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共謀
宮雪墨聽到沈知雨這樣說便笑了,他算是明白了。若是這一次的算計不成,那宮長夜這家夥很可能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呢?宮雪墨笑著為自己倒了一杯茶:“估計都是鄭家出的力吧,畢竟皇後的位置可就隻有一個呢。”
沈知雨聽到這話她的眼珠子閃過一絲黯然,是啊,皇後的位置隻有一個呢。她當初成為皇後,固然是因為她是宮長夜明媚正娶的妻子,可是更是因為她是柱國大將軍的女兒。身份貴重,明媒正娶,這兩大原因讓宮長夜不能輕易廢後。於是宮長夜便選擇讓她暴斃的手段,皇後不慎落胎血崩而死,任誰都會覺得這是一個意外不是麽?
如今楊鄭兩家實力相當,而且都有一個女兒到了合適的年齡,這個時候將一個女子的名聲毀掉,那是一本萬利的事情,沈知雨深知這其中的關鍵,明眼人也看得出來。隻不過鄭家這明晃晃的拳頭直接砸在了楊家的眼睛上,楊家也不能反抗,一旦落實了,宮雪墨又出招將楊麗玲給推開了,那麽楊麗玲是真的廢了。一個閨譽有損的姑娘是很難嫁出去的,而楊家女兒就更加苦了,因為楊家的女兒從來不是作為親人降生的,而是作為一個籌碼誕生的。若是這個籌碼不能帶來利益,那麽楊家就不會要這個籌碼了。
沈知雨也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鄭家這一招可以說是用得妙了,不過你打算如何辦呢?”
“你不是做過皇後麽,聽說你對京城中的名媛閨秀可是了如指掌。鄭家的姑娘和楊家的姑娘是怎麽樣的?”宮雪墨抿了一口茶問。
沈知雨聽說宮雪墨這樣問便笑了:“你是指哪方麵呢?難不成你還真想娶?”
“不,我是想知道這兩人如果鬧騰起來會不會將後宮弄成雞飛狗跳的戰場?”宮雪墨放下了茶杯笑問。
沈知雨聽到宮雪墨打算將兩個禍頭子全打包送給宮長夜的計劃便笑了:“這個啊,你且聽我細細說咯。這兩個人很有趣的呢!”
“請說!”宮雪墨揚了揚下巴。
沈知雨略略思索便將楊麗玲當時對宮長夜大膽追求的事情稍稍地概括了一下,沈知雨笑著說:“就沒有見過哪個女兒家那麽膽大的,竟然當著宮長夜的麵唱著思帝鄉,而且半夜爬過宮長夜的床。”
宮雪墨聽到沈知雨這樣說便愣住了:“如此膽大的女子當真是少見,不過那家夥成功了沒有?”
沈知雨聽到這話忍不住搖了搖頭,滿臉遺憾:“自然是沒有,隻不過那一次是沒有成功的。但是宮長夜一向是來者不拒,說不定兩人已經暗通曲款好久了,隻不過歲都沒有捅破那一層窗戶紙罷了。”
“來者不拒,那也是美人吧?楊麗玲長得很美麽?”宮雪墨笑著問。
“她啊?”沈知雨聽到這話微微思索了一下楊麗玲的長相。她對楊麗玲的長相記得不大清了,隻記得這個女人的衣服永遠是京都最流行的款式,可是放在她的身上全無特色,穿不出樣子來。不過能入宮長夜的眼,長相怎麽也是不錯的,宮長夜這個人對女人的品味可是挑得很,
沈知雨想了好久,她最後才苦笑一聲:“大概吧,記不大清了,她的長相全無特點啊。你也知道這後宮美女如雲,若是沒有幾分手段是記不住臉的。”
宮雪墨聽到沈知雨這樣說便笑了,看來楊麗玲也不過是普通女子的長相,隻不過膽大倒是真的膽大了。宮雪墨又問:“如果真的記不得了,總有其他特點吧?”
“那人囂張跋扈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她手下的丫鬟從來沒有伺候超過三年的,換了一批又一批。我可是親眼見過一個宮女因為不小心扯了一下她的頭發,她就將人打入了暴室,沒幾天暴室就抬出了那宮女的屍體。”沈知雨慢悠悠地說,“我當時本想說上幾句,可是宮長夜卻笑著說是無關緊要的事情,這件事就過去了。”
“如此跋扈的女子這楊家是怎麽培養出來的?”宮雪墨聽到這件事忍不住將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這是罔顧人命啊。”
“這又算得了什麽,宮女都是命如草芥的,主子要你的命就要你的命,你連哭訴的機會都沒有。”沈知雨忍不住唏噓,
宮雪墨見沈知雨麵上不好便轉了話題道“那鄭家的姑娘呢?如何?”
宮雪墨是見過鄭淑妃,那是一個麵容和善,柔聲細語的女人。他曾經按著鄭淑妃的模樣想象過娘親的模樣,不過鄭淑妃在與他接觸的時候被父皇發現了,父皇直接申斥了鄭淑妃禁足三月。從此之後宮雪墨再也沒有見過其他妃嬪單獨在他的麵前晃蕩了,等到他稍稍大一些才明白了鄭淑妃的野心。無非就是想讓他與她親近,間接接近父皇,甚至謀害娘親。
隻不過後宮中那佛口蛇心的女人太多了,鄭淑妃隻是其一罷了。曾經的鄭淑妃,如今的淑太妃,這個女人能走到這個位置就證明她的手腕了。哪怕宮雪墨並非長於後宮婦人之手,他也知道後宮的法則,做到皇後隻不過是開始,太後才是真正的結束。鄭淑妃雖然沒有成為太後,可是她卻是未冕之王了。要將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培養出來,那鄭家肯定是功不可沒的。
沈知雨聽宮雪墨提到鄭家姑娘便笑了:“鄭家姑娘還真是一個美人了,嘴巴也非常甜,總是跑到後宮中陪伴淑太妃。這家夥是一個心思深的,更是一個嘴巴毒的,罵人都不吐髒字兒呢?”
“怎麽說?”宮雪墨漫不經心地問。
沈知雨想到那個鄭家姑娘眼中多了一絲厭惡:“當初這家夥不著痕跡地在宮長夜的眼中上眼藥,差點讓我遭了殃。”
宮雪墨聽到這話感興趣起來,這沈知雨的經商手腕和才智都不低,竟然會輸給鄭家姑娘,當真是有意思。沈知雨見宮雪墨露出一副感興趣的麵容她便輕聲道:“這家夥是一個嘴甜心苦的家夥,你且聽我說。”
沈知雨笑著將鄭家姑娘的事情詳細地說了,看沈知雨這模樣就知道沈知雨被那鄭家姑娘害得很慘呢?這鄭家姑娘名喚子蘭,這名字倒是普通,可是這個女人卻辱了蘭心蕙質這一蘭字了。嘴上甜,哄得人是高高興興的,心頭卻是浸滿了毒液。當初神hi與被這小姑娘哄得有一些摸不著頭腦了,便將送給雲彩靈的胭脂勻了一些給鄭子蘭,誰知第二天這鄭子蘭就出事了。隻是捂著臉對宮長夜說沈知雨給了摻了藥的胭脂給她,而且這胭脂雲彩靈也有。
一頂謀害宮妃的大帽子直接扣在了沈知雨的頭上,雲彩靈那時候還與她麵上親切,便出來作證證明了沈知雨的清白。這件事因此不了了之,隻是打死了兩個為鄭子蘭梳妝的宮女作為交代,不過沈知雨也因為督察不力被宮長夜罰了一百遍佛經。沈知雨說完這事,麵上滿是憤懣,她猛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當時我以為是這丫頭粗心不小心沾了容易發的東西。沒有想到那時候她就與雲彩靈勾搭在一起了。當真是好算計啊!”
宮雪墨聽到沈知雨這樣說,他的麵上便露出笑容:“一匹胭脂烈馬,一條劇毒毒蛇,你說宮長夜全收了會如何?”
“至少鄭楊兩家的麵上的和平是保不住了,不過你要如何做呢?”沈知雨笑眯眯地看著宮雪墨道。
“那就看水老板舍不舍得你手裏那一款胭脂了。”宮雪墨為沈知雨倒滿了茶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