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九章 海冰凝現
沉默片刻，冷楓淡淡道；“什麽是正？什麽是邪？對這些古老的平民下手，恐怕就是妖族都做不出來吧？”猛然間響起，也許其他的本派一開始也是如此吧！犧牲了無數的人才有了現在那金碧輝煌的一座座宮殿。
不知偶爾午夜夢回之時。能否聽到怨魂不甘的哀嚎？
也許沒有正邪，隻有力量的強弱？
這個世間果然如此的殘酷。
所有人的隻不過是其中個別人的犧牲品，想要不被人犧牲，就要努力的向上爬然後去犧牲別人。
冷心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勉強笑道；“前輩的事情，我們沒有辦法下結論。無論他們有什麽是非功過，都已經過去了。”
冷楓搖頭一笑便不在言語，笑容的諷刺顯而易見。
過去了嗎？真的會過去嗎？那些隱藏在曆史中肮髒的往事不會過去，會回到過去。
四周寂靜無聲，隻能聽到彼此的喘息聲。
剛剛為什麽會顯示一切呢？難道是靈女留下的詛咒不甘的執念，還是這是被她封存起來痛苦的往事，想要把過去公布於眾？
巨大的椰子慢慢的跳動，四周的血液緩緩的向著椰子流動而去。
這個椰子不會是這裏的命脈所在吧？
一念至此，月魂刀瞬間而出向著椰子擊去，可是椰子上突然爆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月魂刀生生擊退。
冷楓後退數步在穩住身體，右手更是鮮血淋淋，剛剛那股反彈之力，實在是太過巨大了，若不是自己感覺到了危險，急忙的用妖力抵擋，恐怕自己都會傷在這股力量之下。
“你怎麽樣？”冷心兒急忙的走到冷楓身邊關係的問道，看到他鮮血淋漓的手，眼中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急忙的從衣袖上撕扯下一些白色的布，將他的手緊緊纏住。
淡淡的清香直入肺腑，柔順的發掠過鼻尖，有著癢癢的感覺。冷楓不由的抬頭，望向眼前那雙淡然專注在自己手的雙眸。
冷心兒抬頭，兩人四目相對。冷楓輕咳了一聲，將目光轉向這巨大的椰子。
椰子不停的砰然跳動，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心髒懸掛在那裏。上麵那無數的細小的血管可以看到血脈不停的在裏麵穿梭流動。
如果這裏真的是五千多年前那數百萬英魂的怨念演化而來，也不應該如此的可怕？這裏一定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秘密？
“唉！”一聲幽幽的歎息突然傳來。
冷楓和冷心兒對視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訝？難道這裏還有人不成？
那個聲音繼續開口，聲音清脆動人好似百靈鳥的啼鳴，有仿佛是世上最完美的樂聲，沒有一絲雜質；“輪回之初，萬物之始。宿命注定的軌跡終究還是難以更改。”聲音帶著一絲無奈。
冷楓皺了一下眉頭，這聲音似乎自己曾經聽到過？隻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冷楓，你不該來。”那個聲音繼續道。
“你……你是誰？你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呢？”冷楓後退了一步，滿臉的驚訝，磕磕巴巴的問道。
“五日即將合一，如果在一個時辰之內，你出不來，你會徹底的淹沒在這裏，而你所有的一切都會淪為傲囚重生的養分。”那個聲音低低道。
“傲囚還會重生？”冷楓不敢置信的問道。
“不錯，身死，靈不死。當五日合一，乾坤顛倒它便會徹底的重生。”聲音肯定的道。
冷楓聽著這聲音，苦苦的思索自己在哪裏聽到過，靈機一動，他大聲問道；“你是海冰凝，你沒死？”這個聲音自己一開始就感覺很熟悉，原來如此，是海冰凝的聲音，隻有海冰凝的聲音才這樣的清脆動人，可以讓任何樂器黯然失色。
沉默片刻，那個聲音幽幽的歎息了一聲：“我死了，隻不過是當初我在這裏曆練所留下的光影，如果不是你體內的天靈珠牽引出了我的這一絲光影，我也無法現身。”一個白衣身體突然在眼前浮現，她傾國傾城，所有華麗的語言都不足以描摹她的美麗，她的藍色眼眸倒影著海水的波瀾，她的皮膚比白雪還有潔白……她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前方，身上帶著藐視天下的氣勢，讓人望而祛步，卻又忍不住想要偷偷的看她，這樣的人即使多看一眼似乎都是對她的褻瀆。
冷楓久久無語望著前方那道藐視的一切的倩影，過了好久他才道；“前輩以前來過這裏？”
海冰凝微微點頭：“三大禁地我都曾進去曆練過。”她望了一眼四周，將眼神再次望向冷楓；“這是我的光影，不過也多虧了這個奇異的空間才能保存下來。”
“前輩的話是什麽意思？”
海冰凝嘴角帶著一絲淺笑；“你認為這裏是什麽？”
猶豫了一下，冷楓有些不確定的道；“這裏是怨念和怨魂所形成的另一個空間。”
海冰凝隻是含笑望著他，不說話。
冷楓沒有原由的感到一陣緊張；“難道不對？”
搖了搖頭，海冰凝歎息了一聲；“這裏是時光交替出未來的無限可能性之一。”
“時光交替出未來的無限可能性之一。”冷楓皺眉喃喃重複了一句，隨即有些不解；“難道未來真的可以預料嗎？”
“未來隻不過是以你先前和現在的經曆而形成的未來。明天也是未來，後天也是未來，下一個時辰也是。在這裏你若是用心感悟，甚至可以預料到你未來的吉凶禍福。”
“這裏的形成，是傲囚的神識所化外加無數的怨念和怨靈。傲囚本就是可以預料到未來的一種東西，甚至是它可以取代天道。所以它的神識裏蘊含著無數的未來片段，無數芸芸眾生的感悟。”
“天空之上的五個太陽是傲囚神識分裂的本源，當五日合一，也就是傲囚神識合一之時，到那時它便可以血肉重生了，一旦血肉重生，靈識歸位。就真的沒有人可以抗衡的了他了。”
“可是我在這裏根本都出不去，更是法力低微，有怎麽能阻止它複活呢？”冷楓淡淡的道，隻是他的眉頭卻緊緊的皺在一起，突然問道；“前輩當時從這裏出去了，我想知道前輩是怎麽出去的？”眼神怔怔的望著海冰凝。
海冰凝自得一笑；“世間萬物皆有因果，前因後果，你當初做的事情決定了你現在，你現在做的事情決定你的未來。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這就是因果。而這裏隻不過是以人因果而感悟到本身的未來，更是根據你自身的因果創造出未來。”頓了頓接著道：“隻有我打碎自己的因，讓它感悟不到我的果，從這裏出去輕而易舉。”
冷楓目瞪口呆，聽的更是一知半解，若是打散自己的因，那豈不是將所有與自己有關的人和事全部毀掉嗎？而現在莫纖塵還活著，看來因果不是自己想象這麽簡單的。
“所謂的因果，是你自身的因果，和他人無關。”海冰凝似乎看出了冷楓的不解，笑著解釋道。
冷楓心悅臣服，由衷的升起一絲敬佩，不說海冰凝的修為，單單隻是對道的感悟，世間就無人能及。
“而你之所以能來這裏，恐怕也和天道有關。”海冰凝打量著冷楓，嘴角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心底閃過。神識中源深深的望著冷楓，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如果自己來這裏也是天道安排的，那麽是不是所有的眾生都天道的掌控之下呢？
自己原以為天道隻不過是維持眾生平衡的一種規律，但是現在已經不確定了，天道也有意識嗎？
“所有的人都在天道之下，但是卻不在天道的掌控範圍之內。”海冰凝淡淡的道；“而所有的人都想超越破道，隻是不想被天道掌控。超越破道才是真正的超脫，成為高高在上的神祗，縱使是天道都無法將你抹去。”
“而天道也不會直接對你出手，往往是利用一些外力將你抹殺。”
冷楓眼神一凝；“那麽我來這裏是不是也是天道想讓我阻止傲囚複活呢？”
海冰凝點了點頭；“你別無選擇，你不毀滅這裏，你就會死在這裏。”
“憑什麽我要這麽做？”冷楓有些氣憤，自己簡直就是他媽免費打工的，隻出力沒有報酬。想了想有些不解；“天道為什麽會認為我可以毀滅這裏？”
海冰凝輕笑一下：“以天靈珠的力量注入到你的身體，然後利用乾坤盤發力足以毀滅這裏的空間了。”
“可我根本控製不了天靈珠。”冷楓淡淡道。
“你現在可以了，你試試。”海冰凝意味深長的道，語氣無比的肯定。
冷楓促動了一下天靈珠，果然感覺到了天靈珠在體內旋轉了起來，並且還有著一股股強大的力量注入到自己的經脈之中。
但是天靈珠這樣強大的力量自己的身體能承受的了嗎？冷心兒在身旁關係的望著自己，淡然的雙目似乎有著萬千含義。
看著冷心兒蒼老的容顏，心中泛起陣陣微痛。無論能否承受的了，自己都要一試，絕對不會讓冷心兒死的。
這一次縱使是天道想要利用自己，那就利用吧
不為別的，隻為你。
我不能讓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