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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黑即白

  一葉輕舟在湖上隨意地蕩著,船上的人就躺在那船上,用一個鬥笠蓋住了自己的臉。春日的陽光很暖人,打在人身上隻覺得心頭都熱乎起來了。沈知雨坐在花船上看著那輕舟,她問喜娘:“確定是那艘船麽?”


  “確定,剛剛看見他從一家花鋪出來。”喜娘點著頭道。


  “這樣泛舟,就不怕摔水裏,還是已經睡著了?”沈知雨的麵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她衝喜娘一笑。喜娘便掏了幾顆珍珠出來,屈指一彈,那幾顆珍珠就射向了那人。就在那幾顆珠子剛碰上那人衣角的時候,就平白地掉了下來,隨即就被一隻手懶懶地接住了。


  沈知雨看到這一幕驚呆了,好強的內力,竟然能夠化氣為盾了。沈知雨與喜娘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到彼此之間的驚慌麵容。沈知雨粗氣了眉頭,還是命令船家接近那葉輕舟。可是在離輕舟不過十尺的時候,那人就揮了揮手,沈知雨的小船搖晃了幾下,轉偏了方向。


  沈知雨咬咬牙:“二王……”


  沈知雨的話很快被一道水浪給打斷了,那人動了,隻見他站起身來輕點輕舟便躍入了沈知雨的花船。這人落地時極為輕巧船身一絲兒都沒有搖晃。沈知雨不由得驚歎一聲:“好功夫。”


  “皇後娘娘,不,水老板,您今日找本王有什麽事情麽?”那人取下了鬥笠露出了一張俊臉,語氣是不悅的可是態度真是找不出瑕疵。


  “今日是想與二王爺敘敘,妾身嫁入皇宮時都沒有得見過王爺的模樣,這已是遺憾。如今妾身離開那牢籠,遇見王爺,不補償一下自己,未免太過遺憾了。”沈知雨鎮定下來,莞爾一笑。


  喜娘也在這時為宮長煜倒好了一杯茶:“王爺請用。”


  “有話直說吧,水老板在閨房時就是快言快語的主兒,如今怎麽斟酌再三了?”宮長煜笑著問。


  “妾身想請王爺助妾身,幫助妾身報喪子之仇。”沈知雨的聲音帶著哀求,眼中帶著水光。


  “這裏是京都,不是本王的封地。”宮長煜聽到沈知雨這樣說笑出聲來,“而且殺你孩子的凶手是這個離國位置最高的那一個人,你想報仇難上加難。何況本王與你非親非故,本王為何要幫你和宮雪墨呢?”


  “難道先皇不是您的父親麽?”沈知雨見宮長煜什麽都知道直接問,這一個問題甚至帶著質問的含義。


  “是,那又如何,那件事隻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罷了。若是真要報仇,那也是宮雪墨的事情。”宮長煜的麵色一下子灰了,似乎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沈知雨聽到宮長煜那不明不白的話有一些疑惑,不過她還是阻住了想要離開的宮長煜。沈知雨攔住宮長煜問:“既然王爺不願報仇,那麽妾身可否請王爺為妾身指一條明路呢?王爺是善人,鎮守一方,造福百姓。如今一個稚兒無辜慘死,王爺就沒有一絲不忍麽?”


  “哦,善人?請問水老板什麽是善人,什麽是惡人呢?”宮長煜看著沈知雨笑了,“水老板可否解釋一下?”


  “王爺,這個話題要是真的論起來那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了。”沈知雨一時語塞笑著道。


  “水老板,這善惡,黑白,於本王而言都是一樣的。本王想幫誰,想害誰都在本王的一念之間,沒有人能指摘什麽?”宮長煜笑著說,“水老板在後宮也帶了五年了,您手上就算沒有沾過旁人的血,可也是作壁上觀看了多年的戲,這樣的你如何能稱作是善呢?”


  沈知雨聽到宮長煜變相的拒絕以及警告,麵上不由得染上一層灰色。


  宮長煜可不會給前任大嫂留一分麵子,他撂下這句話便離開了。沈知雨趴在船舷上一看,那一葉扁舟早就沒了蹤影。沈知雨不由得錘了下木板,一臉憤憤地回到了花滿樓。


  沈知雨一臉落敗相地出現在了宮雪墨的麵前,宮雪墨笑得一臉蕩漾,看似是早就猜到這個結局了。沈知雨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宮雪墨:“你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如今卻讓我白白丟人?”


  宮雪墨笑而不語,最後抬眼看到沈知雨那一臉憤怒的模樣才笑著解釋:“若是有用,本王那五年的酒豈不是白送了?”宮長煜有很多愛好,不過都是泛泛而已,偶爾玩玩興趣也不大。隻不過這家夥有幾個特殊的愛好,一個是書畫,一個就是花,最後一個便是酒。


  宮雪墨知道那宮長煜有專門的花匠去倒弄花圃,所以便不班門弄斧了。至於書畫,那家夥是喜歡畫可不是喜歡品,他於書畫一道就是門外漢子,摸不著頭腦。這酒卻是宮雪墨的一絕了,無論是茶還是都是宮雪墨的拿手好戲。當初這兩個特長還是特意為了父皇學的,隻不過宮長煜於茶道高他許多,不過在酒道上兩人就是各有千秋了。


  宮雪墨為了討好宮長煜為這個難打動的老哥哥釀了五年的酒,都是親手釀製的,逢年過節從不間斷。可是那些酒在宮長煜的嘴裏就過了一道,也就隻喝了一口。然後呢?連酒壇子都送回來了,還多了兩件東西,一件是一張紙,紙上麵寫了幾句點評。還有一件就是酒了,宮長煜免費送的。他宮雪墨每次都是馬屁拍在了馬蹄子上了,可是這二哥是中立,隻要能繼續保持中立送送酒又何妨?為了這一目的,這送酒的習慣就形成了。


  沈知雨氣餒了:“我在他眼中就是一個跳梁小醜,指不定這家夥是怎麽嘲笑我呢?”


  “他可不會將你的話放在心上,說不得過一個小時就忘了。”宮雪墨搖了搖扇子,便讓墨一放下了棋盤。


  沈知雨看著那棋盤就覺得這一個腦袋要漲成一個大西瓜了,琴棋書畫,書畫她就是一竅不通不懂意境。這彈琴反倒是有了幾分造詣了,可是最令人害怕的就是棋了。沈知雨雖然將那些棋譜背得爛熟,可是這一接觸到棋子那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喜劇了。一個臭棋簍子也就罷了,可一個臭棋簍子也會拚命地保住自己,而自己的下法卻往往違背本意全是衝上去送人頭,真是嫌死得不夠快呢?

  “你這是讓我心情好呢,還是讓我更加生氣呢?”沈知雨不由得捂住了腦袋了,“王爺,您這樣可真是不地道了。”


  “地道?這世間是隻有強壓弱的道理,何曾有弱欺負的笑話?”宮雪墨讓墨一擺好了棋盤,“本王讓你四子,請!”


  沈知雨無奈之下隻好捏起了棋子,她謹慎地下了四子為自己來了一個好開頭,宮雪墨笑著落了一子:“對了,我那個老哥哥宮長煜可曾說過什麽?”


  “沒說什麽,隻是表明他中立的態度。”沈知雨接話道,“這個家夥就是滑不溜手的泥鰍,你怎麽抓都抓不得說不定還會被幾根倒刺劃傷了手。”


  “能交好就行了,莫要再說什麽盟友之事了,那是沒有用的。”宮雪墨懶洋洋地放下一子。他早就知道這宮長煜的個性了,當初皇陵那一番話真是被娘親刺激大了,不然也不會說出那些幼稚的話語。


  “好,不過除了拉攏二王爺,你還有其他的法子壯大實力麽?你與我的約定是三年,照你如今的勢力,恐怕這三年都在招納謀士上了。”沈知雨冷笑一聲說。


  “這件事就不牢水老板操心了,我自有我的打算。”宮雪墨漫不經心地回答。


  “你就這麽點人,再不招賢納士我可就跟你解除盟約了?”沈知雨在棋盤上下了一步棋。


  “自然是招得,每年都招,這日子也要近了。”宮雪墨笑著堵住了沈知雨的後路。


  沈知雨看著那一潰千裏的黑子最後無奈投白子投降了:“那奴家拭目以待,王爺可不要讓奴家失望啊!”


  “這是自然,你不僅能看到那全程還能賞一場比禦花園還要漂亮的花宴。”宮雪墨自信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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