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 章打劫

  阮鐘上前一步:「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打劫,你們這些人不想活了。」 

  說完就要開打。 

  亦瞳不做聲,那幫烏合之眾也開始害怕,為首的只好硬著頭皮再次聲明:「我們也不想傷人,只是要你們留下錢財,給多少都可以。」 

  亦瞳這次聽著,倒是有些心酸了,這哪裡是打劫,分明是硬性乞討嘛! 

  當下就對那首領道:「你是遇到什麼難處了吧?看你們也不是窮凶極惡的人。」 

  聽亦瞳這麼說,那首領差點沒感動的落下淚了,馬上就掏心掏肺的說:「這位姑娘說的沒錯啊!我們是這附近的村民,城裡一向商貿繁榮,我們也就在這邊上做點小生意養家糊口。誰成想,2個月前,來了以為身著錦衣的公子,說是想要徵用我們的地。讓我們幫著種草藥,給我們租金和傭金。我們想著這是天賜的好事啊,就同意了。可是中了之後才知道,那根本就是毒藥。我們村裡的人好多都病了,那公子來過一次,把毒藥全部帶走,留給我們一部分錢。但是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我們也是實在生活不下去了呀!」 

  聽他們這麼說,阮鍾也皺起了眉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可以去報官啊?」亦瞳也生了惻隱之心。 

  「我們都是粗人,不識字,沒人給寫狀紙啊!。再說,就是報官,人家也不見得就相信啊。」首領似乎十分為難。 

  「你們帶我去看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會儘力幫你們的!」亦瞳說著,就拉起子萱的手,想要往前走。 

  「真的?!」那首領欣喜的看著她:「太好了啊!謝謝恩人啊!」 

  說著就跪下來,身後的村民也都紛紛跪下。 

  「姐姐…」子萱有些害怕,畢竟這裡是郊外,這些村民誰知道是好是壞,是真是假? 

  亦瞳拍拍她的手,安慰:「咱們在這裡被他們打劫,反倒不如幫他們查清真相。再說,有阮鍾在,我們也不用怕。」 

  說完還朝子萱眨眨眼,阮鍾在一旁聽了她的話,不以為然,還真把我當保鏢了! 

  但是王爺只交待了要好好跟著亦瞳,阮鍾仔細想了想,也就是保鏢的意思,便老老實實的跟上了。 

  走了不一會就來到了村裡,本來也就是不大的一個小村,村頭有破廟,放眼望去,田野里滿是破敗的景象。 

  大約是種植的草藥已經收穫,各種殘枝落葉,糾纏在地里。 

  「你們村的人生病是什麼癥狀?」亦瞳轉身問林玉輝,就是那個首領。 

  後者一臉驚恐的說:「特別可怕!他們每個人都似乎很高興,但是過了不久就開始頭疼頭暈,還喜歡說胡話,然後又嘔吐。最後慢慢的死掉。」 

  一邊說一邊心有餘悸。 

  亦瞳也被嚇到了,這分明是罌粟中毒的癥狀啊! 

  「為了擔心這種瘟疫的傳播,我們把屍首都燒了。」林玉輝臉色悲痛無比,在他看來屍首被燒了,也就是代表再也無法安息了。 

  亦瞳嚴肅的轉身:「帶我去你們的田地里,看看。」 

  林玉輝趕緊收拾了傷痛的顏色帶他們去了田地,亦瞳蹲下身,專註的看著植物的葉子和根莖,果然是罌粟。 

  她怎麼也想不到,罌粟花已經傳播到這裡,估計那要他們幫忙種植的公子也不是什麼好人,這種東西,一旦傳播,就不堪設想。 

  阮鍾自然是不認識這種草藥,但是看亦瞳神色凝重,不由得關切的問:「瞳姑娘,這到底是什麼?」 

  亦瞳看了他一眼,示意過會再說。 

  轉身對林玉輝說:「上告是需要狀紙的是嗎?這個我代你們寫了。」 

  眾人一聽,齊聲歡呼,紛紛下跪,亦瞳只好一個個親自扶起:「鄉親們,請各自回家,但是要記住,這種草藥大家私藏的一定要交出來,切不可自己品嘗。還有這田地也要大火燒一遍。」 

  林玉輝趕緊點頭:「姑娘放心,我們一定會照做的。」 

  亦瞳這才管村民要了筆墨,揮揮洒洒寫下狀紙,阮鍾站在一邊,真沒想到楚大學士是當世最有學問的人了,可是小姐這字真是。。。。。寫的慘不忍睹。 

  亦瞳並不知道阮鍾是怎麼想,慎重的封好了狀紙,交給林玉輝。 

  亦瞳帶著子萱回去,靠在馬車上,深思。 

  子萱小心翼翼的問:「姐姐,那草藥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亦瞳看著子萱,表情凝重的點點頭:「其實,那種植物可以說是草藥,也可以說是劇毒。」 

  「劇毒?」子萱被嚇到了,就連駕車的阮鍾也一愣。 

  「是的。少量的罌粟可以用藥,治療痢疾,也有麻醉的作用。但是長期使用,會使人上癮,以致沉迷其中,無法解脫。並且如果一次用量過度,還會死掉。癥狀就是林村長所說的。」亦瞳一字一句的解釋。 

  「那。。。那些村民就根本不是感染了瘟疫,而是中毒了?」子萱跟著亦瞳這麼久,現在的反應是特別的快。 

  「是的。村民們不知道, 以為是中邪活著是感染了瘟疫。我估計,那些死去的村民,也不過是私藏了一些罌粟,自己嘗試吃了一些。」看著亦瞳認真嚴肅的樣子,子萱第一次覺得她真是無所不知的人,一股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子萱還想發表點什麼崇拜的言論,馬車停了下來,阮鍾在外面說:「到了。」 

  子萱撩開帘子,自己先跳下來,扶著亦瞳下車。 

  進了門,就看見幕幽豸坐在大廳里,旁邊站著一位衣著華貴的男人。 

  見到他們三人,那男人轉過身,眉目清秀,但是眼神犀利,放肆的打量著亦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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