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京城的狠人們
東方朔緩緩的睜開眼睛,眼裏閃現出抑製不住的憤怒,就差那麽一點,還是從這種空穀的意境中強迫退了出來。
他攥緊拳頭,心中大喊不甘!
他一轉頭,看到張塵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張塵還閉著眼睛,臉上的表情一片安詳,難道他還在樂聖的意境中不成?如此的話,那他就要輸掉了!
“快看,東方朔醒過來了!看來他輸了!”
“嘿嘿,這大猩猩能堅持這麽長時間都出乎我的意料了,沒想到大猩猩這麽魁梧還有如此細膩的一麵,我好喜歡哦!”
“依我看這兩人都贏不了,可別忘記了,二樓包廂裏那些可都是這京城的狠人!”
這句話倒也給東方朔提了醒,他看了一眼二樓的包廂,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唉!
一聲悠長的歎息聲從二樓傳來,伴隨著這歎息聲,一間包廂的燈光亮了起來。
這歎息聲並沒有被大廳裏嘈雜的議論聲淹沒,而是清晰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中。
大廳裏幾個憤怒的目光望著二樓亮燈的包廂,卻是敢怒而不敢言。
這也太缺德了,他這一聲歎息硬是將大廳裏的幾人從意境中給拉了出來,這幾個人在音樂上的天賦很高,正在享受音樂的妙處呢,可他們知道二樓的包廂裏的人惹不起,隻能心裏罵罵也就算了。
啪!
一聲脆響,又有包廂的燈亮起,此時大廳裏除了張塵其他人都醒了過來,隻有二樓的包廂還有幾個依舊處於黑暗當中。
古箏的聲音越來越急促,從最初的行雲流水到現在的馬蹄聲聲,猶如征戰沙場一般。
“小姐,您也沒有被選中嗎?”丫鬟看著李雀蘿有些難以置信,“這樂聖是什麽眼光嘛,連小姐這樣的天才都給漏掉了!”
小丫鬟嘟著嘴,普通的容顏倒是十分的可愛。
“你這丫頭,我本來對音樂就沒有天賦,何來的天才一說!”李雀蘿有些無奈的笑道。
“哼,小姐你可別謙虛啦,你可是京城第一才女,我倒是想看看誰能被樂聖選中!”
“你呀,這二樓的包廂可都是京城的天才,這次樂聖出現可是很多怪物都出來了呢!”李雀蘿好奇的看了幾眼對麵依舊黑暗的包廂說道。
“咦?大廳中那人是誰?竟然還在意境中?好像以前從來沒見過呢!”李雀蘿眼神落到張塵身上,有些驚訝的問道。
“他啊,據說是華家的客人吧,之前還跟東方朔打賭來著,不過依我看這人肯定在虛張聲勢呢,說不定早就醒過來了,故意氣東方朔呢!”小丫鬟解釋道。
李雀蘿微微搖頭,目光好奇的在張塵身上停留下來。
古箏聲越來越淩厲,大廳裏的議論聲都停了下來,他們隻感覺置身於龐大的戰場當中,身體差一些的富二代臉色發白,渾身顫抖起來。
哢嚓!
幾個包廂同時響起了茶杯落地碎裂的聲音,同時包廂裏的燈亮了起來,毫無疑問,又有幾個狠人失敗退出。
到目前為止,二樓的包廂已經全部亮起了燈,大廳裏也隻有張塵一個人閉著眼睛。
而古箏的聲音未停,很明顯,選拔還沒有結束。
東方朔將拳頭狠狠的砸向桌子,莫非張塵真的會成為有緣人不成?
華文軍也麵色複雜的望著張塵,本來想陷害他的,難道反而成全了他?這讓他不能接受。
一時間,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張塵的身上。
砰!
一聲低鳴響起,古箏忽然停了下來。
張塵緩緩睜開眼睛,眼神明亮而帶著些許興奮之色。
“嘿嘿,還是失敗了吧!我就說這土包子怎麽會被選上呢!”
“這樂聖心氣真高啊,偌大的京城一個青年才俊都沒看上嗎?”
“就是不知道東方朔和那土包子會受到什麽樣的懲罰,很期待呢!”
古箏聲停止,大廳裏的威壓蕩然無存,眾人又開始活躍了起來。
“失敗了嗎?”李雀蘿喃喃自語,美目中有些異樣。
方晴的臉色刷白,如果張塵失敗的話,那就會遭到懲罰,華文軍冷笑起來,華文芙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又將羅盤掏了出來。
東方朔臉色鐵青,看了看張塵,又看了下華家幾個人,眼中露出憤怒的目光,他現在才知道是被華家的人當槍使了。
忽然,東方朔臉色一變,手捂著胸口,他隻感覺五髒六腑都燃燒了起來,“華文芙,你敢!”
幾個東方家的人站出來麵色不善的喝道。
華文芙聳了聳肩,道:“你們也都看到了,這不關我的事,東方朔向來好賭,不會輸不起吧!”
華文軍和華文宴適時的站到了華文芙的麵前,怕她吃虧。
“你為什麽沒事?”東方朔強行忍住疼痛,指著張塵喊道。
眾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張塵身上,按理說兩個人都會受到懲罰才對,可張塵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哪有受到懲罰的樣子。
華家的人也很吃驚,特別是華文芙輕輕張開櫻桃小口,這司命羅盤的威力她最清楚了,要說張塵強忍著的話,打死她也不會相信的。
“這位公子天賦驚人,老夫自歎不如,這古箏跟隨老夫多年,如今卻生生崩斷,公子可否到後院一敘,家師已經在那候著了!”一位老者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中央的舞台上麵,對著張塵作揖說道。
“我靠,這麽說這土包子竟然真的被選上了啊!”
“他剛才說什麽?家師?這老頭不是樂聖啊!”
“連樂聖的徒弟都這麽厲害了,那樂聖在音樂上到底走出了多遠啊!”
聽到眾人的話,老者微微一笑,“大家不要誤會,我並不是師傅的真傳弟子,更確切的說隻是師傅身邊的仆人而已!”
眾人更加的吃驚,同時把眼光看向了張塵,難道張塵要成為樂聖的真傳弟子嗎?
砰砰!
二樓包廂的門一個個的都被踢開,這些京城的很人們再也無法淡定,竟然順著二樓就跳了下來。
“我了個去,那不是京城的大怪物,朱家的狗頭朱嗎?”
“蘇家的人也來了啊!”
“我沒看錯吧,是京城大少之一的杜祥少爺啊!”
這些平日裏難得一見的狠人引起了大廳裏一片驚呼。
可這些人卻齊刷刷的將張塵給圍在了當中。
“你叫張塵吧,把這個名額讓出來吧,條件你隨便提!”長著一張恐怖的怪臉,腦袋跟狗頭差不過的年輕人說道,正是狗頭朱。
“我也是這個想法!”蘇家公子笑意盈盈的說道。
如果張塵是這些家族之一的少爺他們自然不敢過來圍住他,京城也有京城的規矩,這些大家族都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可張塵就不同了,很明顯華家的人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可見他根本就不是什麽大家族的公子。
“我要是不同意呢?”張塵環顧了一下眾人,微笑著說道。
“那你就隻能橫著出去了!”狗頭朱眼神不善的說道。
“嗬嗬,可你們這麽多人,我該讓給誰呢?”
“你不用在這挑撥,你把名額讓出來,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杜祥笑起來有些陰柔,被他盯著就如同被蛇盯上一般。
“咳咳,家師隻是想見這位公子,眾位這麽做有些過分了吧!”老者無奈的說道。
“樂聖前輩誰人不知,誰不想見上一見,可這人太過低賤,樂聖想見,可我們哪能讓這人汙了他老人家的眼呢,我看還是重新選的好!”杜祥說道。
老者聽後麵色一變,“杜公子,家師是誰?怎麽可能受人製約!”杜祥的話說的很不客氣,也顯示出了做為京城四少的霸道風格。
“可這是京城!”杜祥冷冷的說道。
“京城可是你杜家的京城嗎?”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一身白袍的少女從老者後麵走出,臉上帶著寒氣,如同不食煙火的仙女一般。
她五官精致,眼神冰冷的瞪著杜祥。
“小丫頭,話不能亂說,在京城很少有人敢這麽跟我說話!”他饒有興趣的望著這少女。
“家師有請張公子,如果旁人阻擋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女子根本不想跟杜祥廢話,直接了當的說道。
“是嗎?那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怎麽不客氣了!”杜祥臉色沉了下來,其他人下意識的遠離了一段距離,他們可不是杜祥,不想跟樂聖的弟子動手。
隻見這少女冷哼一聲,然後一個精致的笛子出現在手中,她緩緩的放到嘴邊,舒緩的音樂飄了出來。
杜祥臉色一變,“哼,裝神弄鬼!”
手中的折扇一揮,一個跳躍就跳到了少女的麵前。
刷刷,折扇上出現了幾枚利刃,一眨眼已經到了少女的麵前。
少女身體如同沒有重量一般向後退了幾步,笛子仍舊在嘴邊。
杜祥麵色更加難看,頭上有冷汗冒出,一咬牙再次衝了上來。
“都住手吧!”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一個老者穿著黑色的長袍出現在了舞台上麵,樂聖的弟子對著這老者拜了一下,杜祥猶豫了一下,收回了手中的折扇,那少女也重新飄到了舞台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