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生娃
012 生娃
嫂子張芝若把飯菜燒好了。
秦二上樓去叫媳婦吃飯。剛下來，秦母就喊了：「吃什麼吃？」
「媽，這飯總是要吃的。」秦二很鬱悶。
「你懂什麼，她有病，你想傳染給大家嗎？」秦母陳霜理直氣壯的說道。
「什麼有病啊。媽你在說什麼呢？」秦二還真沒聽懂。
秦母陳霜指著兒子的腦袋罵道：「你個死腦子啊。她這個職業的，十個裡面有九個有傳染病。那種病，得了你一輩子就毀了，還丟死人。晚上你也別跟她睡，我們秦家還想有后。」
何小小聽了，心裡說不出的苦。
「媽。小小檢查過，很乾凈。」秦二現在是什麼事都維護著妻子，這個家他要是不幫，就沒人幫了。
「乾淨個屁。」秦母罵道。
何小小實在為難，說了句你們吃吧，便上樓去了。
秦二隻好也跟了上去。
這一天，何小小都窩在房間里。
秦二把小叔子給約了出來，上去就是給小叔子一拳。
「你他嗎的有病啊！」秦凱擦了擦被打的嘴，罵道。
「是不是說出去的？除了你，沒人知道小小的身份。我把你當小叔子當兄弟，我們一起長大的，你不祝福我也就罷了，還在背後捅我刀子？」秦二憤怒，他恨不得把這個小叔子給砍了，這麼信任他，他還出賣自己？
秦凱理了理情緒，他知道秦二早上被鄉親們嘲笑的很慘，說道：「我跟你說過不要娶她，我是想把她的身份告訴族裡人，可我最終沒有做。」
「我真沒說。那陳俊雄也經常往鎮上跑，也許他真認識小小。」秦凱猜測著。
「你真沒說？」秦二不相信。
「我真沒說。」秦凱很真誠的說道，說著，他抽出一根紅塔山遞給了秦二。
兩個人蹲在小路邊猛吸了起來。
「你給我想想辦法，我現在怎麼辦？」秦二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好使，肯定想不出好點子的。
「前提是不離婚。」秦二又補上一句。
秦凱吸著煙，本來他就不看好這婚事，可如今事已至此，還能怎麼樣呢？
「你要麼苦肉計，你爸媽就你個獨子，心一軟也許就成了。至於秦家，出去避避風頭就過去了。」秦凱抽著煙，他年紀還比秦二小呢，能有什麼經驗？
「主要還是你無能。你要有能耐，有自己的房子，等你有錢了，村裡的這些人還是會眼巴巴的巴結你的。」秦凱終於說了句實在話，這話確實是這樣的，如果你秦二雄起了，娶個J又如何？
秦二吸著悶煙，也在想著，說道：「我也想過了，等我有了娃，馬上就進城打工去。我30多了，我得先有個娃，如果小小給我爸媽生了個孫子，那這事肯定就好辦。」
秦二也就這方面有幹勁十足。
何小小這兩天的日子真的比死了還難，秦二在家時，她還能依靠著點他，秦二要是去山上了，秦母就各種看不慣，各種罵。
「媽，這碗我來洗吧。」何小小想做好這個媳婦。
「不用，這碗是吃飯的，你臟。」秦母就這麼一句話。
何小小心裡委屈難過，她看到嫂子在洗衣服，也就急忙過去幫忙。
「你自己不會洗嗎？」秦母看見了也會說。
張芝若聽了，抱起水桶，牽著孩子，說道：「我們去河邊洗吧。」
石洞村有條美麗的河，河水清澈見底，一些深水潭裡還有野魚，這夏天的黃昏，不知道多少男女，孩子這裡洗澡游泳。
「嫂子是不是也那麼看我？」何小小找不到話說，要想在這家裡呆下去，處理關係很重要，如果嫂子能站自己這邊，那肯定會好很多。
張芝若笑了笑，說道：「雖然說你是干那職業的，可畢竟也算是工作，不偷不搶，和那些舉著戀愛的旗幟，被各種男人搞來搞去的有什麼區別呢？現在誰婚前還是處？只要不是處，那婚前不是都被其他男人白白搞過嗎？本質不是都一樣？」
在翻話連何小小自己都聽愣了。思想很超前啊。確實在一些國家，只要是掙錢養家或養自己的，干那工作也不會有人嘲笑。
可是，這裡不一樣，有張芝若這種思想的人是極其少數。
「這話我們也就女人之間私下說說，你也別見怪，我有時候還羨慕妹子你呢？我老公死得早，我守了寡，你嫂子我都幾年沒被男人碰過了。」張芝若苦笑。
何小小聽了有些尷尬，但是卻是大實話。
「這些話你可別跟別人說，媽要是知道了，肯定又罵我不守婦道了。」張芝若笑著說道。
嫂子張芝若也是個美人，雖然比起何小小還是有些差距。
何小小重重的點了點頭，自己以前的苦難比這苦多了，這點流言蜚語算什麼呢？
這翻話，拉近了張芝若和何小小的距離，可能是都在別人屋檐下的原因吧。
晚上吃飯時，何小小隻能夾了菜去旁邊吃。秦二見狀，也夾了菜，坐過去一起。
這是唯一讓何小小欣慰的事。
晚上，秦二把美嬌妻狠狠的幹了一遍，那床搖得吱呀吱呀作響，樓下的張芝若聽了渾身難受，她之前沒發現秦二這方面這麼能幹，怎麼能這麼兇猛干這麼久呢？
嫂子張芝若一到晚上，她就開始想男人，各種想，寡婦的樣子不好過。她現在甚至幻想著，自己是樓上的小小，正在被秦二瘋狂的虐待著。
「老婆，我是不是很沒用。」秦二以前別人說自己沒用，會反駁一句，你們有出息，而且從不承認自己沒用。
可是現在，他真懷疑起自己來。
「都有一個過程，現在是最艱難的時候。熬過去就好了。」何小小安慰道。
在農村，無論再努力，也就只能溫飽，是掙不來錢的。
「我沒文化，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我心裡沒譜啊。要不，我們先生個孩子吧。」秦二提出了想法。
何小小愣了一下，臉色難看，也只是嗯了一下。
「嗯，是應該有個孩子。到時孩子給父母帶，我們出去掙錢，好好存點錢，回來把那空房子搞起來。」何小小建議道，只是心裡有些話，她說不出口。
秦二還是太年輕，自己都養不活，還跟著父母住，拿什麼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