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權利事端
“神人，您，似乎輸了。”春秋之變，這其中不過是歲月遊戲，本質上是虛假的，但是誰能說這不是發生過的。
“沒有什麽似乎，我也還沒有輸盡。”
命兮不去理會菌人神的臉色，這菌人神催促的情緒他還是察覺到了。
“你早早就用那馬骷髏來迷惑菌思，這是否算是插手？”
“哈哈，這……這不能算吧，畢竟但是我們並未立下賭約。”
不理會菌人神的狡辯，命兮對著那菌叩一點，卻是沉默不語。
菌人神莫名閃爍目光，卻是無法阻止。
“神人不怒就好，不過隻此一此插手。”
“自然。”
菌人神手中煙霧一起，那王宮後院中的聖馬就少了一匹。
“嘶！”
聖馬看著眼前的命兮，對著他嘶叫。
“陽……”
聖馬在命兮的話語中變幻，恢複原身。
“神！”
陽麵色驚喜，他已經變化成馬一個春秋，現在終於恢複人身，心中一時間還有些恍惚。
看著四周。
那是菌思？不，不是，他不是菌思……
抬眸詢問神，命兮隻是搖頭，事情到底如何，還是要菌人自己處理，對於陽，這就是一次冷靜的機會，對心的沉澱。
“陽，看著就好，這是菌人的劫。”
“……是。”
陽盤坐下來，那煙霧當中，卻是倒映著菌思。
這是菌思？
……
“王，到了。”
王有規，除了飼養者，不允許除了王外的任何人進入聖馬所在。
“嗯。”
菌思踏步跨進聖馬地，裏麵的飼馬奴都快步跑來。
“王！”
菌思看著這些散養的聖馬神色中貪婪嬴蕩一閃而過。
“都出去，明日我再召你們進來。”
“是！”
之前王也是這般，可是這個春秋，王都沒有來過聖馬這，反倒成了稀奇，現在卻是還能接應，不至於慌亂。
……
菌思看著這些聖馬，輕笑，慢慢走向其中一個圍欄院子。
聖馬被分成兩波，公母兩方，其間有高高的沙石阻擋；聖馬看見菌思到來，不自覺的上前親切，熱烈，像是被雄性吸引一般，紛紛起春一般地嘶叫起來。
“嘶！”
聖馬嘶叫，但這一聲卻是菌思口中發出，隻見他一步踏出，匍匐在地上，前手化作前蹄，頭成馬頭，轉眼間生生由矮小菌人化作矮小的馬駒！
“嘶！”
菌思化馬，人的理智完全消失，雙眼通紅衝向那些母聖馬……
獸鳴夜無聲，大日從東起。
……
赤著身子躺在草地上，菌思恢複了人身，雙眼間卻是血絲迷茫，嘴角勾勒著奇異的笑，像是在嘲弄自己。
母聖馬們都躺在地上，生氣全無，體內陰氣似乎都沒吸食。
菌思站起身來，將獸皮圍在身上，看了一眼這些聖馬，就向著對麵的公聖馬的院子走去，若是仔細觀察，必定會發現他身軀上流轉著一道幽光，像是活物一般，在皮膚表麵蠕動，似乎又是在血肉當中，在皮膚鼓動小包。
“哼哼哈，聖馬啊，真是好補品！”
陰陽相互，吸陰食陽。
菌思來到聖馬這，這些公聖馬紛紛嘶叫，如同驚弓之鳥；菌思威壓一施展，四周的馬兒紛紛前蹄下屈拜服在地，不敢再有動作，隻是身軀在不斷顫抖。
“嘶！”菌思！
“嗯？”
誰？菌思誰是！
菌思完全迷失在欲望的世界，耳邊一陣他熟悉無比的聲音傳來；他皺眉。
“什麽東西，敢擾亂我的心智！”
“嘶！”菌思，我是爺爺啊！
“大膽，誰敢自稱我爺爺，可笑，吾是菌人王，天地而生！”
順著聲音，菌思看見了角落的一匹聖馬。
慢慢走上前去，不顧這聖馬的話語，將手放在馬頭上，輕哼一聲。
“嗬，就從你開始…”
“砰！”
“咚！”
“滴答…”
“嗬。”流水不知為何，從馬兒眼角滴落，也不知為何也從菌思眼角劃下，雙雙滴答在地上，聲音微弱，但卻這般透心。
菌思看著手上的鮮血，單手掏向馬的身軀，狠狠在裏麵翻找什麽。
“嘭咚！嘭咚！”
一顆鮮血淋漓的心髒在菌思手上跳動，他一口吞下。
“嘿嘿嗬嗬，哈哈哈，真是美味啊。”
菌思沉浸在這迷幻中，如同上癮一般，將一個個聖馬的心髒挖出吞噬；他哪裏知道，他早已淚流滿麵，不成人形。
……
“砰！”
最後一匹聖馬心髒入肚，菌思漫步走出聖馬地，外麵的人已經準備好了。
“王，水已經備好。”
“嗯，將裏麵處理了。”
“是！”
……
大廈將傾，每當利益都被至高者掌控，不分配給下屬時，總會動蕩，獨權難以支撐年時。
“菌叩大人，萬事都準備好了。”
屬於菌叩的樹洞內，不少王都重臣在其中商議，不過都恭敬地看著菌叩，畢竟，他才是領導者，擁有力量。
菌叩手上拿著聖物，輕輕摩擦，微笑著對著眾人道：“王將聖物暫時與我，這是一個機會，明日的聖魚宴各位可一定要把握時機啊。”
眾人會心一笑，都恭維著菌叩。
“大人說笑了，這一切的功勞都是大人的，我們隻是想要一個安穩的生活，不至於像現在一般，被王壓製，連聖魚都看不見蹤影。”
菌叩隻是笑笑，這些人就是軟骨頭，能做什麽，見風使舵罷了，不期望他們堅定的幫助自己，隻希望他們袖手旁觀，不要繼續被淫威所屈服。
“自然，那各位就去操辦明日的事項吧。”
“是！”
待到眾人出去，隻剩下兩人，這兩人都是菌叩的兄弟，也都是王都的勇士。
“長兄，這些家夥就是在推脫責任，明明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們以為這樣說，就能推脫自己的責任嗎！”
“實在氣人！”
他們都是內家，說這些話也沒有避諱，另一人也是點頭，看著菌叩，麵色也是不岔地道：“長兄，他們不會叛變吧？”
“嗬。”菌叩一笑。
“當然會，隻有王出得起利益。”菌叩麵色一緊，接著說道：“或者王擁有超越所以人的力量…”
那兩人一笑，他們早就有對付王的辦法，隻有利益，王怎麽可能讓出，王可是對權利一絲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