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雪姬現身
,。第一場演唱會圓滿結束,趙欣雅的歌聲如幽穀清泉洗滌著聽眾們的心靈,讓大家享受到了一場視聽盛宴,雪姬沒有出現,鋼盾保安們大飽耳福,他們中有不少人心裏暗暗期待著明天的演唱會,期待能再聽到美妙絕倫的聲音。
回到酒店,徐東第一時間把所有鋼盾保安集中到了酒店會議室,等大家落座,不緊不慢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筆記本放在桌上,翻開第一頁。
“周平,王鐸,起立!
一聲輕喝,兩名鋼盾保安呼的站起身來,腰板挺得筆直。
徐東麵無表情的說道:“告訴我六號位置整場演唱會有幾人起身走動,男女各多少?
兩人麵麵相覷,他們隻顧著聽演唱會,誰也沒注意到這些東西,聽到徐東問起,隻能低頭不語。
“趙小姐的歌很好聽嗎?必須回答!
一聲斷喝在兩人耳邊炸響,會議桌旁所有人心頭猛一激靈,齊刷刷低下了頭。屋↘
“好聽!
兩人硬著脖子,漲紅著臉回答出徐東提出的問題。
徐東麵色一凜,冷冷的說道:“明天就會有一顆子彈擊穿她額頭,腦漿鮮血流淌在舞台上,害死她的可能是你們中的一個,鋼盾保安公司從此解散,從此大家橋路雙歸,什麽虎賁隊,什麽鋼盾保安,全都是狗屁不如的東西,你們繼續做混子,一個強壯的混子,被人戳著脊梁骨罵的混子,回答我,你們誰想這樣?
會議室一片寂靜,金盾保安們一個個沉默不語,剛開始他們中所有人都堅守著在自己的位置,隨著演唱會進行他們管不住自己的耳朵,歌聲讓他們漸漸忘記了職責,忘記了可能會發生的一切,東哥的話有如醍醐灌頂,振聾發聵,他們一個個臊得滿臉通紅,沒有人正麵回答提出的問題,各自心中暗暗立誓,明天無論如何都不去聽歌了,砍手指也不聽了,用筷子戳破耳朵也不聽了,割鳥也不聽了……
徐東沉著臉說道:“請大家豎起耳朵聽好了,明天趙小姐被殺的幾率是百分之五十,鋼盾保安公司解散的幾率也是百分之五十,我希望大家打起精神,能不能讓她的好嗓子繼續唱下去,公司是繼續還是散夥,全在於你們每一個人,怎麽選擇我不會多說,散會!
利害關係已經挑明,怎麽選擇全在於個人,徐東沒有再說什麽,起身徑直離開了會議室,他相信這群年輕人明天一定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回到房間,徐東洗漱了一下換了套清爽休閑裝,走到陽台上吹風,有件事兒挺無奈,自從練了純陽罡氣後頭發生長得特別快,短短幾天時間寸發成了披肩長發,說不定過個十天半個月就到了長發及腰的程度。
今夜漫天星鬥,徐東仰望星空,心頭莫名湧起幾分惆悵,天空仿佛閃現出一張張模糊的人臉,憨厚米諾牛米東咧嘴朝自己笑,神風腿杜大海在衝他豎著中指,叢林狼易軍不苟言笑的冰凍牛肉臉,天魁星顧北緩緩拔出背後的長刀,小鬼朱迪擠眉弄眼……他們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也許並未逝去,蒼穹深處有他們明亮閃爍的眼睛,時刻注視著自己。
“兄弟,也許我們注定不能上什麽天堂,但有朝一日我們會在地獄中重逢,期待你們用煉獄之火為我溫酒,我會帶來敵人頭顱製成酒杯,共你我長醉……
徐東口中喃喃念誦著一首現代詩,眼眶不知覺已經濕潤,這首詩是昔日戰友天魁星顧北所作,那個自詡是個詩人的家夥身軀已化作黃土,他作的詩被戰友牢牢記在了心頭,此情此景獨自念誦,別有一番孤獨的滋味。
翌日,趙欣雅演唱會第二場,鋼盾保安們各就各位,再也沒有誰去聆聽舞台上傳來的美妙歌聲,今晚東哥下達了一個新命令,注意熟麵孔,每一個分區的鋼盾保安需特別注意昨天出現過的熟悉麵孔,殺手很可能就藏在其中,鋼盾保安們昨天都是在演唱會中段走神,剛開始那段時間都是盡責的,他們記住了不少麵孔,一旦出現重合辨認出來的幾率很大。
今晚徐東帶上了甩棍和匕首,甩棍是特製的,棍頭能瞬間釋放出二十萬伏高壓,隻要電中目標就能讓其失去行動能力,近身搏殺時或許能用上。
演唱會舉辦方也聘請了一支名為金盾的專業保安隊伍負責場地安全,金盾保安們穿的是統一大蓋帽製服,戴著白手套,腰上掛著警棍,一個個精神抖擻,但這群保安眼睛看的都是舞台,或許在他們看來這是一趟悠差,既可以免費看現場演唱會,又能近距離欣賞大明星的風姿,現在是和諧社會,什麽危機意識全是空談。
驀然,徐東耳麥中傳出一個低沉的男聲:“東哥,八號區左四排的位置有個老太太,昨天也來看過演唱會,她臉上的皮膚滿是皺紋,奇怪的是手背上皮膚看不到皺紋,我懷疑她容貌經過偽裝……
“很好,繼續觀察,我馬上過來,注意不要暴露目標。
徐東低聲吩咐了一句,快步走向八號區域,他把整個會場分成了若幹區域,八號區域位於舞台正下方,從這裏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舞台上趙欣雅的一舉一動,這片重點區域他特意安排了鄭健和另一名鋼盾保安盯著,沒想到真被他們看出了問題。
來到八號區域站定,目光不經意掃過左邊第四排,果然看到了一個雞皮鶴發的老太太,她戴著老花鏡聚精會神的看著演出,時不時還會抬起手背在眼角擦拭兩下,似乎被歌聲感動落淚。
徐東雙眼微眯,視線穿過老太袖口,她手臂上的皮膚白皙光滑,看不到半點皺褶,如果不是她偶爾做出抹眼角的動作很難發現異狀,視線從手臂橫向延伸,好一個黑蕾絲邊時尚胸衣,還刻意用上了束胸,硬生生把神女峰推平改建成了飛機場,工程真不小,額頭上的皮膚經過了巧妙偽裝,掩蓋住了一塊小小的淺紅色月牙形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