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挑戰書
孫禪的父母在北京也是身居要職,他的叔伯親戚也是在其他省份當官,他的的家世背景比起吳文然可是深厚的多,而能讓他來見的朋友估計也不會是普通人。
「你小子是遇到麻煩了吧,看你這張臉跟苦瓜似的。」接過吳文然遞給自己的紅酒,孫禪有些懶散的靠在沙發上。
「別提了,還不是陳璐那個臭丫頭,也不知道她從哪找來一個叫夜天刑的小子……」吳文然並沒有隱瞞什麼便是將跟夜天刑有關的事情告訴了孫禪,同時也是為了探探孫禪是否聽說過這個人,畢竟孫禪接觸的人比吳文然接觸的要多。
「夜天刑,這個人我還真沒聽過,而在我印象中也沒有哪個厲害的人物哪個是姓夜的,估計也就是個普通大學生,而哪個副廳級的被雙規可能只是巧合而已。」孫禪記憶中沒有夜天刑這號人。
「練武的是么?正好我今天要見的這個朋友也是練武的,說不定對你會有所幫助。」孫禪看看時間,此時也是快到了跟人約定的時間了。
吳文然驅車帶著孫禪來到深圳最好的一間酒樓, 這件酒店的工作人員對於吳文然都不陌生,看到他來到都是十分的熱情。
「孫少,人到了么?」吳文然下車后便是輕聲問道,先前孫禪已經跟對方電話溝通過了,地址也是告訴了對方。
「來了!」孫禪一指前方,嘴角微微上翹的說道,吳文然順著孫禪的手望去。
孫禪說的朋友是一個年齡在三十五歲左右的中年人,這人穿著普通,但個子很高足有一米九多,穿單薄的衣服,衣服下的壯碩肌肉也是若隱若現,吳文然估計這人要是將衣服脫掉身材比那些所謂的健美先生還要好。
「孫少,上次美國一別可是有半年多了。」中年人看到孫禪便是爽朗的大聲問候。
「是啊,一別就是半年,這不是聽說你來了深圳我就馬上飛來看你了么。」孫禪表現的很熱情,看到孫禪這幅熱情的模樣,吳文然心中更是好奇,這個中年人跟孫禪到底是什麼關係。
「給你們介紹下,這位是吳文然,我的朋友,這位是延火,我的救命恩人。」孫禪介紹二人認識,吳文然心中疑惑也是解開了幾分,眼前的延火竟然是孫禪的救命恩人,難怪孫禪會那麼熱情,不過他還是有些好奇,這延火怎麼就成了孫禪的救命恩人。
「文然我知道你好奇,走吧,我們進去邊吃邊聊。」孫禪拍拍吳文然的肩頭,帶著延火便是進了酒樓。
原來孫禪在一次出國旅遊的時候,在一件酒吧和當地一圈小混混產生了摩擦,對方當時足有七八個人,而且手中都是拿著鐵棍砍刀,說要砍掉孫禪的胳膊和腿,孫禪的身手對付一個都困難,何況是七八個,但就在他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的時候,延火卻是出現了。
延火一出現,人便是好似狼入羊群一般,幾下子就將圍著孫禪的人給打跑了,從那時起孫禪也是跟延火成了朋友。
「孫少,你不要每次見面都說這個好不好,我們現在是朋友,以後你要是再這樣我可不跟你見面了。」延火微微一笑。
「好好好,我錯了,我自罰一杯行了吧。」孫禪拿起面前的酒杯,一口便是將杯中的酒喝光了。
「延火大哥,這次你來廣州是打算幹什麼呢?」孫禪手中酒杯放下,便是再次開口問道。
「我這次回來一是來見我的師傅,還有就是想在廣州開個武館。」延火端起面前的酒杯小酌了一口。
「你可從沒跟我說過你有師傅啊,你師父是廣州的哪位武術大師啊?」孫禪可是知道延火的功夫的,第一次見延火出手的時候,那砂鍋大的拳頭,一拳便是將一名身材比延火還壯碩的黑人打的暈死了過去。
「我是少林的俗家弟子,我師父是少林的永雄大師,最近他也是要來廣東。」說道自己的師傅時,延火臉上也是不由的出現一絲的敬意。
「延火大哥我一直只知道你功夫好,卻不知道,原來你竟然是少林弟子。」孫禪也是沒想到這延火竟然是少林弟子,而一旁的吳文然眼睛轉動,他這時也是想到了對付夜天刑的辦法。
延火和孫禪很久不見也是聊的很歡,吳文然偶爾也是說兩句調節下氣氛,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吳文然也是開始準備實施自己的計劃了。
「延火大哥,你要在廣東開武館可不容易啊?」吳文然眼珠轉動,聲音帶著幾分無奈的說道,聽到了倒真的很像在關心延火的武館事宜。
「嗯,怎麼說,是因為這裡練武的人少,還是怕我沒錢啊。」延火眉毛一挑,有些奇怪的問道。
「並不是,有我在錢根本不是問題,我想延火大哥也不是缺錢的人,而廣東也算是武術之鄉,這裡習武的人也是很多,但是正因為習武的人多,所以武館也多,而且國外例如跆拳道,跆拳道,巴西桑搏等等都在這裡開館,所以你想開館,必須要打響自己的名氣。」吳文然聽到延火的話后連連擺手。
「打響名氣?」孫禪眼睛一眯,表情看起來也是有些冷漠,他此時已經猜到了吳文然的用意,但他卻沒有點明,雖然說延火救過他,但延火的價值比起吳文然還是要差一些的,對於他這種人來說,一個人的利用價值才是最重要的。
「嗯,你說的這個的確沒錯,想要收徒怎麼也得有些名氣,沒名氣誰拜我為師啊,這個簡單,我來廣東前就是想過要找幾家有名氣的武館去踢館了,只要我踢館成功,名氣自然不就有了。」對於習武之人最好打響名氣的方法,就是將有名的拳師武者打敗,那樣他的名氣自然就會在武術界中傳遍。
「延火大哥果然有先見之明,不知道你可選好了哪幾家武館?」吳文然沒想到這延火看似粗狂心卻很細,這樣也省了他不少的麻煩。
「老子的國家總不能讓那些外國佬猖狂吧,我準備將廣東幾家有名的跆拳道館和泰拳館給踢了。」延火雖然生活在國外,但卻是一個愛國的人,他也是準備用國外功夫好手做自己的墊腳石。
「延火大哥不考慮跟本國高手過過招么?」吳文然沒想到延火的目標竟然都放在了國人拳師的身上,這可是脫離他的計劃了。
「本國功夫高手?」延火本意是不想跟本國拳師產生矛盾的,無論是踢館還是上擂台,最後都是註定會出現間隙的,所以他也是考慮從外國人身上下手。
「我聽說武術界的朋友說,最近在廣東有個拳師很有名氣,已經接連打敗數名高手了,就連廣州最大的幫派飛龍幫都在招攬他,你要是將他打敗了,那你的名氣可會比踢幾家武館強的多啊。」吳文然繼續誘惑著延火。
踢幾家武館雖然能令自己的名氣在廣東傳開,但未必會響亮,但若是真的打敗了吳文然所說這個臉飛龍幫都想招攬的功夫高手,那他的名氣在廣東肯定會一飛衝天啊。
「這個人在哪,我要向他發挑戰書。」延火幾經思考下來,還是將這人打敗更合適,對自己的益處更大。
「他在廣州,名字叫夜天刑,還是一個大學生。」吳文然心中一樂,現在這事情算是成了。
「一個大學生還是高手,呵呵,看來這廣東武術界也沒落了。」延火表情不屑,他習武也是有二十多年了,而且功夫練得很是紮實,切磋的高手也是不少,一聽夜天刑還是個大學生,他心中本能的便是有些看不起,認為都是吹捧出來的。
「喝酒喝酒,不管他是大學生,還是小學生,就讓他成為我在廣東武術界的墊腳石吧。」延火舉起杯與吳文然和孫禪碰了下,三人也是將酒飲盡。
清晨的風帶著几絲的涼意吹擊著夜天刑所居住的別墅區,天不過是剛蒙蒙亮,但夜天刑已經在自己院中練起來拳。
此時的他練的不是陰陽五行追魂手,也不是形意十二形,他練的竟然是太極拳,夜天刑慢悠悠的打著太極拳,劉乘風雖然跟他講過武當太極拳,但卻並未教他如何練習,這一次在跟蔣虛清交流時,對方也是將武當太極拳教給了夜天刑,武當太極拳傳聞是由武當內家祖師張三丰悟太極玄機,觀雀蛇相鬥而演化而得來的。
夜天刑的太極拳動作很慢,動作看起來比晨練的老人練的還慢,但他的身體一來一去,左晃右晃卻很自然。
咕咕咕,咕咕咕
而在他打太極拳的同時,一連串的蛙鳴聲也是從他身體各處響起,腹部、胸膛、全身肌肉關節每一處都好似在發聲一般,原來夜天刑在練太極拳的同時也在練釣蟾勁。
夜天刑身上響起的蛙鳴聲越來越大,夜天刑的太極拳也是打得越來越快,聲音震蕩之下周圍空氣都是好似有些扭曲的感覺。
「天刑,天刑,出事了。」一道有些焦急的聲音響起,悍君也是快步向夜天刑走來。
「咕呱……」
一聲巨大的蛙鳴聲響起,夜天刑的也是停止了動作,轉頭看向悍君:「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你自己看吧。」悍君將手中一個帖子交給了夜天刑,帖子的表面赫然寫著挑戰書三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