。
白駒過隙之間,任意的攻擊已經近在身前,手中的法器,向田宗宇砸擊而下,離田宗宇的身體只有尺許不到。就在這個瞬間,田宗宇右手急抬,手中的天泣魔刃已經被他暴地抬起,迎向任意向他磺擊而下的那柄法器。
「砰——」這一聲響,更加巨大,如同在當場來了一個驚天炸雷一般。隨著這個聲音的響起,田宗宇的身體又是小退了半步,而那個任意老頭,他的身體卻是蹬蹬蹬往後面直退出去。就在任意退出約莫三步之地的時候,田宗宇的雙足蹬地,也以自己最疾速的速度向任意追擊過去。眨眼之間,田宗宇便已經追擊到任意的身前不足兩米之地,田宗宇急揮手中的天泣魔刃,再度向任意攻擊而近。而這個時候,任意被擊得向後退的身體還沒有止住,眼見田宗宇再度揮起手中的天泣魔刃向他揮擊而來,他不得不惶急地揮動自己手中的法器,迎擊田宗宇的天泣魔刃而去。
田宗宇的這一式攻擊只不過是虛招,他可不想讓這個任長老就這般被擊殺,他還得從這個長老的身上套取到關於那個尊主的身份。就在任意將手中的法器向田宗宇的天泣魔刃迎擊而上的時候,田宗宇手臂上抬,在勢未用老的情況之下,將天泣魔刃惟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速度給抬了起來,讓開了那柄法器的迎擊,鋒頭一轉,天泣魔刃急速向下閃電般揮擊下去。
這個時候,任意已然發現不對頭,可是他即使是在正常、身體沒有被擊得向後退走的情況下,想要迴旋自己的法器,來抵擋田宗宇的這一次顯得很是突兀的迅捷攻擊,那也是萬萬不能的。就在任意身體依舊後退,欲要迴旋自己法器來救之時,田宗宇的天泣魔刃已經擊在了自己的身體之上,一汪鮮血噴射,一股鑽心巨痛襲上心頭,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起,任意的一條手臂,已經被田宗宇齊肩而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