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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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我已經完全無法冷靜，我張大了嘴巴。這是……
“你……”我實在無法說出話來。
“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問。”他，我，嗯……他忽然開口了，就連聲音都是一樣的！“沒錯，正如你所看到的，我來了。”
冷靜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我大口呼吸著，麵前的這個人，肯定就是“他”搞的鬼了。
“有本事現出原形我們麵對麵談。”我盡量故作平靜的說。
“對不起，這就是我的原形。好吧，還是有點不一樣。”他在說什麽啊？
“知道你的腦袋裏全是疑問。”我真的感覺我是在照鏡子，我還在故作冷靜地聽他說著。
“接下來我說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事實。記清楚了，但是信還是不信就由你了。”他抿了一下嘴。“這裏似乎不太應景。”他環視了教室一周，又看向我，“換個地方吧。”說完便打了個響指。一瞬間來到了操場！我差點一個踉蹌沒站穩，嚇了我一跳。我還在盡量平複著自己的心情，畢竟這種東西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麽了。
他繼續說道：“首先，的確，我就是你們口中的那個‘他’，也就是你們所謂的神秘人甚至是神。”他的臉上是自信的笑容，這麽看來，跟我還是挺像的。但還是承認了麽。
“這整件事也都是我在策劃，你也猜的沒錯，我的幕後確實還有一群人。”他還能窺測我的內心？！
“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們也能夠知道你們在想什麽。別太驚訝，正常操作。”“他”的實力看來是真的已經超出了我們人類的想象了。
“其次，你不是想知道我們的目的麽？現在就告訴你。這整件事其實就是針對你們四個人的考驗。”考驗？什麽考驗？
“取決於你們是否夠格的考驗。”
“你還是沒說是什麽考驗啊？”我終於開了一次口了。他給我的感覺是，又像又不像我。隻是在講，抬起手也隻是做幾個動作而已。
“如果你實在想知道所有真相的話，那就盡你的全力完成這最後一個任務吧。”
其實，在聽他講的同時，我還在組織語言，如何才能在不引起他的懷疑的情況下問一下那個神秘的第五個人。畢竟現在做事必須得謹慎。等等，既然他們可以窺探我的內心那他們應該知道那件事啊。嗯……我思考著，還是問問吧。
“等等。”我已經想好怎麽問了，“你一直在監視我們？二十四小時？”
“對，你還有什麽疑問嗎？”
“隻是想對你們的實力了解一下。”我笑笑，“你們怎麽監視的呀，沒看到什麽設備啊。你的聲音又是怎麽傳到我們的教室裏的？”我還在鋪墊著。
“這些都不在你的理解範圍之內。”
“那我昨天中午幹了什麽？”我還是問了出來，裝作考驗他的樣子。
“哼，這麽簡單，還用考麽？”
“那你說說。”
“你不就覺得自己是個累贅，趴在窗邊發了一個多小時的呆麽？”！難道他不知道？
“還有呢？”
“難道你去上了個廁所還要我說？”
！我盡量裝作平靜，連忙拉開我的目的，問道：“連上廁所你們都要監控！呢？”
“都說了，這個世界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你怎麽一點都不像我？聰明點行麽？”
“什麽？！你真的……就是我？！”我滿臉的不相信。其實這點我已經信了，隻是為了躲避著我的初衷。看來我比你想象的要聰明點。我想道，心裏還暗自欣喜。
“我都說了剛才我說的都是實話。信不信由你。”
“好吧。”我還在演戲中，掩飾著那個神秘的他（她），“那第五個……是什麽？”我也露出了認真的神情。
很明顯，他並不知道他（她）的存在，雖然確定了，但同時也說明了一件更恐怖的事實：他（她）的實力，甚至在我麵前這個人之上！我腦子裏關於他（她）的想法與記憶甚至是行為他都完全不知道，說明他（她）可以完全影響他所得到或看到的結果。更恐怖的是還不知道他（她）究竟是敵是友。也隻好分析在這裏，眼前的問題是那第五個！
月光灑在了我的臉上，冰冰的。他的臉上也是月光，沒有風，沒有雨，沒有鳥鳴，沒有蟬叫。如果你就是那神秘的第五個人，那你就可以看到在操場中央，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麵對麵站著：一個神經緊張；一個充滿自信。中間隻隔了大約三米。周圍甚至沒有任何聲音，能感受到的，隻有月光。
究竟是我倒下，還是我勝利，見證這一切的隻有我麵前的那個人，那個神秘的第五人還有這冰冷殘酷的月光，與悄悄閃爍的星光。
“別急嘛。第五個什麽時候開始是我說了算。”他滿臉的勝券在握。
“好。”我裝作放鬆了的樣子，“你還想怎麽樣？”不知為何，我漸漸有了底氣，可能是知道他不會輕易讓我這個最後一個人消失了。
“我……想和你聊聊。記住，第五個，可能隨時會到來哦。”
“正好，我也想和這個所謂的‘我’聊聊。”我看似放下了戒心，其實心裏還是很緊張的，第五個隨時會到來？難道是聊到一半忽然開始？
“這樣站著也不怎麽舒服。”說完他又打了一個響指。一瞬間，我們的麵前各自多了一張單人私人沙發。哼，想的還挺周到。我想道。
“坐。”他說著就坐了下來。我卻還愣在原地，因為本來我們倆的距離就不遠，現在又多了兩張沙發，如果坐下，我們的距離就會更近。我還隱約記得人與人之間的安全距離為1.2米，如果我坐下，我們的距離也差不多是1.2到1.5米，這可不是什麽比較安全的距離。並不是我怕被突然襲擊什麽的，都已經說過，這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之內，根本不用怕他突然把我殺了。隻是在這個距離之內，他給我帶來的壓迫感不是一般的大，特別是我已經清楚我的麵前究竟是個什麽人，還有他那平和溫柔的表情，沒有一絲對我不好的感覺，但正是因為這樣，這壓迫感才會比平常的更大些。在這樣的距離之下，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或是說出什麽。
正當我猶豫的時候，他又開口了：“別多想了，坐吧。又不會對你怎樣，都說了隻是聊聊。”
“嗬嗬，把全世界的人都滅了的人就坐在我麵前，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隻是聊聊麽？”我笑了笑，雖然我這樣說著，但我還是選擇坐下來了。因為我借著沙發擋住了他的視線摸了摸褲子口袋裏的手槍，我不確定我敢不敢用，甚至是有沒有用，但至少還是有了點底。怎麽說我也才高二，拿著這把帶著條人命的手槍，心裏還是……我都已經不知咽了多少口水了，一直在盡量平複自己。
“你還是坐下來了。這樣吧，我們都說實話。對自己就別隱藏了。”
“你都這樣了，我說謊還有用麽？”我苦笑了一下。
“哎呀，就別讓我用手段嘛。放心，現在開始，隻有我們倆。我也暫時與那邊的那群人斷了聯係，其實這與你麵對麵對話的環節是我自己臨時做的決定，算是半個自作主張，因為那邊有些人是反對的。”反對的原因我也差不多猜得到了。“所以我也沒有窺測你的內心，現在開始，隻是純粹的聊天。”
他一直翹著二郎腿，渾身輕鬆。我卻一直雙手手指交叉著放在下巴或嘴上，彎著腰把肘放在大腿膝蓋上，盡量掩飾著自己那其實無法平複的情緒，盡管我一直都在告訴自己要冷靜，但仍然無濟於事。
“老實說，就你和夏夢幽獨處的時候咋想的？”沒想到他居然也八卦。
“你不是可以窺測我的內心麽？”我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說著，“還問？”
“那時候我故意沒有管你們的心理。再說了，與自己對對話也是十分奇妙的事，可以說我們倆是千古第一人了。而且，這種事當然要當事人自己描述才更有趣了。”
“沒想到你也這麽八卦。”
“還不是你帶的。”他說完忽然暫停了一下，但還是被我抓到了，我也故意沒有問他。我帶的？那就意味著是我八卦所以他才八卦。那他不會……
“別想轉移話題，快說說。”
“還能怎麽想，全程緊張，不知所措。你沒看見其實我都是一直在聽她的。”我裝作輕鬆，忽然話鋒一轉，“你是個妻管嚴吧？”
他似乎被嚇了一大跳：“你怎麽會這麽想？”
“不是聊聊天麽？我隨便問問。說實話哈。”我也裝作確實是在聊天的樣子。
“看你也放開了，那我也就說實話吧。”他又笑了笑，“還沒結婚呢。”
“那我就可以肯定了。”我也不知怎的，似乎真的變得放鬆了許多，我也直起了身子，歪著身子把頭放在拳頭上，肘也放在了沙發邊，翹起了二郎腿。“你……來自未來吧。”
本來十分平靜的環境，在我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忽然起風了，這風也確實應景。借著皎潔的月光，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嘴角，上揚了。
“不錯。”他放下了二郎腿，坐正了起來，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看來你還沒這麽笨。”
“你的身份我也猜到了，其實也不難。這下可以說說你的……”我頓了頓，“你們的目的了吧。”
“哈哈。這就是我們那邊另外一半反對我來跟你對話的原因。在來跟你見麵的時候就已經做好讓你知道我的身份的準備了，這本來就在我計劃之中。”他笑著說。那，還是不會說麽？
“所以，還是等你完成了第五個後再告訴你吧。”果然還是不說麽。看來我的表現還沒得到他的認可啊。我也坐直了身體，笑著搖了搖頭。
“你笑什麽？”他饒有趣味地看著我。
“我在笑看來我的表現還不夠讓你說出你們的目的。”
“那這有什麽好笑的啊？”
“你這問題問的，自己體會吧。”我無奈地說，“我還在想怎樣才能說服你讓你跳過這第五個，直接告訴我我想知道的。”
“那就對不起了，第五個已經開始了。”他笑著說。嗯？開始了？什麽時候的事？
“別想了，其實在這對話開始的時候第五個也就開始了。”！那……“沒錯，就連最後的這第五個，也是我臨時想的。”
“嗬嗬。”我又笑了笑，“看來未來的我也不賴嘛。”似乎把拯救世界什麽的已經拋在了腦後。
“你都不問問這第五個是什麽麽？”
“唉，我也不屑於拯救世界什麽的了。就在這最後時刻，和未來的自己聊聊天也不錯。”對不起，這是我唯一一句謊話。
在這月光下，世界上的最後一個人，對著未來的自己，撒了個謊。
“哦？以我對自己的了解，你似乎沒這麽容易放棄啊。”他笑著眯著眼看著我說道。難道他看出來我在撒謊了？
“我的確是沒那麽容易放棄的人，但你看看，你覺得我是輕易放棄的麽？我是實在撐不住了。”
“在這對話開始之前就說過了，要說實話。”難道真的露陷了？“我說實話，我不相信。”果然還是……
“好吧，那我就說實話吧。”我背靠沙發，看似全身放鬆，實則已經在準備結束這一切了。但我也不清楚是否成功，而且我知道成功的幾率幾乎為零，對麵的這個人，是自己，而且還是神。褲子口袋裏的重物告訴我：我還不能放棄。“我其實還在想第五個是什麽，還有到底如何完成。”
“你說慌了。”他笑著指了指我。
“我發誓，唯一一句。其他的全是真話。”
“好吧，信你一次。”
“那就好。”我笑了笑。然後順便插著腰伸了個懶腰，放鬆放鬆，隨即呼出了長長的一口氣，雙手自然下垂，落在了褲子口袋邊！
“溫馨提示一下，第五個的時間就是對話的時間哦。所以快找話題哦。”
“我連第五個是什麽都不知道，還要跟你聊天。”我攤在沙發上，雙手還自然地放在褲子口袋旁。“不過……”我已經在準備了，“我決定不去想第五個是什麽了，直接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