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夜不眠,是挺耗人精神的。
嬌荷站在窗外,聽到了剛剛葉凡的話,這個少夫人到真是甚和她的意,乾脆、聰明,比起那個杜若欣真是強了許多倍了。
若是說杜若欣是只貓,那麼這個葉凡一定是只修練成精的狐狸,而且是白狐狸,那種仙氣逼人的白狐狸。杜若欣有慵懶的嬌柔,而葉凡則有明凈的逼人靈氣。
百毒門的人用毒藥自殺,原本就是一場鬧劇,自己是奴僕不敢說,可這個少夫人就敢說出來。大清早的就鬧得傲林山莊上上下下不得安寧,吆喝著「杜姑娘喝葯了,快來人呀!」真是可笑,杜若欣怎麼有這麼一個笨蛋奴婢,真是丟醜不能丟小的,丟小的對不起她身為杜若欣丫頭的身份!真是讓人看不起。
原來覺得杜姑娘是個漂亮可愛的小姐,如今來了葉凡,才短短几日,就讓她覺得是那麼的新鮮,彷彿就是清晨最新鮮的空氣般讓她著迷,呵呵,真是覺得幸運,可以伺候這樣的主子。
感覺上是如此精靈古怪的少夫人。
一直睡到接近中午的時候,葉凡才醒來,睜開眼,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發現窗外天陰了些,好像要下雨。昨天還是艷陽高照的日子,不過幾個時辰就是如此陰沉的天氣。
好像室內溫度尚好,不算冷,甚至還是暖暖的。
「少夫人,您醒了。」嬌荷推門進來,一臉快樂的笑意。
葉凡點了點頭,懶洋洋的說:「杜姑娘的事處理的如何啦?我有些餓了,幫我準備些吃的吧。他們鬧他們的,我可要吃飯啦。林希晨呢,還沒回來嗎?」
「少莊主還在前面處理杜姑娘的事情,應該沒什麼大礙啦。」嬌荷微笑著說,「少夫人,您莫要擔心,以莊主夫人的武藝,杜姑娘的情況只是小事一樁。您想要吃什麼,我這就去幫您準備。」
葉凡想了想,說:「想吃些辣的,你瞧著去準備吧。」
嬌荷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迎面碰上雪蓮,笑了笑問:「雪蓮姐,回來了。杜姑娘如今可好些了?剛剛少夫人還問起呢?」
「私底下講,她根本就沒什麼事,到是害得少莊主一步也不能離開,只要少莊主一離開,她就這不舒服那兒難受。真是讓人生氣,怎麼說也是少莊主和少夫人剛剛成親的日子,一點個分寸也不講。」雪蓮有些生氣的說,「到如今少莊主滴水未進呢。少夫人呢?」
「剛剛醒了,說是有些餓了,想要吃些辣的,我正準備去廚房瞧瞧,讓他們做幾樣可口的。」嬌荷點了點頭,說,「是不是也幫少莊主準備些,說不定待會能夠回來。」
雪蓮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惱歸惱,畢竟杜姑娘是傲林山莊的客人,少莊主不得不應酬,況且還是自小一起長大的,也算是青梅竹馬,大家以為的理所應當的傲林山莊的少莊主夫人。準備著吧,或許可以回得來,但也難說,先為少夫人準備吧。」
嬌荷和雪蓮一起向廚房方向走去。一個身影一閃,進入了葉凡的房間,就好像風一樣,看不真切,就好像眼花了一樣。
「師父。」葉凡微笑著迎了上來,高興的說,「正想著您呢,您就出現了,昨夜如何過的,可好?吃過東西了嗎?要不要和我一起吃些?我剛剛吩咐嬌荷去廚房準備午飯了——」
岳晴梅搖了搖頭,微笑著說:「挺好的,你不必擔心師父。你還好嗎?聽說杜若欣服了毒藥自殺了?尚秀麗那邊如何啦?」
「師父不必擔心,百毒門的人服毒藥自殺,不過是鬧劇一場,沒有關係的,此時應該早已經沒事啦。」葉凡微笑著說,「對啦,師父,你可曾見過林莊主和林希晨?」
「見過了。」岳晴梅神色有些恍惚的說,「如今已經長成如此大的人啦,和小時候不太一樣了,愈發的英俊了。他小時體弱,沒想到如今有如此好的武藝。」
葉凡一愣,下意識的問:「師父,您離開的時候,他有多大呀?」
「也就剛滿十歲吧,如今已是二十三歲的大人啦。」岳晴梅開心的笑著說,「我偷偷看過他,眉宇間真是英俊逼人呀。小時候他是個體弱多病的孩子,那時候根本不敢讓他練武功,只是讓他讀些書,沒想到如今真是出色呀。」
「他的武藝好像不是林莊主的刀法,他好像用劍的。」葉凡有些不解的說,「為何他不學他父親的武藝呢?」
「是嗎?」岳晴梅也微微一愣,下意識的說,「這我到沒注意,我只是看他輕功極是出色,沒見他用劍,他父親是以刀法名揚天下,他應該也會吧,或許更喜歡用劍些。」
葉凡沒再說什麼,只是淡淡的點點頭,心裡頭卻是疑惑重重,好多個念頭突然間冒了出來,卻不知應該從哪個念頭下手。
「凡兒,發什麼呆呀?」岳晴梅不解的問。
葉凡勉強笑了笑,心中有著相當不好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心頭堵得難受,想要發泄卻發泄不出來,看著師父,有些茫然的說:「沒什麼大事,只是突然間覺得有些不太舒服。師父——,算啦,也沒什麼要說的,見過林莊主了嗎?」
岳晴梅點了點頭,突然間有些悲哀,「他和以前一樣,只是更加的冷靜,那莫姑娘,果然是非常的美麗,難怪他動了心。」
葉凡無語,不知說什麼才好。
隱約聽見外面有腳步聲,岳晴梅立刻躲入內室,門被從外面推開,林希晨走了進來,神色有些疲憊,在桌旁坐下,喝了口水,長出了口氣,說:「你們女人真是難纏的很。」
葉凡幸災樂禍的笑了笑說:「也是你自己招惹的。你說你和杜姑娘也算是青梅竹馬的一起長大,可謂自小情種已種,如今你卻娶了我,她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自然是要討個公道於你,一哭二鬧三上吊,多麼老套的一套,不奇怪,不奇怪,一點也不奇怪。」
林希晨看了一眼葉凡,無奈的說:「你的胳膊始終是向外的,我如此的辛苦,你竟然也不肯說句軟話讓我聽聽。」
葉凡輕輕哼了一聲,說:「哎,林希晨,你講點道理好不好?在我大喜的日子裡,一個要死一個要活的,我還沒說個不字呢,你到先埋怨起來。既然這樣,我若是收拾起她們來,你就得給我裝聾作啞,否則以後再生出是非來,可休要怪我不理不問。」
林希晨笑了笑,說:「好啊,只要你可以讓她們安生的呆著不吵不鬧,我絕對不理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