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不該說你冷血無情
當楊子辛說完最後一句話,她發現自從結了冥婚以後,她的臉皮是越來越厚,對付鬼不擅長,對付人倒是變得得心應手起來。
蘇瑞芳愣住了,她沒想到楊子辛如此直言不諱。
「夫人,我覺得他們兩個非常合適,有時候年輕人的事情,不好意思和長輩細說。」邱龍也在一旁推波助瀾。
蘇瑞芳卻不接話,因為不管別人怎麼說都沒有說服力,她要聽的是她兒子的解釋!
林伯延從沙發上站起身,「媽,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我,馬上會死。」
楊子辛大驚,林伯延說的這是什麼話,難道真的什麼也不隱瞞了?!
蘇瑞芳更是臉無血色,「你、你胡說什麼?」
林伯延用梁淳銳的一雙桃花眼緊緊盯住楊子辛,「我前世受了詛咒,今世註定不得善終,不過和楊子辛結婚,便能解除詛咒。」
「邱先生,這是真的嗎?」
邱龍嘆了一口氣,然後鄭重的點點頭,「梁淳銳是陽男,而楊子辛是陰女,陰男陽女在排大運的時候是逆時針方向排的,而陽男陰女是順時針方向排的,因為大運方向相同,所以梁淳銳命里如果遇到難以通順的地方,就可以藉助楊子辛的大運通順,保佑平安。」
楊子辛在心裡嘀咕:這些懂得運勢風水的人要是扯起謊來更是難辨真假,梁淳銳都已經死了,他還能一本正經的說她能幫他通順大運。
「夫人,剛才我一進來之所以那麼慌張,主要是因為我看到了楊子辛,她不是普通的三陰女,而是一個七陰女!」
蘇瑞芳聽到梁淳銳有救臉色便轉好很多,「邱先生,什麼是七陰女?」
「夫人,通常所說的陰女,是指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三陰女,而七陰女,不光要陰年陰月陰日出生,還要在陰時出生,同時,她生前要在陰月、陰日、陰時死才行。」
楊子辛聽完呵呵乾笑兩聲,邱龍說的跟真的似的,她都差點相信了。
而實際上邱龍並沒有說謊,他心思沉重的看向楊子辛,一個七陰女,現在又和那麼強大的鬼結了冥婚,那鬼,到底有什麼目的?
想到這裡他心中一陣驚恐,鬼強大的根本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恨!
這股恨意,不知道要發泄到誰身上!
「我以前沾花惹草是因為活不久,而現在詛咒解了,我也沒必要裝了,記住,這才是真正的我!」林伯延將在場的人冷冷的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一般,「楊子辛你可以走了,姓邱的,你也可以滾了。」
楊子辛皺起眉頭,因為剛才林伯延說話有些正常了,她都忘了,他是冰山惡魔,冰山變態,冰山死鬼!
邱龍巴不得快點走,他鞠了一躬轉身就走了。
楊子辛也跟著鞠了一躬,這別墅附近可打不著車,她要跟著邱龍一塊走!
蘇瑞芳要留他們,可是身後的林伯延轉身上了樓,一時間蘇瑞芳都不知道要去追誰。
出了門,楊子辛幾步跟上邱龍,「邱先生,你多大了啊?」
邱龍轉過身,他看向楊子辛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厭惡,「楊子辛,我女兒前幾天才滿月,你要知道你自己的身份,行行好放過我吧。」
楊子辛面色一滯,她什麼身份?掃把星嗎?
連說幾句話的資格也沒有嗎?
想搭車的念頭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即使說了,也不過是自取其辱吧?
沮喪間,邱龍已經發動車子離開了別墅大門,大概十秒以後,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出車禍了!
楊子辛瞪圓了眼睛,她瘋了似的跑過去,只見車子撞在電線杆上,前車蓋撞起一大片,裡面冒出一股股黑煙。
而林伯延,正站在車子的旁邊!狹長陰鶩的雙眼閃爍著殘忍似狼的流光!
「你幹了什麼?他不是沒有拆穿你嗎?」
林伯延用冰冷的手指捏住楊子辛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我告訴你,同情心是最不需要感情,對孫嬌的母親是,對邱龍更是!」
「你冷血無情!他只是一個不相關的人!」楊子辛使勁兒推開林伯延,她急忙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叫救護車!
正在這時,邱龍打開車門從車子里掉了出來,他趴在地上使勁兒咳嗽幾聲,聲音虛弱的說道,「楊子辛,剛才是我出言不遜,我向你道歉。」
楊子辛一愣,邱龍劫後餘生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向她道歉?那出車禍的理由,難道是……
「多謝手下留情,邱某感激不盡。」
這話說完,楊子辛才發現邱龍身上並沒有傷痕,原來,林伯延沒打算殺人!
她有些尷尬的看向他,「那個,我錯了,我不該說你冷血無情。」
林伯延卻冷冽著一張臉不說話。
這時,聽到動靜的梁家人趕了出來,邱龍勉強站起身,「我沒事,讓你們費心了,夫人派人先送楊子辛回去吧,我打電話報修。」
蘇瑞芳拉住楊子辛的手,「子辛,別怪阿姨剛才失態了,只要你能救我們家淳銳的命,就算是你要天上的星星、月亮阿姨也會雙手奉上的。」
楊子辛感受著蘇瑞芳溫熱的手,「阿姨,我沒有什麼要求,我自小沒什麼家人,我只想有個陪伴。」
蘇瑞芳感動的點點頭,「淳銳那孩子睡覺去了,你千萬別忘心裡去,還有淳銳他爸那邊,我一定會說服他的,不讓你受委屈。」
楊子辛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她想,蘇瑞芳之所以痛快的答應了他們的婚事,一定是因為邱龍在梁家的可信度非常高!
「好了,天也不早了,我先派人送你回去,好嗎?」
「好,麻煩阿姨了。」楊子辛坐上汽車,訂婚的事情,姑且就算是糊弄過去了。
回到出租屋,楊子辛又道起歉來,「我不是故意頂撞你的,也不是故意說你冷血無情的,只是你有了誤會為什麼不解釋呢?」
「解釋什麼?冷血無情嗎?你說的很對!」林伯延雙眼微眯,桌子上放的玻璃杯啪的一聲裂成兩半,裡面的水汩汩而出,成股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