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章 空間的裂縫
冷楓慢慢的把海冰凝傳承的事情說了出來，說到海冰凝的力量和道感悟封印在他的丹田的時候，莫阡辰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原來如此。”
“小兄弟今日的事情，多謝你相助了。”莫阡辰對著冷楓感激的說道。
“沒什麽，如果你不是海冰凝的徒弟我也不會救你的。”冷楓如是的說道。
莫阡辰不以為然的哈哈大笑；“小兄弟實乃是性情中人呀！說起來你我還是頗有淵源呀！”
再次望向冷楓；“實在想不到小兄弟竟然是妖族出身呀！”莫阡辰淡淡的道。
冷楓眼神一凝。
莫阡辰淡淡一笑；“小兄弟不要誤會，妖與人對我來說沒有區別，都是生命的印記，隻不過就是以不一樣的形體存在罷了。萬物皆有生命，生命的存在與形體皆是不同。”
對此冷楓灑然一笑。
這時突然大地一陣搖晃，北方的天空一道強大的光柱直入蒼穹，似乎要洞穿蒼穹一般，即使離的很遠冷楓都感覺到了，那光芒上所帶的力量，那惶惶之威似與天公誓比高……
“這是？”冷楓驚訝的問道。
莫阡辰也是久久無語，過了片刻才輕聲說道；“妖皇恢複了全部的實力，而引發的天地動蕩，在這個世間現在除了妖皇再也沒有人有這樣的修為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突然同時的向著北方飛去。莫阡辰一瞬間就消散在了冷楓的視線了，隻留下這樣的一句話；“小兄弟我先去看看，在前方等你。”
對此，冷楓也沒有什麽異議，他知道莫阡辰的修為和道境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夠比擬的……
隨著不斷的接近越發的感覺到那光束的可怕，炙熱的感覺似乎可以焚燒一切。光柱突然漸漸變淡，隨之消失，這時下方的景物突然變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消失了，一個巨大黑色的旋窩出現了，那個旋窩帶著巨大的吸力，冷楓在半空中隨著吸力而逐漸的向旋窩而去。
在那個巨大的旋窩裏麵誰也不知道有什麽？冷楓急忙的運起全身的妖力抵擋那股吸力，可是他的妖力和那巨大的吸力比起來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啊……”他大吼一聲，心急如焚。
就在冷楓即將要進入旋窩的時候，一隻手突然伸了出來，拉了他一下。冷楓回頭看了他一眼，是妖皇，竟然是妖皇。
冷楓怎麽也想不到妖皇竟然會在這裏，可是現在容不得他多想，和那股吸力死死的抵抗。就在這時妖皇突然做了一個讓他震驚的動作，那就是他竟然走了進來，冷楓自然也隨之進入。在裏麵的吸力似乎比外麵更甚百倍。
妖皇一開始身形很是不穩，搖搖晃晃的，可是後來就像散步一樣的悠閑輕鬆，似乎那巨大的吸力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
冷楓看的震驚無比，目瞪口呆，他不是不知道妖皇強大，隻是沒有想到簡直就是強大到變態。
妖皇向冷楓望來，哈哈大笑自豪的說道；“世間萬物皆有規律，轉換的空隙，當你找到這個規律，縫隙的時候那你就可以從規律的縫隙而過……世間萬物不過如此，天地不過也是一種規律罷了……”
天地的規律？冷楓想了半天不解問道；“那什麽又是天地的規律呢？”這時冷楓發現那股吸力在不知不覺消失了，而這裏似乎是一個花園一般，隻是在前方那個巨大的旋窩依然還在存在，遠處的底下長出許多不知名的花草，萬紫千紅……
也不知道妖皇進來幹什麽？還把我牽連了進來，真是日了狗了。
“看到遠處的花了嗎？”妖皇指著遠處的花朵說道；“花開花落，花落花開。初春之時花蕾緩緩綻放，慢慢的開出美麗的花朵，而初秋之時緩緩凋零，枯萎。這是花的輪回，既是天地的規律……而人也是如此，從生到死，由死到生……最後入九幽開始另一輪的重生……而總有一些人，妖，不願遵循天地的規律而行超脫出去……那些傳說中的仙人不就是超脫了嗎？”妖皇突然升起一絲不屑的微笑。
“人的一生若是永遠的遵循天地而行，那麽永遠都是天地的奴隸。”
冷楓聽的似懂非懂，總之感覺妖皇說辭很是離經叛道，更有著對天地不屈的霸氣，冷楓突然心底也升起一絲豪情，這才是男人呀！
妖皇突然停住腳步，眼神直直的望向前方。
隻見在前方出現一副異常奇怪的畫麵，四個輪子的鋼鐵怪物，高大的建築物，人來人往的長街……
冷楓震驚的張大了嘴巴，慢慢的伸出手去，觸摸到了，可是卻什麽也摸不到，就好像是平淡的水麵被一顆細小的石子打亂。隻是瞬間又恢複了平靜。
“這是幻像嗎？”冷楓不解的問道。
“不，這不是幻像。如果要是幻象我的神識應該感到是虛無的，可是現在明明都是真實的。”妖皇肯定的說道，隨即皺著眉頭很是不解；“如果是真實的怎麽會觸碰不到呢？”
他的眼中突然爆發出炙熱的神采；“冷楓，什麽是時間，什麽是空間？”他對著冷楓大聲喝道。
冷楓一愣，想了一會兒說道；“你我生活的這個世界，這就是空間，但是時間應該是枯榮，生長，前進……是一種流動而使人變老，花草繁榮枯萎的一種東西。”時間到底是什麽，冷楓也不肯定，你說它不存在，但是人在時間裏變老，花草在時間裏生長，枯萎……你說他存在，可是看不到，摸不到，更不知道怎麽去形容，但可以感覺到……
妖皇笑了一下；“這些都是真實的，隻不過和我們不再一個空間裏。當時間與空間重疊我們就是真實的……”他頓了頓眼神純淨的好似剛出生的嬰兒；“而我們做夢的時候，我們的精神力連接到自身的空間與天地的規律產生平衡……也就生成了夢的空間，夢之所以稱為夢，就是因為時間沒有與之平衡……當我們清醒的時候也就打破了夢的空間……”
“我暈，頭都讓你繞大了，那你的意思夢也是真實的了？”
“夢也是真實的，隻不過是空間不同，時間無法重疊，假如說你一直都深陷在夢中，那麽你所經曆的自然也是真的了。但是外人卻感覺不到，在他們看就是假的，你的實是真，他們感覺也是真，實和虛到底以什麽辨別？”妖皇向四周望了一下；“你說我們身處現在的這片空間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冷楓想都沒有想的說道；“當然是真實的了，你我有血有肉，這裏更能看到、聽到自然便是真。”
“真實以何辨別？實則虛，虛則實，今日的虛未必不是來日的實，來日的實亦可為今日的虛……虛虛實實，就如同這裏一樣，這裏應該馬上就會消失了，你說它是實，但是又要變成虛了，存在的那一瞬間到底是實還是虛？”
“能摸到能看到自然就是實，存在一刻便是一刻，它存在的這一刻就是真。”冷楓悠悠的說道。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誰又知道呢？也許這個世界都是虛的，亦或者是實的，每個人的看法感覺不一樣，也許這就是每個人都想超脫的原因吧！一旦超脫也許實，虛，也就不需要這麽的難以分辨了，就是不知道當真正打破破道的時候是否會有另一個虛，實交替轉換……
眼前的所有的景色慢慢的消散，遠去，似乎從始到終就是虛，就是不存在的，但是冷楓卻認為它們因為存在而消失，沒有存在過的東西又何來消失，它的消失就是為了證明他真正的存在過……
“咦？”妖皇似乎發現了什麽很驚訝的樣子。
冷楓問道；“怎麽了？”
“你看。”妖皇指著前麵的那個旋窩說道。
隻見前麵的黑色旋窩，不停的溢出黑氣，黑氣仿佛帶著時光的力量，所過之處那些豔麗的花草，不停地枯萎，綻放，在不停的循環輪回，永無止境……
妖皇淡淡一笑；“有趣。”
“什麽？”
“這原來就是時空的力量，應該是兩個空間的時間產生了重疊，而產生的另一種循環輪回的關係。但是空間卻無法相容……一生一死，一順一逆，也就成了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個樣子。”他停頓一下接著說道；“那個黑色的旋窩應該是兩個空間破裂的通道。”
冷楓再次向那黑氣望去，那裏確實像妖皇說的那樣，是兩個空間破裂的通道，隻是不明白，這黑氣又是什麽？難道說這是那個空間的東西嗎？還是因為兩個空間相連而產生的另一種變異東西呢？
“世界之大，超乎想像。宇宙洪荒，何處盡頭。”妖皇語氣難得的唏噓，發出了少有的感歎，不過隻是一瞬間；“來日，我定要打破這天，看看這世界究竟是如何的廣闊……哈哈哈哈……哈哈……”他突然猖狂的大笑起來，仿佛剛剛那一瞬間出現的唏噓感概隻不過就是錯覺，在這一刻他依然還是那高高在上，君臨天下的妖皇……
冷楓對妖皇也不知道是什麽感覺，好似朋友，知己總之現在最起碼不會是敵人。縱使有一天真的生死相搏也不會忘記今日……
就在這時，冷楓體內的那個好像眼睛的東西，突然暴動了起來，而那黑氣竟然向著冷楓的身體湧來，瞬間大部分就進入了冷楓的體內，冷楓臉上煞白，當黑氣入體的刹那仿佛有東西在燒灼著經脈，雖然隻是一瞬間可是那強烈的疼痛依然是那樣的清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