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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第五夜(二)

  作為一個胖子,李獨夫是很討厭夏天的。


  本身出汗就厲害,炎炎日頭的灼烤之下,揮汗如雨這個成語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不過今天,在給全部鹽井廠工人做技術指導的時候,李獨夫卻興致激昂,絲毫沒有感覺到夏日的炎熱。


  李獨夫甚至感覺,今天的風兒甚是喧囂。


  他感覺,春天好像是來了。


  按照昨天晚上和李長生之間的討論,李獨夫充分學習了那本初級製鹽技能書之後,今天來鹽井廠做專家裝逼。


  本來,李獨夫是興趣缺缺的。


  可是到了之後,李獨夫突然覺得,這個逼還真就是隻能自己來裝。


  別人都不行,就自己最合適。


  今天,梁老漢帶了兩個新人到廠裏來,說是外鄉逃難來的遠房親戚。


  兵荒馬亂的實在找不到吃食了,隻能落荒。


  要求簡單的很,工錢不工錢的無所謂,隻要有口吃的就行。


  兩人之中,一個粗笨的漢子是父親,不過直接被李獨夫給忽略掉了。


  很奇怪的事情,按說作為一個醜逼,備受眾人的言語歧視,應該更能理解一個醜逼的心中苦楚,更加體諒醜逼才是。


  可是實際的情況卻是一個人就算自己是個醜逼,也是照樣看不上別的醜逼的。


  李獨夫就是這樣的一個黑醜逼胖子。


  黑醜的老男人被李獨夫給在腦海中打上了厚重的馬賽克。


  另外一個消瘦的女兒,卻讓李獨夫拔不動眼睛。


  粗布衣衫,略顯枯黃的頭發,稍有些髒兮兮的麵容,都難掩這個姑娘的清秀容顏。


  大概十六七歲的年紀,應該是長期營養不良的原因,身材上是屬於小紅帽女孩那一掛的。


  奶奶被狼給吃了。


  前胸貼後背的身材,板上釘釘的弧度,要是李長生在的話,絕對不是他的菜。


  可是,李獨夫這個死肥宅,卻最好這一口了。


  養成什麽的,李獨夫最喜歡幻(yi)想(yin)了。


  李獨夫就喜歡這種“有錢人的身材”,能修的起飛機場的漂亮小姑娘,就是李獨夫的最愛了。


  他可不像李長生那樣博愛。


  像什麽老一輩的武藤啊、飯島啊,中生代的小澤啊、蒼井啊,新生代的瀧澤啊、原紗啊、波多野啊這類的,他李獨夫一個也不認識,通通不可能不認識。


  至於什麽夜勤啊、尾隨啊之類故事情節的,李獨夫更是聽都沒聽說過。


  此時此刻,李獨夫就是獨獨喜歡這個叫做王悠然的這一卦。


  至於她的父親,一個已經被李獨夫自動打了馬賽克的人物,不配擁有名字。


  好吧,這是開玩笑的,李獨夫還是知道了他的名字——王佑安。


  經過一番較量之後,李獨夫就果斷的代表李長生做出鹽井廠接受這兩人的決定。


  看著兩人流民一樣的打扮、可憐兮兮的樣子,李獨夫心中想的,自己絕對是看著這兩個人可憐才收留他們的,絕對不是在饞人家的身子。


  今天,李獨夫主要就是為了按著初級製鹽技能書的流程,改善鹽井廠製鹽工序的。


  閱片無數以後,馬賽克這種東西,對於李獨夫來說,已經是想打就打、想消就消的基本技能了。


  在自己眼中把二十幾個糙漢子打上馬賽克,獨留一人以後,李獨夫開始了自己的盛(賣)大(弄)表(風)演(騷):

  “……搭草棚不斷淋鹵水晾曬,提高鹵水濃度,你們看,就像這樣一樣……


  第五,下豆漿。


  以對鹵水起提清化淨的作用。下豆漿可視情況達二三次,直至渣淨水澄……


  第六……


  都聽明白了?”


  本來半個小時就能講完的東西,畢竟也就薄薄的一個小冊子,沒幾頁紙的。


  可是今天,李獨夫感覺自己狀態特別的好,連講示例帶比劃的,足足講了兩個小時才停了下來。


  實在講不動了,原來給人上課,還真的就是個體力活。


  此時此刻,李獨夫隻感覺自己喉舌之間,有一團火在冒的感覺。


  結果並不像李獨夫預想的那樣。


  在李獨夫的預想之中,他這波逼裝完,起碼也是眾人倒吸一口冷氣的表現。


  至於眾人都是大呼“牛掰,臥槽”之類的,李獨夫表示,這些也是可以有的。


  可惜,暫時取消了眾人臉上馬賽克的李獨夫看到的,卻是一群懵逼。


  沒有任何的其他表情,就是一群懵逼這麽懵逼的看著李獨夫,啥其他表現也沒有,就是懵逼。


  如果非要描述的話,大概是這樣的:

  !?

  !?

  !?

  !?

  ……


  排成一排的列隊懵逼。


  哦,錯了,還有一個:

  b

  這是那個王悠然,眼睛大大的、還長著長長睫毛的懵逼。


  ……


  ……


  經過一番深入且愉快的交流,李長生和劉大錘初步達成了一致意見。


  李長生預交兩貫押金,明日再補齊包宿一月的費用。


  作為最新發展出來的“包月”會員,劉大錘大老爺還大氣的送上了包一月送三天的優惠活動。


  至於中午的監獄活動,劉大錘也大手一揮的表示那都是場麵樣子貨而已,李長生完全不用去湊那個熱鬧了。


  等監獄真的開業了,作為監獄開業期間首批包月會員,劉大錘再附送兩個撈人名額。


  劉大錘的這種說法,整的李長生一愣一愣的,搞得自己像是辦了監獄包月服務似的。


  從衙門裏出來,這個連續貢獻了兩次係統任務的工具人,算是死賴上李長生了。


  身上衣服都爛成細條了,臉上腫的跟個豬頭樣的,就這樣了,還在裝逼呢。


  隻見他兩臂來回輕拂上衣,然後站的筆直,雙手收攏,拱手朝著李長生深鞠一躬:

  “某家成都王司馬穎之後、鄴城司馬亮,拜見主公。”


  對於這個自稱司馬亮的如此大禮,李長生的表示是,直接走人。


  李長生根本就不想搭理他,完全不想跟他打什麽交道。


  這人人品不怎麽樣,這就是李長生對他的印象。


  第一次看到他,白嫖被打,李長生賠了幾十個大錢的藥錢。


  第二次,也就是這次,更過分,打著自己名義直接去衙門告官,還是不打聽清楚後台就去告。


  讓李長生又損失了六貫錢財,雖然這個錢李長生估計自己以後也會出……


  別以為六貫錢就是個數字而已,如今的錢可是相當的值錢的。


  根據李長生前幾天的打聽,六貫大錢,在這個年代裏,起碼可以讓一個三口之家安穩過上一年了。


  用在這裏,隻能包月一個月,怎麽算,李長生都覺得有點肉疼。


  還好,又加送了三天。


  眼見李長生理都不理的直接走人,這個司馬亮直接跟了上去,開始不斷的介紹起來自己的身世。


  據他自己所說,他乃是已故成都王司穎的遺腹子。


  乃王府女奴所生,自小便被養在府外,自成都王司馬穎被範陽王府長史劉輿矯詔賜死以後,亮便流落在外。


  不看他的臉和身上的話,這家夥話說倒是不卑不亢,頗有幾分氣度在裏麵。


  皇族遺腹子,王子身份,國破山河,父母雙亡,流落民間。


  可憐啊。


  這不是典型的小說主角套路嗎?

  成都王司馬穎到底是誰,李長生不知道,但這種套路,李長生熟悉啊。


  這TM不是典型的“朕,秦始皇,打錢”嗎?


  李長生對於這種套路的態度就是,加快腳步,緊走幾步迅速拉開與這個孫子之間的距離。


  麵對這種隨便對著什麽人,上來先說自家悲慘經曆的,離他遠點。


  不離遠點,容易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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