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兩相出發
直到中午這菌節部族才準備好一切,命兮他們第一次看到菌節,他一副不情願,但是還是帶著笑,像是在苦笑,這讓菌人們有些疑惑,明明去王都上貢聖馬是光榮的,為何自己的族長會這樣苦悶……
“命兮,走了!”
這菌思倒是個忘性快的,不時就恢複了心態。
踏上路程,命兮回頭看了一眼這菌節部族,上麵的陰雲早就籠罩了全部,菌人像是在罐中的螻蟻,毫不察覺。
他們是唯一逃出的菌人。
沒有去告誡什麽,生死總是無法預知,一時幫助隻是一時……
“唉,菌年部族的,你們這一路上可有遇到什麽怪事?”
一位菌人看著菌思,菌思在隊伍中沒有看管聖馬,看起來也是比較天真的,與那些嚴肅的菌人更好相處,這菌人才來向菌思問話。
“怎麽了嗎,我們倒是遇到一些野獸,還有一條大蛇……”
菌思隨口說了一句,不過聖魚之事倒是不好說出。
那菌人看了幾眼陽,又對菌思問道:“你們這高人是怎麽來的,真高啊!”
“這個,是陽自己來的,他要去北方,順路。”
“這樣嗎…”看著菌思有些不耐煩,菌人也不再問話,回到了自己的隊伍。
奇奇怪怪的。
菌思心裏嘀咕了一句,轉身去找命兮說話,他感覺命兮說的話似乎都很有道理,雖然,菌人無法做到。
……
夜幕降臨,菌人離開已經很久,在黑夜中,菌節部族突然響起一陣狼嘯!
“嗷嗚!”
“嚎!”
“怎麽了,狼,快!”
“拿矛,殺了他們!”
“讓孩子躲起來!”
黑夜中,這裏的月光被陰雲遮擋,隻能用火把來照明;但菌人出地洞後,哪裏來的狼?
一片寂靜,讓人不寒而栗。
“看那!有霧氣!”
隨眼看去,一片寒霧從地底升起,籠罩整個菌人族長的古樹,像是吞噬一般,但是一顆樹影漸漸出現,幽藍的光在寒霧中微微,吸引著所以菌人的眼光。
“這是什麽!”
寒霧擴散,瞬息就見所以菌人籠罩。那中的樹影才看清,那是一顆奇異的古樹,上麵掛著一個散發寒氣的泥罐子,看見之後心生恐懼。
咽下一口唾沫,他是族長的大兒子,暫時管理菌節部族,看著這怪異的樹,他對著旁邊的一個菌人道:“你,去看看!”
“啊,不,不……”
“嗯?”
“是…”
無奈,他隻能上前,雖然他不是族長,可是下一任族長肯定是他們幾兄弟之一,自己隻是一個普通的菌人,怎麽能拒絕!
慢慢上前。
“快點!”
一狠心,他自己衝上前去,碰了一下樹身。
“唉?沒事!”
他轉身,對著菌人們大喊。
“嗡!”
汗毛豎立,周圍的寒氣徒增,像是在冰窖中一般,背後生寒,那寒意從脊梁直到大腦中。
轉身。
“啊!”
“轟!“幽火襲來,撲倒那菌人。
“嗷!”一陣狼嘯,看著像是火焰,但那菌人像是被撲倒啃食。
“這是什麽東西?”
一個個幽火在菌人們的眼前閃現,向著他們襲來。
“快跑!”
“不要,不要過來!”
麵對未知,菌人沒在沒有統領的情形下,落荒而逃,他們何曾見過這樣的情景!
“嗡!”
泥罐輕震,一個個幽火激增。
“嗷嗚!”
像是指令,幽火化狼,冒著藍光,衝向菌人!
“啊!不要啊,我的肉,啊!”麵色驚恐,雙目爆睜,青筋都突顯,像是樹根一般盤縮交錯,麵色青白,死前還張著大口,像是在呼喊,這活活是被疼死的。
“啊!”
小菌人的呼喊從地洞中喊叫!
地洞!
“孩子!不好,狼發現了地洞!啊!”
男菌人想要衝回自己的地洞,可是還沒有跑幾步,就被陰狼撲倒,狠狠咬在了腰部,腸子被狼牙勾出,血液染紅了狼頭,毛發上都是菌人的血液,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不!”
菌人敲打著部族邊緣的壁障,這裏早就被寒霧包圍。
“放我出去,我要…啊!”
血液噴出寒霧壁障,在草地上留下一抹鮮紅。
“別過來,我是族長兒子!我要成為族長,不要,啊!”
生死之間沒有身份,任你是神或是螻蟻……
……
一番激烈,陰雲散去,整個菌人部族遍布血泊,在血泊中,月像是被染紅,反射的月光都妖異無比。
沒有一個活人,都躺在這寂靜當中。
古樹還在那屹立,陰狼將一個個菌人叼會,放在古樹下;樹根冒出,在屍體上穿插,吸食這些血肉,鮮紅在樹幹根中傳遞,樹皮上像是血液一般,跳動著運輸到泥罐中。
妖異的紅慢慢轉換成幽冷的寒氣散發,這是陰寒。
陰狼化作幽火慢慢在屍體將遊蕩,直到這些血肉全部吸食,隻剩下萬千屍骨,瘮人無比。
等到再無一絲血紅,幽火回歸古樹,那泥罐一閃幽光,整個古樹消失,如同沒有來過一般,這裏再次回歸原樣,隻是屍骨遍地,沒了生氣,連一個生靈也沒有。
這一生死轉變,不過半個夜晚罷了。
……
命兮等人已經在休息,這一日來,菌節已經回歸心態,不過還是不怎麽接菌年族長,似乎還有些懼怕;這讓菌人們很意外,不過菌思他們暗自自豪,認為自己的族長很厲害。
夜晚寂靜。
“啊!”
“哈呼哈呼!”
菌節在夢中醒來,全身都是冷汗,他似乎夢見了什麽,但是醒來之後又難以記起。
擦擦自己額頭的汗水,菌節看向族長,咽下一口口水,再次呼出一口氣,他看來是太過注重這菌年了,都幾十年,這家夥要報複自己,早就報複了,還要等到現在不成。
喃喃細語,連自己都聽不清。
“菌節啊菌節,不要過於緊張,不過是菌年,就算是他還是當初的王都勇士,也不能拿自己怎麽樣……”
冷靜一番,菌節重新躺下,不過他將身下的獸皮換麵,那一麵都已經濕透,換一麵將就能睡,反正都已經睡了半夜,不就就天明。
一片寂靜,除了菌節,他身邊的菌人也再次睡下,畢竟菌節醒來的聲音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