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姐代妹入宮亂情(2)
「王後為何不發一言。難道是被寡人說中了心事嗎?」
燕王后聽著燕王如此尖刻的逼問,心下一片冰冷。他就一心認定是她所為。沒有一點迴旋的餘地。
燕王后慢慢抬起頭,
「燕王噲,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不是想廢了我嗎?你去啊,你去朝堂上說啊,你去吧。看那些大臣如何說。你為了這個小妖精。你什麼都不顧了。」
燕王后的委屈如水般流淌。她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她訴說著心中的壓抑。
這個落花舞,她真是自己的剋星啊,兩年前如此,兩年後依然如此。為什麼一向明理的大王,一遇到這個小賤人,就如此失態,全無一點理智呢?
「住口,身為一國之後,瘋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拉下去,打入冷宮。」
燕王大怒。
此時在燕王後言辭相激下,他也失去了理智。
大聲的叫著宮中侍衛。
「拉下去,把她拉下去。」
「王上。」
蓬蒿的聲音被燕王的怒吼壓了下去。誰也沒有聽進去她為燕王后講情的話
「妹妹太累了。大王讓臣妾扶妹妹回宮吧。這裡太吵,妹妹的身子受不了的。」
不知何時已經起來的雲妃走過來,扶住了蓬蒿。
「燕王噲,你這個昏君。你敢如此對我。燕國的列祖列宗們不會饒過你。你被狐狸精迷昏了……」
燕王后的叫罵不停的傳到蓬蒿的耳中。蓬蒿臉色更加蒼白了。
她錯了嗎?
她真的不該在這裡呆下去。
她這樣做,對妹妹落花舞公平嗎?
這樣的王宮裡,妹妹就是回來了,真的會得到真正的幸福嗎?
再一次,蓬蒿對她在宮裡的事,感到了迷惑。
她真的該走了啊。
燕王看著狀如瘋魔的燕王后,怕嚇著蓬蒿,就示意雲妃快點把花舞娘娘扶下去。
「大王?」
蓬蒿的聲音被掩了起來。沒有人聽到她的叫聲,燕王也沒有聽到。
蓬蒿想對燕王說,不要這樣對待王后。可是,她的人整個的被雲妃抱住了。雲妃把她的臉壓在雲妃的懷裡,使她發不出一點聲音。
「妹妹,不要激動。可憐的妹妹,快要暈過去了。讓姐姐帶你回去吧。」
雲妃的聲音在蓬蒿的耳邊響起,讓蓬蒿聽了,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
這就是後宮嗎?
她的因齊,他也是齊國的大王。他的後宮里,也有雲妃這樣的攻於心計的妃子,她就是為了因齊進了齊王宮,又能怎麼樣呢?
蓬蒿在迷茫之中被雲妃送回了花舞宮。
燕王眼看著宮人拉走了燕王后。他的怒火仍未消失。他一臉怒氣的上了車攆,讓近衛快點趕回花舞宮。他不放心花舞。想來此時,花舞也該快到花舞宮中了。
她如何能受得了這樣的羞辱。
但是,燕王沒有想到的是,在花舞宮的門口,他居然又碰到了他最不想看到,也最不相信的事。
太子楚跪在地上,拉著蓬蒿的裙子。
他的整個人幾乎都埋在了蓬蒿的裙擺里。
離這麼遠的距離,燕王聽不到太子楚在說何事。
但他看到了花舞的手,無力的拉著自己的裙擺。雲妃站在花舞身後,不知低頭向太子楚說些什麼。
「畜生,放開她。」
燕王大喊一聲,跳下車攆。大步向三人走去。
手向後伸,用力拔出腰中佩劍。一步,一步向三人走去。
這一連串的事,把燕王弄的失去了理智。
他實在想不到,燕王後母子居然如此德性。想他十多年來,對太子楚寵愛有加。可是,他居然屢次侵犯他的愛妃。子奪父妻,人神共怒。
「畜生,」
燕王高舉手中劍向太子楚刺去。
地上的太子楚本來跪在地上,抱著花舞王妃的衣裙在哀求,他只是讓花舞王妃為母后在父王面前說個情。
可是,沒提防父王也來了。居然還看到他的這個樣子。
父王揮劍過來,一下子把他嚇壞了。
他知道父王一定是誤會了。可是,現在說什麼也都晚了。
太子楚往一邊一滾,很險的躲過了燕王揮過來的一劍。
那劍氣帶著冷風貼著太子楚的臉滑過去了。
驚的太子楚出了一頭冷汗。
他沒有想到父王居然真的會揮劍殺他。父王真的不再愛護他們母子嗎?
難道母后說的是真的嗎?
太子楚的心涼了。
「大王,不可。」
被雲妃拉住的蓬蒿掙扎著說了一句話。
「妹妹,你累了。快點進宮吧。」
雲妃沒有給蓬蒿更多說話的機會。她半扶,半抱著蓬蒿,往花舞宮走去。
「父王。」
太子楚的聲音沒有驚醒狂怒的燕王。
他再次舉起劍。
「大王,不可啊。」
宮裡出來迎接落花舞的燕王奶媽,看到此景,一時嚇的魂飛魄散。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燕王的劍。
血一下子流紅了劍身。
「雪姨。」
蓬蒿大驚。她拚命的掙開雲妃的摟抱。
跌跌撞撞撲向雪姨,這個叫雪姨的女子,是燕王的奶媽,也是她進宮后,服侍她的最親近的人。
「雪姨。」
「雪奶媽。」
燕王看到劍上的血,心裡一激靈,一下子從狂怒中回過神來。
長劍從他的手裡掉到了地上。
「王上,此事不可為啊。太子仍是國之根本。不能動搖啊。」
雪奶媽捂著手掌,慈愛的看著燕王。然後又回過頭,看了一眼流淚的蓬蒿。
「別哭了。奴才沒事的。」
「大王,是啊。雪奶媽說的對。太子可能也是無心的。大王息怒。」
雲妃在一旁笑著說。
她的話裡有話。她看了太子楚一眼。後者正倒在地上,臉白如紙。哼,真是好命的。差一點,就要完事了。只要這個沒用的太子完了。那燕王后也就完了。這後宮,也就是她的了。可惜,就只差了一點。
不過,這一點也不急的。馬上,進了宮,可能一切就都定了。
「父王。」
太子楚從地上起來,他看著燕王,目光有一種讓人猜不透的東西。
「滾,不要再讓寡人看到你。」
燕王沒有回頭,他大步向翠華宮走去。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