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你不應該這麼做
第410章你不應該這麼做
湯成的身體猛地蹲下,雙掌撐地,兩腿閃電般踢出。一連六腳,招招皆能命中目標。那三個身穿軍綠制服的男人小腿受傷站立不穩,紛紛踉蹌後退。
湯成乘勝追擊,衝到正前方的一個男人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把他的身體給拖拽到自己面前,然後拳頭跟不要錢似的,一個勁兒的往他臉上招呼。
直到對方五官變形,眼睛緊閉,一幅不知死活的模樣時,湯成才停止了這種很野蠻暴力的行徑。
他一鬆手,那男人便『砰』的一聲倒地。
這下子,房間里的保鏢四去其二,還有兩個男人目露凶光的圍著他轉圈圈,卻不肯輕易上前。
「你們還打不打?「湯成笑著問道。總這麼轉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給我上。」媒婆男人催促道。下屬的表現讓他覺得很是丟臉。
上司有令,小嘍嘍哪敢不從。兩人對視一眼,咬牙便沖了上去。
橫的怕愣的,愣的就怕不要命的。他們完全是一幅有去無回只攻不守的拚命打法,這樣反而給湯成製造了些麻煩。
湯成連續後退幾步,一直退到他剛才所坐的椅子旁邊。
看著那兩個貨閉著眼睛揮著拳頭往前沖的架勢,他提起那把椅子就掄了出去。
哐-——
一聲巨響后,兩人被他給打飛了出去。
霹靂啪啦——
一陣連環響聲傳來,那兩人的身體撞翻了用來審訓的桌椅。人體和倒下來的桌子在寬敞的房間地板一陣滑落,這才重重的撞在石壁上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那三個負責審訓的人早已經躲開。
媒婆男沒想到湯成如此兇猛,伸手入懷掏出一枚黃金色的鈕扣,重重的按了下去。
咔-——咔-——
房間的警報器傳來刺耳的響聲。很快的,這間原本密封的鐵門自動打開,一群身穿作戰服頭戴防護罩手持衝鋒槍的特戰人員沖了進來。
「別動。舉起手來。」那些特戰人員大聲吆喝著,槍口瞄準了站在大廳中央的湯成。
湯成順從的舉起了雙手。他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子彈啊。他再能打,也打不過這七@@十-——二十幾號人吧?
看到湯成被制服了,石嶺三禽這才放下心來。那個正處於更年期狀態的變態老女人把手裡握的手槍重新插進腰間,大步走到湯成面前,冷笑著看向湯成,說道:「你不是很能打嗎?再打啊?再打啊?」
啪!
湯成一耳光煽在她的臉上。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他這一巴掌還真是沒有手下留情,出手又快又重,在老女人那如橘子皮一般的老臉上留下一道紫紅色的手指印。在這房間里過於明亮的高度燈光照耀下,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你讓我打的。」湯成笑眯眯的說道。
老女人懵了。
禿頭男懵了。
媒婆男人也懵了。
他們都沒有想到,湯成在那麼多支槍口的瞄準下還敢出手傷人。
良久。老女人終於反應了過來。
她伸手摸了摸臉部火辣辣的位置,聲音嘶啞的喊道:「殺了他。開槍殺了他。」
「不要。」媒婆男人喊道。
「殺了他。把他打成肉泥。」老女人厲聲叫道。「責任算我的。」
「不行。我們的程序還沒有走完。」
「不用走完了。反正結果都是一樣。如果有什麼事。我會向上面交代的。」
「不行。這件事情由我全權負責,我不允許出現一點差錯-——」
「這不是差錯-——狗@娘養的,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老娘被人打?」
「那只是意外——反正結果都是一樣。反正他也是死。為什麼不能讓他晚些再死?」
「我就讓他現在死。我要讓他現在死。」女人狀若瘋狂的吼道。她像是突然間想起什麼似的,從腰間拔出手槍,舉槍就要朝湯成射擊。
媒婆男眼見不妙,一個健步衝上去,一下子把她給撲倒在地上。
於是,兩人在地上翻滾著,糾纏著,爭奪那支手槍的使用權。
砰!
一顆子彈打在地板上,把大理石的地板給崩的火花四濺。
兩人這才驚醒過來,一起轉頭看向站在他們面前開槍的禿頭男人。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倆還有心思玩這個?」土頭男人滿臉憤怒的說道。
媒婆男也覺得不妥,從那老女人身上爬起來,訕笑著說道:「他暫時不能死。」
「他必須死。」老女人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整了整身上的軍裝,一臉陰狠的盯著湯成說道。像是一隻受傷的瘋狗。
唰!
媒婆男閃電般掏槍,用槍指著老女人的腦袋,說道:「我說,這兒要聽我的。」
「怎麼?狼老大今天要立威嗎?」女人嘎嘎冷笑。「來吧。開槍啊。我倒是要看看,狼老大有沒有這麼大的手筆。」
「老易,你這是做什麼?大家一口鍋里扒食,用得著這麼對自己的夥伴嗎?」禿頭男人皺眉說道。「而且,你我身上還都肩負著任務呢。可別讓那小傢伙笑話。」
「老殼。不是我不講道義,是這瘋女人想破壞我的計劃。上面說了,每一個步驟都要執行到位,一點兒都不能出現差錯。如果出了問題,我不好過。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頭。誰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他過。」
「先把槍放下來說話吧。」禿頭說道。「這樣實在太不像話了。我想,她不會再衝動干出些傻事了。」
「呵——」特戰部隊里,傳來一聲悠長響亮的呵欠聲。
「雖然我覺得你們的表演很精彩-——可是,你們到底有完沒完啊?還真是浪費時間。」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是誰?」站在前排的這支作戰小隊的隊長寒聲問道。說話的時候,他的槍口已經轉移了目標,瞄準了站在他身邊發出聲音的傢伙。
「我是軍師。」那人說道。
防護罩里看不到人臉,但是,很明顯的聽出來,這是一個成熟嫵媚的女人聲音。 ——
華庭。天府家園。
名字很土氣,但卻是天朝國建造的第一幢高檔小區。
整個小區全部都由獨門獨戶的單幢別墅組建,沒有能夠遮擋一牆之隔的風鳴山風景的高層大樓和高大建築。別墅與別墅之間的間距極寬,綠化面積佔到百分之六十以上。這在現代建造的小區裡面是不可能實現的,即便在售樓用的廣告單頁上也不敢這麼吹噓。松柏翠竹,鬱鬱蔥蔥,實是一居住之所。
天府家園建造之後,沒有對外發售,而是全部由軍部出資買下,獎勵給那些為國為民做出巨大貢獻的軍隊高層。
於是,這天府小區可以稱之為軍人家屬大院。或者說,這小區本身就是和軍部有著緊密的聯繫。軍部的現役高級將領,也有不少人選擇將家定居在這幢小區裡面。
一輛黑色盡斂其張揚的奧迪轎車緩緩駛到門口,車窗按下,一隻潔白如美玉的手遞出一份墨綠色上面綉有國徽的證件。門口的守衛接過證件認真的看了看后,立即雙手送還,然後挺身敬禮。
車窗再次升起,車子往小院的裡層駛進去。
按照天朝人的居住習慣,越是外層的,越是一些小人物。那些隱蔽極深的,才是真正手眼通天的b@o@s@s。天府小區也不例外,有外三是將軍,內三是元帥的說法。
黑色奧迪一直駛到內三層的最左側一幢別墅門口,這才無聲的停歇了下來。車門推開,一個風度翩翩的俊俏美少年走了出來。
少年揮了揮手,那奧迪車便知趣的退了出去。在這種讓人壓抑的地方,一言一行都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皇千重抬頭看著門口那幅『保家衛國』的牌匾,以及右下角那個題字的老人名字,心裡感嘆萬分。如果父親還在的話,自己的人生又是如何的一番境地?那個時候,自己這個太子才是名符其實的吧?
還好。那個老人還在。
皇太重推開鐵門,然後拾階而上。走到大廳門口時,下意識的停了一停。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似的。
很快的,他的臉上便露出決絕狠辣的表情。然後這表情被一幅坦然的笑容給淹沒,或者再也難以在他臉上找到蹤跡。
他進入大廳,踩在紅木製的地板上,往靠近東邊的那一處亮著燈的小角落走過去。
燈光昏黃,書香四溢。
在檯燈旁邊,一個女人正斜靠在沙發里看書。
像是看的入神,又或許沒有聽到這腳步者,她甚至沒有抬頭看到有一個年輕人進入這房間。
這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不,應該說是一個非常迷人的女人。
天朝的初春還帶有些寒意,所以屋子裡還燒著曖氣。即便她此時身上只是穿著一條性感的紫色大印花弔帶長裙,也不會給人單薄的感覺。
長發披散,氣若幽蘭。肌若凝脂,肩若削成。經珠不動凝兩眉,鉛華銷盡見天真。
你看不清她的年齡,也辨別不出她的性格。這是一個珠圓玉滑的美人。她不嗔不嬌不怒不怨,安逸自然,像是雕塑,卻富於動態和情感。
她的大腿上蓋著條貂皮毛毯,露在外面的小腳白白嫩嫩,像是長年被牛奶浸潤過一般,閃發出奶白色的動人光澤。
當然,這雙腳也確實是長年經牛奶侵泡。不僅僅是腳,她的全身都是如此。
所以,當皇千重走近時,就能夠聞到一股奶香味。
這是他所喜歡的味道。
「你找我。」皇千重站在門口問道。他說的話是肯定句。因為他就是因為接到這個女人的電話所以才趕回來的。
距離上次離開,已是三年有餘。
女人這才依依不捨的放下手裡那本也不知道那個二流言情作家寫出來的三流言情小說,對著皇千重招了招手,說道:「千重。過來。」
皇千重走過去,蹲在女人的面前。
女人伸手撫摸著皇千重精緻的有些過份的臉頰,說道:「瘦了。吃的不好嗎?」
「廚師的手藝總是不如你做的菜好吃。」皇千重羞澀的點頭。
「那就換。天朝國有三千萬廚師,全世界有三億廚師,總能換到一個合適的。人活著,什麼都能將就,就是不能讓胃將就。混吃等死四個字,吃是排在第二位的。」
「找不到我想要的那種感覺。」皇千重笑著說道,像是一個在母親面前撒嬌的孩子。
女人點了點頭,轉移話題說道:「那麼,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想要什麼?」
「我要臉。」皇千重說道。「我的臉。我父親的臉。還有-——你的臉。他們不給我,我就要去爭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