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又是少將
房間之中,氣氛有些寂靜,可巴和邵振他們被少將的話震了震,不過片刻之後,他們望向少將的目光中,已經多了一抹不屑和嘲諷。
「切,這話我聽著怎麼覺得少爺好像還很有理似的?」可巴對少將心生不滿,他明明看到的是少將強[吻]了小寶,怎麼倒變得是小寶理虧的樣子了,想想小寶這麼小小年紀初吻就沒了,而且還是被一個大男人給奪走的,真是撞牆撞到西了。
可巴一把掀開被子站了起來,替小寶喊冤,道:「好啊,沒問題,不過得看少爺以後的表現咯。」
少將不敢相信的瞥了眼可巴,可巴竟在對自己翻著白眼,遂地怒喝一聲:「呀,你小子要是敢亂說試試?信不信我弄死你?」
「真的要試試?」可巴不買賬的反駁道,氣得少將兩頰的肌肉顫動,鼓起一道道稜子,卻又拿可巴無可奈何。
「好好好,你小子夠狠的,今天本少爺栽在你們手上,也算是認了。」少將惡氣難消,憤憤的坐了下來,又瞥了眼小寶,道:「尤其是你,要是敢亂說,本少爺不打掉你的兩顆門牙不可。」
小寶一怔,麻利的縮下床,嘟嘟嘟的跑到邵振的旁邊,學著可巴的語氣道:「真的要試試嗎?」
「呀?你個小屁孩,我……」少將此刻恨不得馬上起身扇小寶幾記耳光方解心頭之恨。
不過,這個只是少將的心裡想法,因為當他看到小寶身旁的邵振時,那張淡漠得像塊冰的臉,沒有絲毫的波動,任少將再對小寶有萬分恨意,而他,卻無可奈何。
「可以的哈,你們一個二個都造反了,牛逼,本少爺忍辱負重、卧薪嘗膽還不行嗎?日後等本少爺恢復身體了,有你們好受的。」
「真的要試試嗎?」可巴和小寶幾乎同一時間的嬉聲話道,再一次將少將的氣焰消磨得奄奄一息,只見他緊握著雙拳瞪著邵振卻拿他倆無可奈何。
「哎,真是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待本少爺風雲再起時,這筆賬必當重還。」少將暗生一嘆,捲起鋪蓋就走向洗漱間,他一刻也不想待在這間屋子裡,尤其看到小寶,他就想到當時他吻得有多深,此刻就有多噁心。
「好了,大家洗漱下下去吃早餐吧,等會還有事要忙。」邵振沒有把剛才的事放心上,淡淡的開口道。
「少爺我不幹了,你們愛怎麼弄怎麼弄去。」少將已經快走到浴室門口,突然頓下腳步道。
「少哥哥,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讓你親我了。」小寶聽到少將的氣話,立時撅起小嘴巴認錯道,像變了個人似的。
少將被小寶的這話氣得哭笑不得,回頭看了看那張滿臉委屈的小寶,不知覺中心軟了些,半晌后才道:「算了算了,本少爺也不是那般小肚雞腸的人,上輩子真不知道做了什麼孽,呀……」
他的這句話聽起來雖是一片憤懣之詞,可語調卻是格外的溫馨。可巴聽著對小寶無謂的聳聳肩,似乎在說少將就是這樣,過會就沒事了。
「咦,對哦,看下昨晚的戰績怎麼樣。」可巴定下心來這時才想起他們昨晚的計劃。
在深巷按計劃執行后,他們還在花小賢的住宿找到了一大堆被害少女的[裸]照和拍攝視頻。
看來這個花小賢還真挺會玩的,竟無恥到這種地步。
邵振他們收集好相關的證據后,將花小賢和他的犯罪證據一併扔到了公安局的大門前,並在旁邊留下了一個神秘署名:無敵小俠黃小寶。
同時可巴也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一部分資料遞交給了當地最有名的一家報紙。當然,上一則關於無敵小俠大戰採花大盜的新聞在可巴的精心推動下,一夜之間炸開了鍋。
雖然意料到今早一定會爆出重大新聞,可是當可巴打開手機屏幕的那一刻,還是沒能忍住內心的激動從床上跳了起來,那是源於內心的一種成就感以及對付出的肯定。
可巴將手機一把扔給邵振,做了一個「耶」的動作。
果然,上各大條板都在對小寶的英雄事迹已經炒得熱火朝天,邵振他們早飯後滿懷期待的等待著緣城一大早的晨報和早間新聞。
可是,當可巴拿到緣城早報的時候,那樣子就像是一個農民工揣著一褲兜的錢,在火車站排了一整夜的隊伍,等到售票窗口時,被售票員告知說票已經被搶完了,於是清淚滴下,大罵這該死的互聯。
可巴神情沮喪的走進咖啡廳,隨手將報紙仍在桌子上沒有說話。
邵振看出可巴神態不對,劍眉輕揚,伸手隨即拿起報紙翻閱起來,從一版翻到第二版再到最後一版,沒有一個字是提到採花大盜的。
「奇怪,昨天我親自看著可巴將資料交個報社的啊?」邵振心生疑惑,咬了咬嘴巴,輕聲道:「今早上的早間新聞我特意留意了下,也沒有報道,還以為午間新聞會報,恐怕這事沒那麼簡單。」
「我剛才還特意打聽了警局那邊的情況,你們猜怎麼著?」可巴好似憋了一肚子的氣。
「你丫的有事說事,我最討厭別人說半句話了。」少將聽得有些不耐煩的催了一聲。
可巴快速的瞅了少將一眼,苦笑著搖頭,道:「警局裡面的人都說昨晚沒接到什麼採花大盜,我也真是醉了。」
看來這個花小賢在緣城並不簡單,是他們太輕易相信緣城警局、當地的報社和電視台了,能將這三支台柱都封口得嚴嚴實實的人,背景肯定不簡單。直覺告訴邵振,他們攤上事了。
「切,我他媽還真不信了,我倒想看看他們跟民怎麼解釋?」少將猛拍桌子,心有不甘。
「已經交代了,今天緣城局裡的官發布說是一場惡作劇。」可巴惺惺回道,縱有千般苦澀也甚是無奈。
「呵呵……這也行?」少將突然譏笑的站了起來,「我他媽還真不信了,自己沒出息抓不到人也就算了,竟然還私匿罪犯,不帶這樣玩的啊。」少將說完一腳踢開椅子欲走。
「幹嘛?」邵振閃電般的抓住少將的臂膀,面無表情的道:「他們既然敢這麼做,肯定早有準備,去也只是碰一鼻子灰,何必呢。」
「難道就這樣算了?」少將一把拂開邵振的手,不爽的坐了下來。
「嗯。」邵振淡淡的道,語調極冷。
少將立時愕然,他想不到這話竟會出自眼前這個剛正不阿的刑偵大隊長,詫異的問道:「不會吧?邵隊長?」
邵振不答反問:「不然呢?你想怎樣?」
這話也是問得少將一時語塞,不知如何作答,他苦笑頷首,譏笑的臉上泛起他那種獨有的無奈,他明白邵振的意思,邵振現在是全國通緝犯,不可能自投羅,而他,亦無能為力。
正當所有人都陷入沉默,墜入無盡的沮喪和不甘之時,邵振淡淡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寧靜。
「既然採花大盜失策,那我們為何不反其道而行呢?」
少將眼睛一亮,不解的問:「怎麼反?」
「緣城不是還有一件大事么?」
「哦,你說那個販賣嬰兒的國際組織?」少將若有所悟的回道,不過還是不明白和他們現在的這件事有什麼關聯,又問:「那跟花小賢有半毛錢關係啊?」
「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我們之所以插手抓花小賢,只不過是想利用他這顆棋子,既然是棋子,那麼棋子之間肯定有某種關係在裡面,販賣嬰兒估計跟他們也脫不了關係。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需要的只是熱度而已,不是嗎?」邵振搓了搓手指,儼然又恢復了刑偵大隊長的氣質,眼裡充滿了破案擒賊的渴望。
在一旁終於聽出了個頭緒的可巴,這時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接話道:「哦哦哦,我知道了,避其鋒芒,攻其所短。」
「攻毛,一個採花賊都搞不定,還去動人家組織?這才是以卵擊石吧?」少將不以為然,一屁股又坐了下來,悠然的翹起二郎腿枕起頭來。
少將話音剛落,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因為在這一瞬間,邵振他們三人眼睛已齊刷刷的盯著少將。
這種感覺少將似乎在哪裡曾感受過,讓他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咦……看著我幹嘛?」少將不自在的放下二郎腿,驚疑的望著這三個莫名其妙的傢伙,本能的向後挪了挪椅子。
「因為上次你成功的扮演了一個絕世美女,已經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有經驗,所以這次還是由你出演。」邵振表情漠然,嘴角劃過一絲圓弧,那是一種詭異的圓弧。
少將深眯了下眼,斜瞅著邵振,問:「幹嘛?」
「扮演孕婦。」
「什麼?孕婦?」少將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滿臉麻木的瞪著邵振問。
沒等邵振開口,可巴已經安奈不住內心的激動,得意的插進一句:「少爺,這麼傻的問題還用問啊,採花用美女,販賣嬰兒組織當然用孕婦了。」
「你別廢話。」少將吼了一聲可巴又回頭望向邵振,等著他的回答,同時皺起眉頭又加補了句:「就算是要人扮孕婦,為什麼特么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