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殺星上門
一輛牧馬人塞進去了七個人,沙皮開車,徐東懷裏抱著個玉琮坐在副駕駛位上,身後還有個四毛嘮嘮叨叨問個不停。
“東哥,你怎麽知道警察會來?
“我打發了十個小弟不停報警,從搶劫販毒到殺人放火,什麽罪嚴重往什麽報,警察能不來嗎?
其實他不止讓十個小弟報警,為了避過東雄會安插的內鬼還特別吩咐其中兩個小弟撥打省廳電話,真真假假一通亂報,這才有了效果。
“東哥,你怎麽能一腳把紅磚牆踹個窟窿?以前練過功夫麽?
四毛是個武俠迷,對徐東剛才那威猛霸氣的一腳格外好奇,就算挨罵也要問個清楚。
徐東把玩著手中的玉琮,就是不答。
沙皮聽得煩了,停下車轉頭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小子哪來這麽多屁話,精力過剩是吧,到了,你把虎哥背進去。
四毛苦著臉說道:“東哥,背虎哥我認了,你就告訴我成麽?
徐東淡淡一笑說道:“我沒練過功夫,剛才那一腳是運氣,滿意了吧?說完打開車門跳了下去,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自己有把鋒利無比的短刀。
四毛苦笑著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我不信,就算一頭牛也撞不出來那麽大個窟窿。
沙皮沒好氣的說道:“還不趕快把虎哥背進去,遲了小心老子抽你。
李虎被手下抬進了院子,已經有個背藥箱戴瓜皮小帽的瘦老頭在院子裏等候,老頭姓周,名百濟,是個老中醫,以前他也是某大醫院的老牌中醫,因為一次醫療事故被連開帶罰一捋到底,取消行醫資格後為了生計隻能偷偷接點私活,為這些道上人物治傷就是條不錯的路子。
道上混的受傷家常便飯,刀槍傷進正規醫院會惹來許多麻煩,經常要請周醫生出診,他憑著祖傳的精湛醫術很快打響了招牌,這些年賺了不少,小日子過得比當初在大醫院還要滋潤。
“快把人抬去裏麵!
周醫生看到李虎的傷勢著實大吃了一驚,立刻招呼小弟們把人抬進房間。
“老虎需要馬上輸血,我記得他是B型血,你們誰是B型血?
周醫生被吊銷了行醫執照,沒辦法從正規渠道弄到血漿,隻能用活人輸血的法子給李虎治療。
外麵的小弟不少,找個B型血不難,周醫生先給虎哥輸上血,在開始打麻藥清理縫合傷口,徐東抱著玉琮站在一旁皺眉看著老醫生忙碌,等老醫生忙完一陣才低聲問道:“醫生,他沒什麽大事吧?
周醫生歎了口氣說道:“也就是他這種體魄能熬住,換個人隻怕早去閻王爺手下報到咯,我已經盡力了,能不能熬過去就看今晚,切記不能再讓他移動,崩了傷口這人就沒了。
徐東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會不會移動真不好說,這地方隻是臨時落腳,保不齊待會就有仇家找上門來。
周醫生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他現在身子太虛,移動就等於要了他的命。
兩人的談話被躺在床上的豹頭聽得清清楚楚,他扯著嗓子大聲說道:“周醫生放心,今晚我叫兄弟們守著,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動他一根指頭。
周醫生看到李虎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血色,伸手拔掉輸血針管,站起身來說道:“我該做的已經做完了,明天上午我會過來一趟。
站在一旁的沙皮立刻上前,掏出一疊鈔票遞給周醫生,低聲說道:“這裏的巷子黑燈瞎火的,我叫人送您出去。
周先生收起鈔票,點點頭說道:“多謝了,要注意別讓他吹冷風,還要注意……
嘭!
一聲巨響打斷了周醫生的話,徐東立刻放下玉琮走了出去,他看到院子裏的混混們抄著家夥一臉警惕的望著大門和四周的院牆。
“裏麵的小崽子們聽好了,你們的虎哥豹頭都成了砧板上肉,老子勸你們乖乖放下手裏的東西把門打開,或許會考慮放你們一條活路,如果我們衝進來再求饒也晚了。
院牆外的聲音像用鈍器劃刮著玻璃般刺耳難聽,卻又囂張無比,仿佛根本沒把院中人放在眼裏。
四毛扯著嗓子罵道:“東雄會的小崽子,你家四毛爺爺就站在這裏,有種你就來砍爺爺的腦袋,不進來就是孫子……
徐東已經看到院牆外圍著約二十多人,手上都拿著家夥,那個光明戲院門口擺鞋攤的老頭赫然就在其中,他戴著鬥笠,寬皮帶上交叉著兩柄短刀,除他之外那個用東洋刀的家夥也在,東雄會三位高手來兩個,唯獨少了那個用三叉刺的女人。
聲音難聽的家夥是個禿瓢,長著滿臉雀斑,左胳膊上紋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青龍,看樣子是個囂張慣了的人物。
“沙皮,文胸會有個滿臉雀斑的禿子,左胳膊上紋著一條青龍,是個什麽人物?
沙皮咬咬牙說道:“你說的是張麻子,那家夥最他娘的不是東西,以前是東和路上一個小混混,專去東和路上兩所職業高中弄錢,還禍害了兩個學生妹,後來被虎哥知道抓起來狠狠修理了一頓,讓他吃了兩斤人中黃,從那以後他再也不敢在東和路出現,前幾天才知道他投了東雄會,早知道這樣那時候就該嫩死他。他說話口音挺重,說個‘弄’字硬成了個‘嫩’。
徐東轉頭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李虎,沉聲說道:“叫大家別站在牆邊,順便給我找條鐵棍過來,水管也行,越長越好。他心知今晚難免一場惡戰,要找件趁手的家夥對付那兩個高手。
沙皮沉應一聲,趕緊跑過去張羅家夥,短短兩分鍾不到,他找來了一條米半長的水管,這家夥鏽跡斑斑,份量頗為沉手。
徐東接過水管轉過身來,反手從腰間拔出短刀在管口斜削了一刀,平整的管口出現了一個三角尖,這東西要是捅在人身上保準多個透明窟窿。
噗!
木質院門發出一聲輕響,一截狹長刀身貫穿門板透了進來,緊接著刀身收回,哢嚓又是一刀,這一刀直接把大門劈成了兩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