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姐夫?! 

  這兩個字深深地刺痛了安峻熙那顆自大的心。 

  他滿懷憤懣地衝出了小閣樓,在樓下,才不管他那雙昂貴的鞋子,泄憤地朝牆上踹去。 

  「呃……疼死了……」結果硌痛了他的腳,疼得原地直跳。安峻熙氣急敗壞地在自己汽車上胡亂敲打著。 

  手痛,腳痛,都不如他的心痛。 

  為什麼會這麼、這麼難受? 

  安峻熙捂著自己胸口窩潰敗地坐進了汽車裡,久久都不能發動引擎。 

  她沒有下來找他。 

  依著她冷淡要強的個性,這是必然的。 

  她才不會在乎他安峻熙的死活呢。 

  心,突然更加疼痛了,好像心絞痛。 

  嘭嘭!安峻熙使勁敲打著自己的左胸膛,然後抖著手點燃了一顆煙,啟動了汽車。 

  那個姐夫……看來已經成為官方的認可態度了。 

  天價跑車在坑坑窪窪的雞腸巷上下顛簸著,車裡的主人卻只是茫然地吞雲吐霧。 

  汽車很快地駛入了紅唇。 

  「安總晚上好!」一樓大廳所有紅唇娛樂城的職員一起向老闆致敬。 

  安總還是一如往常那樣冷酷地誰也不看一眼地直接升上了vip專用電梯。 

  孟祥龍在酒吧里找到安峻熙的時候,那個小子已經喝得七八分醉了,獨自一個人孤寂地還在一杯杯往肚子里灌酒。 

  拍他肩膀一下,孟祥龍坐在他旁邊的座位上,對著調酒師打個帥氣的響指,「來杯不加冰的威士忌,放一盎司的礦泉水就好。」 

  他最近口腔總是上火,今天又牙痛了,嘴裡好像還起了幾個泡。 

  「喂,老兄,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玩?如果不是你們一樓的服務生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在這裡呢。喂,峻熙君,峻熙君?你聽到我跟你說話了嗎?」 

  孟祥龍又推了推自顧自悶頭灌酒的酷酷的男人。 

  他的領帶已經被他丟到了地上,襯衣上面的三顆紐扣都扯開了,一頭傲氣的亂髮隨意遮擋著他的額頭,手指上的各種戒指閃耀著鬼蜮的光芒。 

  「峻熙君,你這是喝的悶酒嗎?嘎嘎,第一次發現你也會喝無奈的悶酒啊?」孟祥龍壞壞地笑著,還不忘記跟一個經過的歐美美女擠擠眼睛。 

  安峻熙這才打個酒嗝,緩緩地轉臉去看身旁的公子哥,嘴唇凄慘地一咧,笑得那麼悲壯,「龍哥,我生病了……」 

  「啊?什麼病?不會是性病吧?應該不會啊,你每次都是享用極其乾淨的女人,這種幾率微乎其微……呀,峻熙君,不會是你ed了吧?依照你最近的床上的表現,我都可以得出這個結論,峻熙君,ed了!」 

  「開什麼玩笑!」安峻熙懶洋洋地甩了孟祥龍一眼,又去喝酒。 

  孟祥龍撓著頭皮自語,「怎麼?除了ed,我實在想不出你還能得什麼病了,你們祖上選擇妻子都是那麼嚴格,對於繼承者的母親的身體狀況非常講究,沒有聽說你們祖上有什麼遺傳病啊。」 

  「我這裡疼……」安峻熙一根手指戳了戳自己胸口窩,孟祥龍訝異地睜大眼睛,在他剛想說心臟病三個字時,安峻熙竟然突然趴在吧台上,很傷心的語調悶悶地說,「我好失敗啊,龍哥,為什麼她的眼裡,就從來不能有我一點點呢?我傷心,我心口很疼,我難受……」 

  聽到吸鼻子的聲音,孟祥龍看著吧台上那個無比寬闊的肩膀,自言自語道,「那麼一個冷酷無情的男人,總不至於哭了吧。」 

  心裡很疼?因為一個『她』會傷心……那不就是詩人所描畫的所謂的愛嗎?安峻熙這個狂妄無情的生物,也會有愛?唉喲喲,不要跟他開玩笑了,以他跟安峻熙二十幾年的開襠褲友誼來擔保,那種可能性,比存在外星人還要渺小! 

  輕輕撫摸了一下安峻熙的頭髮,那種根根強硬的髮絲讓人體會到主人個性的強悍,「喂,兄弟啊,別難過了,明天你就會好了,或者找個香艷的女人轉移一下注意力,你就會不難過了。」 

  安峻熙慢慢地支起身子,愣了愣神,腦海里想到了那個倔強而文靜的女孩,心裡一酸,又是一口喝乾了杯子里的液體。 

  為什麼會這樣難過? 

  「我,要跟那個小子決鬥……」他秀美的大眼睛里充滿了決心。 

  「什、什麼?決鬥?我沒有聽錯吧?」孟祥龍一口酒都差點噴出來。安峻熙怎麼越來越不正常了? 

  「小子,你別犯傻了,哪有你堂堂安氏總裁去跟哪個名不見經傳的破小子決鬥的?那不成了全天下的笑柄了?」 

  「決鬥!為了愛情和尊嚴,用生命去捍衛一切!決鬥!我要用一對一的方式,跟那個小子決鬥!」 

  孟祥龍這次笑得猖狂,用力一推安峻熙的腦袋,「滾吧你,你以為你是佐羅啊,還什麼決鬥,還什麼為了愛情,我們這種人不會有愛情的……激情倒是在一定溫床上會時不時產生……哎呀,峻熙君,你看看那邊那個小妞,是不是很有味道?」 

  孟祥龍朝一邊邊桌上的幾個女孩子吹了一聲口哨,擺擺手,「寶貝們,寂寞嗎?到哥哥這裡一起坐坐啊。」 

  幾個女孩都妖冶地笑著,扭著腰肢靠在了吧台邊,圍住了孟祥龍和安峻熙。 

  「嗯哪,真香啊,讓哥哥聞一聞你的味道……」孟祥龍把臉湊到一個女孩胸懷裡去鬧。 

  卻聽到安峻熙狂獅一般的咆哮,「滾開!婊子!滾!」 

  突然把偎在他身邊的兩個女孩子給狠狠丟到了五米外,摔得七葷八素的。 

  「我討厭香水!」安峻熙冷酷地丟下那麼一句話,然後踉踉蹌蹌地往外走。 

  姜曉渠就從來不塗香水,可是她身上好像總是縈繞著一股淡淡的無法形容的清香,清爽而溫柔的清香。 

  孟祥龍一頭栽倒。 

  媽的安峻熙簡直就是暴君一個,他口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快,連香水女人都不喜歡了?這個世界上的名門閨秀,哪個女人不用香水? 

  孟祥龍留下一疊錢給女人,忙去追趕安峻熙,「峻熙君!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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