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池山一木正把左手伸進衣服內,右手去開車門的時候,另外一把手槍已經頂住了他的太陽穴。
整個抓捕過程不到兩分鐘就結束了,當池山一木與井上無奇兩人被五花大綁帶到紅毛面前的時候,他們兩人馬上就認識到自己最後的關頭已經到了。
「說吧,為什麼要跟蹤我?」紅毛的語氣很是平和,卻暗含著無限的殺機。
「我……」井上無奇剛想狡辯,就被旁邊的池山一木盯了一眼,趕緊不說話了。
紅毛向張強與喬達多示意了一下,兩人馬上就搜查了他們兩人身上,但是什麼都沒找到。
「日本人!?」劉展蹲在池山一木的前面,看出這人應該是帶頭的,只能從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於是提起了池山一木的腦袋,說道:「你知道嗎,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憎恨的就是日本人了,今天你們是別想活著離開這了,如果想少受點苦的話,那就老實的告訴我們一切!」
「放理智點吧,嘴再硬,也是守不住你們的秘密的!」紅毛也加入到這心理威脅的審問中來,盯著旁邊的井上無奇說道:「你們應該知道我是誰吧,為什麼跟蹤我?嘴硬!?你們大概不知道他們兩個是誰吧?」
紅毛說完,就讓張強與喬達多將井上無奇帶到到一邊去審問,把池山一木單獨留了下來。
不一會,張強他們那邊就傳來了殺豬般的嚎叫聲,看來張強他們的審問已經到了高|潮了。
而聽到同伴發出的那麼強烈的慘叫聲,池山一木的臉色也變得很蒼白了。
他們可都是經過了特殊訓練的,一般的審問根本就不可能讓他們開口,對對方能夠在五分鐘之內就讓井上無奇受不了了,那他們肯定不是普通的保鏢了。
「你想一樣的話,那就繼續強硬下去吧,放心,他們兩人是肯定會讓你開口的!」紅毛並沒有審訊俘虜的經驗,劉展也沒了,所以兩人並不知道怎麼威脅才能讓眼前這個小日本開口,乾脆就站在一邊什麼都不說了,仔細觀察起池山一木臉上忽明忽暗的表情變化。
不到十分鐘,張強就走了回來,對紅毛說道:「他招了,日本人,日本防衛廳的高級特工,這次是來監視我們的……」
紅毛還真沒想到日本人竟然這麼快就找上了門來,心裡也有點驚訝,而且這麼快就找到了自己的身上來,還是高級特工,看了看前面已經在瑟瑟發抖的池山一木,給張強說道:「那邊處理乾淨,現在問問他,對下口供!」
張強點了點頭,對那邊還在看著自己的喬達多比畫了下,就向池山一木走了過去。
池山一木這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十分鐘不到,就讓井上無奇把什麼都招出來了,而且對方根本就沒有打算要放掉他們,心裡馬上一片空白,身子抖動得更厲害了。
雖然現在池山一木已經知道紅毛與襲擊日本的金融風暴有莫大的關係,極可能就是他發動的,而且背後還得到了中國政府的暗中支持。
但是在明白這一切的同時,他也逃不了死亡的追擊。
看開始那兩人抓他們時的身手,逃是別想逃了,就算沒被綁上,也肯定逃不掉。
而井上無奇絕對不是懦夫,竟然連十分鐘都沒堅持到,就把一切都招了出來,那對方肯定是高級特工,精通審問的手段。
想到這一切,池山一木只覺得自己的人生道路已經走到盡頭了。
當池山一木被帶過去,看到地上已經變成一具屍體的井上無奇時,他只覺得身體在富士山的頂峰一般的寒冷,死亡的氣息已經籠罩了一切……
紅毛丟下了手中的第三根煙頭時,張強與喬達多已經走了過來。
張強把一個小的錄音機交給了紅毛后,說道:「他們都招了,日本政府派來的特工,日本人已經盯上我們了,但是他們還沒有把偵察到的情況傳回去!」
「好吧,我們回去再說!」紅毛看了看手上的這個小錄音機,邊向轎車走去,邊說道:「現場清理乾淨點,不要留下什麼痕迹。」
喬達多點了點頭,就先去清理現場了。
而當轎車開到出口處的時候,喬達多已經趕了上來。在紅毛他們賓士在高速公路上的時候,那座廢棄的修理站裡面已經燃起了衝天大火。
……
看到躺在面前床上的武田敬華首相還沒有醒過來,東條名記輕輕的站了起來。
武田敬華已經昏迷了三天了,還沒有醒來,而這次醫生都認為首相就算是醒來,也肯定是神智不清,很難完全康復了。
「你們照顧好首相,我先回去了!」東條名記對門邊的兩個幾乎沒有穿衣服的漂亮小護士打聲招呼后,就獨自離開了。
他想不通的是,為什麼還要找這麼漂亮的護士來照顧首相,難道想首相一醒來,看到這些穿了幾乎跟沒穿般的護士后,又腦沖血嗎?
武田敬華好象感覺到身邊的人離開了,他想說話,想留住那個在自己身邊坐了半個小時的人,他想出手,想抓住那個忠心的部下,但是他說不出,動不了。
直到感覺到那人已經消失在門后,他才徹底的絕望了。
已經昏迷了多久,武田敬華自己並不知道,他已經沒有了時間的概念,好象是幾天,又好象是幾年,更好象是一輩子。
武田敬華夢到了自己年幼的時候,爺爺穿著那身土黃色的衣服,戴著土黃色的帽子,帽子上還有兩片巨大,如同豬耳朵般的護耳。
爺爺指著西方對自己說:「孩子,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出路就在那個方向上,我們要想發展,要想有更大的生存空間,我們就要向那個方向前進。讓我們的鋼鐵洪流衝上那片土地,殺光那裡的男人,強佔他們的女人,搶光他們的錢財,燒光他們的糧食……」
武田敬華他夢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看到支離破碎般的國家在戰火之後苦苦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