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日子

  「哇，真是賢妻良母！今兒是什麼日子，做這麼多菜？」程蕭走進廚房，看到秦佳人像個小蜜蜂似的忙碌！ 

  秦佳人瞪他一眼，表情卻是甜甜的，嬌嗔：「要你管！」 

  程蕭用手彈了她一下頭，「不是我說你，你也太偏心了，看看這些菜，全是我哥愛吃，怪不得你前幾天問我他愛吃什麼，怎麼都沒我的份呀！」 

  秦佳人捂著頭，叫屈：「有呀，誰說沒有！」 

  「有？在哪兒？在哪兒？」程蕭東掀掀西翻翻。 

  「我替你叫了披薩！」用湯勺喝口燙，味道不錯，不枉燉了一下午。 

  程蕭鬼叫：「啊？為什麼我哥吃滿漢全席，我卻吃那些洋垃圾！」 

  秦佳人抬抬眼皮，不驚不詫地說：「你不是在國外呆了好幾年嗎，我以為你愛吃，所以就叫了！」 

  程蕭張張嘴，氣得說不出話來！ 

  看秦佳人忙得不亦樂呼，根本就沒空理他，程蕭的眼色深了一層，現在這裡多麼的像一個家呀！ 

  每天有人打掃房間，會把他看過的報紙整理妥當，也會把他隨手亂丟的衣服洗好，也會換床單，逼著他洗臭襪子，每天都會有熱騰騰的飯菜，每天也都會有個女人來管他，先前是好聲好氣地相勸，慢慢發展成惡語相向，她剛拖過的地板，如果他踏出房門一步，她就會哇哇大叫！ 

  他發現她有潔癖，喜歡把家裡搞得乾乾淨淨，規整好的東西，如果他亂動，她就放潑！ 

  這一切一切的改變，讓生活像了生活，讓家像了家，有時候，他也會在想，是不是他犯賤，就喜歡有女人來管他！看她每次抓狂逼著他把搞亂的地方整理好，他就很得意！ 

  可是，這一切一起的改變又不是為他，她全心只為另一個男人，想到這兒，又讓他的心壓了塊石頭，悶悶地難受。 

  程蕭情緒低落地抖著腳上的拖鞋，秦佳人拿出剛才出去買的水果來洗，讓程蕭嘗嘗湯的味道。 

  「太淡了！」他喝了一口，咂咂嘴。 

  秦佳人低頭洗水果，「淡嗎，那你加一點點鹽！」 

  程蕭挖起一大勺鹽，倒進湯鍋！ 

  …… 

  「回來啦！洗洗手，吃飯！」秦佳人笑眯眯地接過程駿的外套，套在衣架上！ 

  「馬屁精！」程蕭不滿地嘟囔一句，對他怎麼就沒有好臉色呢！ 

  「你說什麼？」耳尖地秦佳人氣惱地大叫！ 

  程蕭氣得鼻子都歪了，「哥，哥，你看你看到沒有？這個女人會變臉，你可不要被她的假溫柔給騙了！」 

  程駿寵溺地揉揉秦佳人的頭，秦佳人摩拳擦掌，哼了一聲：「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長嫂為母，我今天就要教訓教訓你這個不聽話的小孩兒！」 

  「哇，你臉皮真厚，我哥還沒說要娶你呢！」 

  「程蕭——」秦佳人怒喝一聲。 

  程駿眼底滿是笑意。 

  …… 

  讓許久以後的他，每每想起來當時的快樂，都會像窒息一樣的難受！ 

  …… 

  「喝湯！」秦佳人端上一晚一碗人蔘烏雞湯。 

  「喂，我的呢！」程蕭不滿地拍著桌子。 

  秦佳人哼了一聲，不理程蕭地叫喚。 

  「我燉了一下了，你最近總是熬夜，喝喝看，味道怎麼樣？」 

  秦佳人期待著看著程駿把湯放到嘴邊喝了一大口。 

  「怎麼樣？」 

  程駿努力把嘴裡的湯咽下，眉毛奇怪了擰了擰，觸及到她渴望得到好評的眼神，他笑了，又喝了一口湯，「味道不錯！」 

  還沒等秦佳人來得及高興，那頭程蕭一口湯就噴了出來。 

  「哥，你味蕾沒壞吧，這什麼湯啊，能把人咸死！」程蕭到處去找水喝。 

  秦佳人傻眼了，「不會啊，我嘗過的味道剛剛好，你說淡，我讓你放一點點鹽，你放了多少？」 

  語氣到最後已是嚴厲，程蕭想起來自己倒了一大勺鹽在湯里，嘿嘿地賠笑。 

  「你這個死小子——」 

  程駿拉住要揍人的秦佳人，程蕭沒膽呆在餐廳，拎起沙發上的外套，跑了出去。 

  「人家辛苦燉了一下午的湯，都被他搞壞了！」她嘟著嘴，坐在椅子上，又氣又恨。 

  「程蕭不是故意的，你別跟他慪氣，他從小就皮慣了。再說了，味道也不是很差！」他端起湯碗又喝了一口。 

  「不要喝了，這麼咸對身體也不好，算了，我明天再重新燉好了！」 

  「沒關係，頂多呆會兒我多喝些水就好了！」 

  這一碗湯的代價讓程駿喝了一晚上的水，肚皮都快撐破了！ 

  看著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水的程駿，秦佳人又感動又內疚又憤恨！ 

  程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