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魚和熊掌
“張昂,你冷靜一點……”
“你別亂動,我才能冷靜下來。”張昂現在很難受,一頭的汗水。
心雨雙手無力的垂下。調整自己的呼吸。
見她老實了,開口控訴,“這可都要怪你,對我說出哪種話。”
“我今天可沒惹你。”
“不是今天,是那天。你說想要我抱你。從那天開始我就沒有辦法控製自己對你的想法。”
心雨閉上眼睛,“對不起,我那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你難道想說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怎麽能當做沒有發生過。就像她也沒有辦法忘記秦之儀對她說的那些話。字字句句都記得。
“那你說怎麽辦?”
張昂把她抱得更緊,心雨感受著他身體的變化,不知所措。
感覺到她的抗拒,張昂苦笑,“還能怎麽辦?就這樣,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她乖巧的依偎在他灼熱的懷抱裏一動不動,和往日的清冷疏離判若兩人。無疑現在的模樣最得他的歡心,理智告誡他逾線了,快放開。可他的身體遠比理智更誠實,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他的昂揚上聚集。
心雨感受著他太過明顯的身體變化,用自己都覺察不到的酥軟聲線說道“要不,你還是放開我吧。我們這樣抱著你隻會越來越難受……”
“放開也難受。”
她咬著唇,心裏天人交戰。見懷裏的小人如水一般安靜的呆在自己懷裏,仿佛在說,請隨意。原本交叉禁錮她的雙手也開始蠢蠢欲動。
他隔著輕薄的t恤衫上下在她的後背和腰際上下遊走,控製自己的手不再向下,天人交戰間呼吸愈發的混濁。
自己果然是在自找苦吃,更加難受了。可又實在舍不得放開,就這般痛並快樂著。
他終於能夠體會到唐明皇為何“從此君王不早朝”了,這樣的軟玉溫香,換他他也不願意放手。
就對他如此信任嗎?張昂把懷裏的人越抱越緊。
“以後不許對我之外的男人說那種話。”
身體軟成一灘軟泥,不比他好過多少的心雨低聲回應著“再不敢了。”
細碎的吻落在她發間,“下次再對我發出邀請,絕不放過你。”
“也不敢了。”
他笑了笑,“真的很想的話,也可以的。”
她掐了掐他腰上的肉。下手不輕,他痛得求饒“輕點,男人的腰傷不得,以後也是你吃虧。”
色胚!下狠手又掐了他一把。
痛得嗷嗷叫的同時,眼裏的欲色也退潮了。
她推開他,和他隔著一人的距離。
“張昂,我承認我喜歡你。可是談戀愛太費時間和精力了,我無法兼顧,你可以再等等嗎?”
待他反應過來,隻覺得整個人都暈乎乎的,隻知道咧著嘴笑的傻樣把心雨給逗笑了。
他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喜悅之餘又有些懊惱。怎麽連表白這種事情也被她搶了先。
“梁心雨,你總是這樣給我驚喜。”忍不住上前拉住她的手,舉到嘴邊親了親。一陣酥麻從被吻過的雙手擴散開來。竟不敢再看他。
“那要等多久?”
“上大學後?”
心雨抬眼看他反應,見他眉頭皺成一個清晰的川字,又試探了的修改了建議,“至少也得高考結束後吧……”
見他眉頭舒展了不少。心雨心裏鬆了一口氣。她也怕的,怕他不願意。
作為一個數學課代表,一個商業談判桌上的常客,張昂覺得還有談判空間。
“你不過是怕耽誤學習,其實和談不談戀愛沒什麽關係。剛恢複高考那會兒,不知道有多少考生是拖家帶口的呢,人家不照樣考上了?這樣好不好,我們做個約定,學習為重,但是戀愛,也要談。不過我向你保證,絕對不影響你學習,還免費輔導你的功課和繪畫,怎麽著你都不虧。”
心雨的內心左右搖擺,她並沒有那麽多自信可以魚和熊掌兼得。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走廊裏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張昂拉著她走到門口,爭分奪秒的說道“雖然我也希望你馬上就接受我的提議,但是你放心。我會尊重你的選擇。等你的回複。”
在他充滿希翼的目光裏,心雨點了點頭。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龍曉彤和孫楊出現在門口。
孫岩諂媚笑道,“班長,有賬後麵再算,強哥就快巡邏到教室裏,你看……”
“心雨和龍曉彤一起回去吧。我和孫岩去訓練場。”
孫岩哭喪著臉,“大帥,今天二隊不練球。”
“缺個撿球的。”
龍曉彤拉過心雨,氣急敗壞道“班長你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輕重的家夥。真是氣死個人!心雨我們快走。”
心雨跟著龍曉彤往教室的方向跑去。
張昂目送她們遠去。伸手示意孫岩交出鑰匙。
孫岩在他身邊上竄下跳,擠眉弄眼道,“大帥,有沒有鬧出人命啊……”看著張昂全無笑意的臉色,空氣裏的溫度刷的冷了下來。
孫岩心裏叫道,糟糕。
張昂見他收起了臉上的輕浮之色,沉聲道
“你是不是覺得,這隻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他知道孫岩雖然臉上雖然收起了戲謔,但並沒有認識到問題是嚴重性,他繼續說道。
“那我們設想一下你們如果不及時過來開門,會發生什麽事情好了。要麽是路過的其他同學聽見了我們是呼叫聲,幫忙找有鑰匙的人過來給我們開門;要麽就是老師發現了我們,但是他沒有鑰匙,所以他要去找有鑰匙的人來開門,最糟糕的情況,就是等到校隊訓練結束,才會有人過來發現我們。無論是什麽情況,最後都會有很多人知道,我和梁心雨,曾在被大家稱為’炮房’的體育器材室裏獨處過。而這條新聞不意外的話會演變成很多版本流傳。我無所謂,債多不愁虱多不癢的,可你想過別人會怎麽說梁心雨嗎?你知道名譽對一個高中女生而言有多重要嗎?”
“班長,我沒有惡意……”
“你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
孫岩當然知道積毀銷骨的道理,見過的聽過的也不少,特別是校隊那幫人,嘴巴又碎又臭,什麽話都敢說。光想一想後果,他就已經全身發毛了。
“班長,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會鄭重和副班長道歉的。”
“孫岩,我要你明白,我生氣不是因為那個女生是梁心雨,換作是任何一個女生遇到這張惡作劇,我都會生氣。”
“我懂了,再不會有下次了,我發誓,如果還做這麽混蛋的事情,我就……我就……”
張昂擺了擺手,“好了,知錯了就好。我也不吃賭咒發誓那套。走吧,去訓練場。”
“啊?我還要去啊……”接收到張昂一記眼神,立馬改口,“去去去,應該去!練球使我快樂,練球使我進步。”
坐在教室裏的心雨,並沒有自己設想那樣,一想到張昂就心潮澎湃之類的。
她覺得很平靜。像是心裏有一種叫做平靜的力量,讓她覺得安心。
這種力量和張昂有關,隻要想到他,即使他不在身邊,也能讓她覺得自己並不孤單。
這應該,就是戀愛了吧。
張晨百無聊賴是在張昂的公寓裏這看看,那翻翻。最終隻有那兩大袋的女性飾品和衣服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把這些連吊牌都還沒拆的衣服,飾品一一試過,還發了照片上傳。
hunter把照片的背景拉大,喲,這不是張昂那間公寓嗎?
於是先例行點讚,再在評論裏問她。
——小公主大駕光臨錫城,怎麽也不說一聲?出來happy不?接你去。
於是愛玩愛鬧的張晨和hunter等人不久就到了他名下的酒吧“toorro”。
張晨雖然才十六歲,但身量高,發育好,打扮得也成熟,看起來像個大學生。
她自小被母親嚴鳳儀逼著學芭蕾,性格叛逆是她偏要學街舞,爵士,之後還學了拉丁舞甚至還特意學了一陣子鋼管舞。把嚴鳳儀氣得都老了好幾歲。
看著已經成了舞池焦點的張晨,店長問hunter,“哪裏找來的妞?”
“天上掉下來的。”
他估摸著時間錄了段張晨熱舞的短視頻發給張昂。等著張昂的回複。果然沒兩分鍾。張昂的電話酒追過來了。
“顧成方!”
“大點聲,我聽不見,喂,還是聽不見,掛了。”
張昂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嘟嘟嘟的聲音了,把手機扔進包裏,抬腳上車立定,對心雨解釋道
“我妹妹又偷跑到酒吧去玩了,我去把她抓回來。”
心雨抓住他的衣擺,“我想和你一起去,雖然可能會幫不上什麽忙。”
張昂拍了拍自行車後座,“誰說幫不上忙?你至少能幫我看自行車。”
心雨坐到他的自行車後座上,跟著他一路疾馳到了酒吧街。
讓她看自行車是說笑的,車扔給員工照看就好,拉著心雨進了人聲鼎沸的酒吧。
作為老板,hunter 有自己專屬的卡座。他看著手牽手向他走來的張昂和心雨,舉起酒杯。
張昂把心雨安置好,去舞池裏把在鋼管舞舞台中央的張晨拉了下來。
幾個打扮油膩青年男子攔住張昂去路。
“你什麽人啊,人小妹妹還想跳呢,毛都沒長齊出來搗什麽亂……”
張晨最見不得有人在她麵前給張昂難堪。無法無天慣了的女霸王,把隔壁桌上的酒瓶子拎起來就往說話那男的頭上砸,被張昂及時擋了下來。
那男子虛張聲勢的邊放狠話邊在看客的刺激下試探性的靠近張昂。
拳剛揮出來,就被張昂一個反鎖加一腳踢倒在地。保安們上前把鬧事的三人都’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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