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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關於夏成澤

  晌午的時候,竇濤騎馬到馬車邊,看了眼坐在車轅子上吃點心的阿順,然後對著車廂裏說到:“葉大夫,我家主子讓我來告訴一聲,到前麵小鎮還有半個時辰光景,午飯就到那吃。”


  “好。”常小九在馬車裏應著,手指也剛好落在地圖上的一個小點上。


  剛剛竇濤說的小鎮,就是手指點著的鬆林鎮。


  這邊算不上是跟京城相反的方向,所以,繼續跟著走幾天,倒也不算耽誤進京的時間。


  不管如何,也必須要完成竇濤的治療。


  給患者治療一半,就撂挑子不幹了,她也做不出那事兒。


  竇濤調轉馬頭追到主子身邊,一隻手摸了摸掛在自己身後馬鞍上的包裹。


  裏麵有點心,就是頭天晚上買的,原本不是很餓的,但是剛剛看見那小童在吃,於是,就感覺很餓了。


  但是,他不敢吃,更不敢跟主子說餓了,若是說的話,主子肯定要說他怎麽變嬌氣了,餓一會肚子能怎麽滴!

  “主子,帶著他們真是耽誤事兒。”竇濤忍不住的發著牢騷。


  如果是他跟主子的話,這會兒早就到鬆林鎮,並且已經吃飽喝足在休息等著繼續上路了。


  濮元聿微微皺了皺眉頭:“那好啊,診金給他們,讓他們走。”


  竇濤剛想說好啊,打發了那倆吧。


  “什麽時候你發病了,成了廢人一個,耽誤了我的事兒,你也得走。”濮元聿又來了一句。


  “主子,屬下就是隨口說說。”竇濤一經提醒,趕緊的說到。


  實話實說,竇濤經過三天的診治,身體的變化他自己是最清楚的。


  作為主子的屬下,其實都不用身體真癱了才算廢,手指抖的再厲害些,再頻繁些,就已經是廢了。


  “對了主子,後麵的尾巴真的不用解決了麽,別回頭再連累那倆。”竇濤想起正經事,低聲的問。


  濮元聿自然是明白他所指為何:“應該不會,他們的任務就是盯著咱們的舉動,那倆怎麽回事他們應該都清楚的,至於咱們兩個誰身體抱恙,應該也打聽清楚了。”


  是哦,對方盯得那麽緊,那跟葉大夫他們接觸的經過,也定然是都看見的。


  客棧和自己抓藥的藥鋪那邊,隻要給點銀子,就能知道想知道的信息。


  這樣的話,那些人自然不會再冒險費事的對葉大夫二人做什麽。


  頂多,就是在過幾天自己治好了,葉大夫二人離開的時候,暗中盯梢確認他二人確實是遊醫就行了。


  “主子,你說那夏成澤,他答應了做駙馬,是被雲樂公主的癡情打動了,還是懼怕皇家的權威?還是他本就貪戀權貴,感覺火候差不多了,才應的?”竇濤很是不解的問到。


  濮元聿很是不屑的一笑:“這個,恐怕隻有他本人才知道了。”


  開始得知雲樂看上那夏成澤,而那夏成澤卻一直都是婉拒的時候,濮元聿還挺看好他的。


  父皇雖然是一國之君,對於成年的皇子,都是指婚,他定下的就不能更改的。


  但是對於公主們選駙馬,父皇卻沒那麽霸道了。


  看公主本人的意思,有心儀的,父皇會安排人去試探對方,確定對方也願意做駙馬,那他再下旨。


  若是人家不想做駙馬,父皇就不會用聖旨去壓。


  當然,打父皇登基到現在,還不曾有人拒絕做駙馬的。


  夏成澤,還真的是頭一個。


  所以,還有幾位皇兄皇弟因此打了賭。


  讓濮元聿跟著賭的時候,他拒絕了,說無聊。


  他可不覺得,夏成澤之所以願意做駙馬,是因為雲樂的癡情一片。


  若是真的在意雲樂,又怎麽會為了樊家糕點鋪女兒意外身亡的事,那麽急促的請假離開太書院趕去饒州呢?

  二皇兄安排尾隨的人回來可是說了,夏成澤到了饒州就開始暗中打聽樊家那死去小娘子的事。


  年齡,身高、長相、甚至日常的生活習慣,還有就是再三追問,樊記糕點鋪半年來推出的那幾道新品點心,是哪位師傅做的,在得知是那意外身亡的小娘子想出來的之後,夏成澤失魂落魄的。


  最最詭異的是,他夜裏到那短命的小娘子墳前,痛哭跪坐到天亮才離開。


  第二天夜裏,又買了香燭元寶,祭奠的東西一番祭拜後,才返京。


  回到京城後,父皇就下旨他為雲樂的駙馬了。


  二皇兄分析,那樊記糕餅鋪死去的小娘子,應該就是夏成澤的心上人。


  原來遲遲不願做駙馬,就是因為樊家那個小娘子。


  人發生意外沒了,才答應做雲樂的駙馬。


  早在知道雲樂看向夏成澤的時候,二皇兄就安排人去查了夏成澤的底細。覺得很是詫異,夏成澤的家鄉跟京城和饒州呈三角狀,彼此距離都不近,相隔千裏呢。


  他隻是在進京趕考的時候,才離開過家鄉。


  趕考是要緊的事,根本不會在途中改變行程路線去饒州。


  而考好放榜後,就直接進了太學院,到現在為止,就沒回過他的家。


  那他是怎麽認識的樊記糕餅鋪東家的女兒呢?


  這次尾隨夏成澤過去的人,查過,樊家糕餅鋪的東家,跟夏成澤家並沒有半點瓜葛,也就不存在什麽娃娃親啊,青梅竹馬什麽的。


  何況,夏成澤到饒州後的舉動,根本就是不能確定樊家糕餅鋪意外而亡的那位小娘子,是不是他以為的那位。


  關於這個問題,就成了一個迷,濮元聿這次出京前,謎底都沒揭曉。


  九皇弟還說夏成澤癡情,被二皇兄取笑,癡情的人會在得知心儀之人死亡了,立馬就答應做駙馬了?

  不說守孝三年啥的吧,至少你傷心,難過個幾個月再答應做駙馬也行啊!

  濮元聿覺得,歸根結底就是那夏成澤拿得起放得下,知道失去的已經失去,眼前的機會不能再放棄。


  所以,這種人還真是不能小瞧了。


  濮元聿現在有些後悔的是,上次去理州,得知那幾個新式糕點,都是樊記饒州總鋪研製出的消息時,怎麽就沒堅持去饒州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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