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是個狼人
“哎喲我草!”
看著潘饒摔坐在地上,大夥無一不都被這一幕所逗樂。
很快地,飯菜酒水上來以後,我們就開始吃了。
龍哥先是拿著三瓶啤酒,擺在了我的麵前,然後問我:“你夠麽?”
我笑了笑,心想也不好拒絕,總得意思意思一下吧,就直接了當拿起一瓶酒,開蓋,舉了起來,“問你自己,你要喝的,今天誰先被喝趴下了,誰就不是站著撒尿的爺們。”
龍哥衝著我說:“別吹牛b,來,走一個。”說完給自己也拿起來一瓶,自己兩三口就吹了,吃了幾口菜,一副得意洋洋地表情盯著我。
我一看這架勢,當即“哎喲”一聲,接著把手裏麵的酒,一口氣也給吹了,喝完這個懵,還要裝作沒事人一樣。
周圍汪飛和肖旭他們哥幾個,見我們如此,也都紛紛加入了戰局,我們開始喝酒,很少吃菜,就連事兒,都很少提。
一會兒的功夫,一箱酒就沒了,我有點頭暈,看著哥幾個,除了龍哥跟豐越這兩個酒壇子泡著長大的,肖旭他們哥仨的樣子也不是很輕鬆,都是麵色紅潤,醉醺醺的。
龍哥衝著我樂,“咋樣了?還敢來不?”
我衝他豎起了一根中指,“草,誰怕誰?”接著拿過來第二箱酒,我又給自己麵前的桌上,擺滿了三瓶。
都開好蓋以後,龍哥對我說:“你還行嗎?不行就算了,你隻要現在主動跟大夥說一聲,說你不是站著撒尿的爺們,我就不跟你拚了,免得待會還得找人扛你回家。”
我衝著他說:“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來,來,繼續整,我還就特麽不信了,同樣是人,我還能老喝不過你啊?”
就在我倆剛舉起來酒瓶子,準備喝的時候,從飯館外麵,走進來一人,我抬頭,看見是張麗,她進來以後,要往龍哥邊上坐,接著,龍哥推了她一把,就給她推到了我邊上。
張麗看著龍哥,“讓我坐這,是麽?”
龍哥說:“恩,坐東子邊上吧,你倆適合。”
接著張麗笑了笑,“好,行,聽你的,大晚上叫我出來,就為了吃個飯的事啊?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麽,我吃過了。”
龍哥搖了搖頭,“也不全是吃飯的事,你來,我是想撮合你跟東子,大家都不是傻子,更何況你跟我還是從小玩到大的,我能看不出來麽?”
張麗說:“你能看出來什麽?”
龍哥笑了笑,“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但是你們兩個人,都因為以前的事,心裏麵有芥蒂,拉不下臉。”
“你又知道了?”這話是我說的。
龍哥點頭,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當然,可能有偏差,但八九不離十,隻要那個意思在,就沒什麽大問題。”
我沒回應他,張麗接過話題,“關鍵別人不願意啊,當初好端端地撩完了人家,現在轉頭就開始翻臉不認人了。
”說完了,打趣的看著我在笑,看得我又是一陣渾身不自在。
我看了龍哥一眼,心裏麵暗道,這傻比,老是自作主張,他都不知道下午的時候我跟張麗聊了些什麽,現在就又把人家叫了過來,你說這事換我,還是換成張麗,誰不尷尬?
可能也是覺得氣氛有些微妙,一旁的豐越見狀,舉起一瓶酒,站了起來,“來,哥幾個繼續整,喝著,現在有美女的加入了,東子,你可不能丟人啊!”
我有些生氣,哥幾個都把酒瓶子跟著舉起來了,包括張麗,就等我一個了,結果我愣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動一下。
“墨跡什麽呢?趕緊!”坐我身邊的肖旭催促道。
我沒說話,拿著酒站了起來,但是我沒跟龍哥他們碰,自己一個人一口氣就給喝了,喝完了以後,我看著龍哥,“你不要老是趕鴨子上架,老是逼我,我有自己的想法,不需要別人給我安排,你再這樣,我就走了,累了。”
“好,好,我的錯,該罰。”龍哥說完眼睛紅紅的,他也是上臉,但是沒醉,喝完了一瓶,接著對我說:“東子,其實我不是想逼你,或者安排你的人生還是怎麽樣,當哥的,就隻是單純地關心下你而已,你問問自己,自從那個事以後,你發自內心的笑容,還有過多少?”
我明白龍哥的意思,不僅僅是他,在座所有人的意思,我也都明白,做兄弟的,哪有幾個不操心自己兄弟感情大事的,他們都是為了我好,確實也是為了我著想,但是他們不曾想過,我是不是確定需要,再或者說,是不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後,我就能忘記過去。
我沒理他這個話茬兒,直接跟張麗說:“吃過了是不?那看你還玩會兒不,如果不玩的話,就回家吧,今天是個誤會,我不知情的。”
“嗬嗬,東子,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麽了?”張麗看著我,“傭人麽?還是走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讓我走,我就得走,是麽?你是我的誰?或者說,我是你的誰?”
壓抑了一整天的張麗,看上去就跟情緒要爆發了一樣,我跟她對視,還沒怎麽喝呢她,眼睛就已經紅了。
“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趕你走.……”我不敢再直視她的眼睛,下意識地,想都沒想,直接就拿起來麵前一個酒瓶子,一飲而盡,結果,剛喝完,一個沒忍住,我就“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張麗見狀,連忙過來給我拍打著後背,她也不氣了,就一個勁兒的問我“沒事吧?”,我擺了擺手,想要杯水喝。
肖旭找老板要了水,端著水杯走到我麵前,遞給了我,他一邊抽著煙,一邊哈哈的笑,“你特麽不是能麽?你再能能有我劉能能?哈哈,過癮,你他嗎的,可算先吐了。”
這繞口令,也不知道肖旭是跟誰學的,
話音落下,我剛喝完水,漱了個口,整個人緩解了不少,接著,肖旭就也吐了。
我看著他那副邋遢模樣,整個人一下就樂了出來,“好啊,沒你能,算你狠,比我還能喝,是個狼人!”
“狼人是什麽?”重新坐下以後,身邊的張麗不解地問道。
我笑了笑,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還能是什麽,就是比狠人更多一點唄,哈哈,這傻比,可他嗎樂死我了。”
我有張麗來給我善後,肖旭那邊,就隻有潘饒了。
潘饒過去給肖旭拍背,找老板要水,那關心肖旭的模樣,我們剩餘人看了,都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我曾經一度認為,這倆貨,有段不可告人的地下黨感情,要不是肖旭有周思雅,潘饒有了念念,加上今天現在的所聞所見,我差點就落實了。
重新所有人坐在飯桌上以後,這次大家學聰明了,都沒再怎麽不要命的喝酒了,畢竟有了我跟肖旭的前車之鑒,都怕了。
我們開始就著今天高哥的事情嘮了起來,開始吃菜。
汪飛說:“我是真的有點舍不得高哥他老人家,要是今天手術完,真有個三長兩短,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我可能會哭出來的,嗬嗬,說真的,這麽些日子了,要說對他沒點感情,那是不可能的,高哥他佬,是個好人,就是這命,不怎麽樣。”
我歎了口氣,跟著說道:“是啊,所以咱們還是慶幸吧,他沒事,還能繼續管我們班,還能繼續給我們最大程度的寬容,要換做別的班主任,說不定咱哥幾個,就跟龍哥那廝一樣,早被開除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