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是不是

  一大清早，走廊外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千夜雪剛被門外的聲音吵醒，從床上坐起來的同時，眼前這扇門，就被重重的推開。 

  進來的人，是雷亞風，然而和平時不同的，他臉上的神情嚴肅了很多。 

  「夜雪，你告訴我，露茜和蘇芳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雷亞風開口的第一句，不是感到不好意思的抱歉，而是質問，他看著千夜雪，神情沒有昔日的嬉皮笑臉，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認真，眼裡還有掩飾不住的一絲憤怒。 

  千夜雪沒有馬上說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視線，冷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話畢，突然面前傳來急沖沖地腳步聲，接著她的手臂就被人緊緊地抓住。 

  「露茜和蘇芳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雷亞風抓著她的一隻纖細手臂，盯著她，語氣是遏制不住地顫抖，他真的不希望聽到那個肯定的答案，因為他不知道，如果真如外面所傳言一樣，他要怎麼面對她。 

  然而眼前這個女孩好似看穿了他猶豫不決的心思，緩緩地低下頭，看著雷亞風那隻抓著她手臂在微微顫抖的手，沒有說話。 

  「快說，是不是你。」看見千夜雪沒有說話，雷亞風又緊了緊抓著千夜雪手臂的那隻手，「他們兩人是不是你殺的。」 

  「是。」 

  一個毫不猶豫，輕描淡寫的回答，頓時間，讓雷亞風的腦中一片空白，他看著她，慢慢鬆開手，後退了幾步，「為什麼。。。」那是失意而破碎的聲音，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如今變得如此殘酷冷血的女孩，曾經那個在記憶中，雖然冷漠卻溫柔，總是被他逗的生氣的女孩，彷彿已經煙消雲散，不復存在了。 

  然而回應他的，卻沒有繼續的解釋，而是一個淡漠，毫無感情可言的目光。 

  「夜雪，我已經不認識你了。。。」雷亞風看著她，失望的說道，久良，才慢慢轉身離開。 

  「你總有一天會後悔這麼做的。」 

  千夜雪一愣，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裡翻湧著是種種複雜的情感，後悔嗎。。。 

  她慢慢轉過頭，望著窗外湛藍的天空，那雙異瞳顯得出奇的安靜，也很堅定，她，已經無權去選擇後悔了。 

  *** 

  說服那些為她冒險去帝國一事，余驚未散的大臣后，千夜雪快步地向蘇芳所在的房間走去。 

  來到房間外，站在門口的無情和斯瑪見到她，彷彿不意外，把門打開，對她說了一句，「小姐，他從一大早就一直坐在庭院里發獃，我們是不是要請醫生來？」 

  無情和斯瑪在今天早上看見蘇芳醒來，就發現這個男子的異常，他什麼話都沒有說，連外套都不穿上，就一直坐在角落發呆，這讓無情和斯瑪很難以想象，曾經那個高傲，霸道冷酷的二王子殿下，居然會變成這樣。 

  千夜雪沒有說話，就轉身走了進去。 

  無情和斯瑪見了，也沒有再說話，很自覺的把門輕輕關上，守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