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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找不到人

  周五。陽光晴好。


  今天是學校一年一度的全校文藝匯演暨建校六十周年慶,一中端的是熱鬧非凡。校園裏處處橫幅高懸,彩旗飄飄,很有喜慶氣息。今天的觀眾除了學生家長,教育部門的各級領導,學校還特地邀請了不少優秀校友和當地名流來一同欣賞。


  下午七點,晚會正式開始了。


  張昂在教學樓高高的天台上吹風。


  他今天心情不太好,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女朋友今天對他比較冷淡。雖然還是和往常一般說話,微笑,但是他可以感覺到她有心事。


  肯定是躲起來哭過了吧?總覺得她濕漉漉的眼睛好像被淚水侵潤過。


  果然女朋友就該綁在自己身邊,時時刻刻看著才能放心。


  一低頭,看見父親張崇山被眾星捧月的迎進學校。


  他輕易不會出席這種小規格的活動,看來學校為這次校慶還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呢。


  估摸著時間,覺得他們此時應該已經坐在觀眾席上了,於是打電話給陪同張崇山一起來的張誌城。


  “阿昂。”


  “城叔,我爸怎麽過來了?”


  “校長親自邀請,正好有空,就過來坐坐。”


  這時張崇山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了出來。


  “阿昂,是爸爸。”


  “爸。”


  “嗯,聽校長說你要上台表演節目,爸爸就想來看看。我兒子這麽優秀,節目一定很精彩,怎麽可以錯過?”


  “那也是我爸會生會養,我才能這麽優秀啊。”


  父子倆一派父慈子孝,在一片和諧中掛了電話。


  張昂打開天台門,慢悠悠的在樓梯上走著。在三樓樓口,看見心雨倚在門口。她不說話,隻是笑著看著他,讓張昂覺得有些異樣。他快步下樓,她卻先他一步轉身開門離去。若不是微微晃動的門,他還會以為剛才那一幕隻是自己的幻覺。


  張昂疾步走到理二班的排練室,裏麵有更衣室,一些換好了衣服的同學正在等化妝。


  “你們有沒有看到副班長?”


  “副班已經化好妝去大禮堂了。”


  化好妝了?張昂回想起剛才的場景,他作為一個學過畫畫的人,對色彩尤其敏感。剛才看到的心雨確實是化了妝的,但是風格和這裏的女同學明顯不一樣。


  那剛才出現的人就不是梁心雨,而是許心月。


  張昂蹙起眉頭。利落的換好演出服,不等田宓給他化妝,直接去了大禮堂。


  心雨和其他同學坐在一處,手上還拿著自己參加英語演講比賽的演講稿默默背誦。


  見張昂走了過來,坐在心雨身邊的龍曉彤自覺的讓出了位置。


  “心雨。”


  心雨聽到張昂的聲音,才發現他過來了。


  “嗯?”


  “你妹妹許心月是不是也來了學校。”


  心雨心下一沉,想起剛剛接到母親秦之儀的電話,說等會兒要過來接她。


  “她說過有空的話會過來。怎麽?你看見她了?”


  “看見了,沒有說話。她穿著和你一樣的便服,所以我覺得她有點不對勁。”


  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心雨心裏的不安越積越多。


  何止是不對勁。簡直就是瘋了。連同母親秦之儀也跟著發瘋。


  心雨心裏幾番思量後,對張昂說道,“演出結束後,你等我一下。我有點事和你說。”


  “好事還是壞事?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明天去不了j大看我比賽。”


  看著心雨的臉色,張昂意識到心雨要和他說的應該不是什麽好事。


  “無論什麽事,你都可以和我說,我無理由站在你這邊。”


  她好想抱著他,把頭埋到他壞裏,偷取片刻安寧。不過現在不行。


  “嗯。”她微微翹起嘴角答應道,並一反常態,在眾目睽睽之下握住他的手,待看到老師過來才放開。


  這還是心雨第一次在眾人麵前對他做出親昵的舉動。張昂心裏不禁生出一絲擔憂,什麽樣的事情能讓一向處變不驚的梁心雨不安成這樣,連自己給自己定的條條框框都不顧了?


  難不成是父親聽到了什麽風聲,讓人敲打了她一番?不對啊,他緋聞滿天飛,什麽離譜的都有,父親從來都不會過問,倒是城叔偶爾會提醒他一兩句。


  張昂失笑,自己真是關心則亂。父親才不會把這些小女兒情意放在眼裏。


  那剩下的,應該就是心雨那邊的人做了什麽事情讓她不安了。並且那些事還有可能會影響到他。


  張昂命令自己的大腦停止擴散的思緒。調整一番後,接過心雨手上整整五頁a4紙那麽多的演講稿,幫著女朋友準備她的英文演講。


  晚上八點半左右,輪到理二班的大合唱登台。


  男女主持人聲情並茂的報完幕,舞台上的燈光暗了下來。理二班全體學生摸著黑各就各位。隨著悠揚的前奏想起,一束光打在高大英俊的張昂身上。他走向人群,用歌聲詢問著


  你要去斯卡布羅集市嗎?


  那裏有歐芹、鼠尾草、迷迭草和百裏香,


  代我問候那兒的一位姑娘,

  她曾是我心上的人。


  ……


  第一句一出,禮堂裏就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給了台上的人極大的鼓勵。


  當燈光打在一身酒紅色繁複曳地長裙的心雨身上時,觀眾們都驚豔於女主唱的美麗。隨即空靈清冷又帶著幾分憂鬱寂寥的歌聲宛如天籟般傳來

  你要去斯卡布羅集市嗎?


  那裏有歐芹、鼠尾草、迷迭草和百裏香,


  代我問候那兒的一位男子,

  他曾是我心上的人。


  ……


  隱身暗處的許心月,對著理二班謝幕的場景拍了張照片,發給了心雨。


  ——我一直在看著你哦,姐姐,演得真好。


  從舞台上退場後,龍曉彤盯著大家趕快去換裝,待張昂換好衣服出來,卻不見心雨。


  “龍曉彤,梁心雨呢?”


  “被她媽媽接走了。說是家裏有事……”


  張昂走到安靜處拿出手機給心雨打電話,電話打不通。


  還想再打一個的時候,孫岩跑過來說校長找他。讓張昂去校長辦公室。他隻好一邊走一邊打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心雨眼睜睜的看著母親把她的手機關機。然後繼續開車。心雨蜷縮在後座,不發一言。


  車裏死一般的寂靜。


  到了許家車庫,秦之儀剛停好車,心雨就迅速用手去扭車門把。


  車門被鎖了。


  秦之儀下車,替她打開車門,“馬上回你的房間裏去。”


  “媽你先把手機還給我。”


  “現在不行。”


  心雨氣憤道“那什麽時候可以?!”


  “你同意轉到大成的時候。”


  “不!絕不!。”她越過秦之儀,大步離開。


  秦之儀大力的關上車門。


  龍曉彤看見張昂,匆忙迎了上去。


  “班長,有人看見心雨在教室裏坐著。”


  張昂當即往教學樓走去。


  一路走來,教學樓沒看見幾個學生。到了理二班教室門口,隻見心雨正在翻看自己的書箱。


  “心雨。”


  她回頭,對著張昂微微一笑。


  “晚上好啊,張大帥。”


  是許心月。


  見張昂眉頭皺起,心月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是不是嚇了一跳?”


  “你想幹什麽?”


  “你過來坐下,我就全都告訴你。”她拍了拍張昂的桌子。見張昂沒有動靜,冷笑道“是不是找不到我姐了?找不到就對了,你也可以轉身就走,又不是我女朋友,我著急個什麽勁。”


  張昂握緊手中的電話,依言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你為什麽不看著我?張昂,我要你看著我。”


  張昂偏過頭,看著她。


  心月的眼神一路沿著他如畫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形狀好看的嘴唇滑到他線條清晰的下頜,目中流露出癡迷的神色。


  無論她告訴自己多少次,他也不過是她人生中的過客之一而已,不用太過在意。但每次隻要見到他,她對他的憧憬就會加深一分。


  他是她見過的最令她心動的男人,他就應該是她的,而不是心雨的。


  正因為沒有得到過,所以分外惦記。


  “我一直都想不通,我和心雨明明長得差不多,為什麽你會選她不選我?她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還能給得更多。”


  張昂真的不想再向任何人解釋他為什麽喜歡梁心雨,而不是李心雨,王心雨。好像他喜歡梁心雨是一件錯的,不應該的,反常的事情一樣。


  問他這種問題的人,就是不能單純的相信他和心雨之間的感情僅僅是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而已。多說無益。


  喜歡誰選擇誰是他的自由。他不接受別人的評判和意見。


  “你如果沒有別的話和我說,我就要走了。”


  “不許走!你要告訴我答案,不然我會一直橫在你和她之間,讓你們不得安寧。”


  “你這是在威脅我?”


  “怎麽,張大帥不接受威脅是嗎?你可以試試。不拆散你們,我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張昂還真的覺得有點棘手。心懷嫉妒和不甘心的女人通常都不能以常理揣測。而且她是心雨的孿生姐妹,打斷骨頭連著筋,下手輕了沒效果,下手重了傷感情。


  “說了你就會消停?”


  “我呢,不是那種會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人,你看不上我,我也沒那個閑工夫死乞白賴的纏著你。下一個更好。”


  “許心月,坦白說你這樣的女生我見過太多了,所以我根本沒辦法對你產生好感。至於你姐姐,她有什麽優點我就不一一列舉了,你應該比我了解她,畢竟你們是姐妹。”


  “我這樣的女生?在你眼裏,我這樣的女生是什麽樣的?”


  “the egoist”


  這樣的評價相當的不留顏麵了。許心月保持著自己的高傲表情,冷笑道“我是利己主義者,那心雨是什麽,善良的小天使?哼,可笑。人都是自私的。她也不例外。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你對她的認識也不過是冰山一角。”


  張昂不予置否,“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你最好把我想知道的也全都說出來,不然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許心月聯想起自己之前聽到的一些傳聞,試探他道,“那你說說看,你能把我怎麽樣?”


  張昂看了一眼時間,不想再和她周旋,直截了當道“我能讓你在一個月之內被許家送出錫城。這樣夠不夠?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做更多。”


  她內心是信了的,嚴格作為他的表弟,就因為一點小事就差點被送走。許心月雖然不知道詳情,但想起嚴格對張昂的恭敬,便收起了幾分張狂。


  “不要再考驗我的耐性,我給你十分鍾時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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