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軍人之傷
第五百六十五章 軍人之傷
寒光閃閃的彎刀如四根毒刺同時紮向徐東後背,刀尖觸碰到了外衣,仿佛下一秒就能讓他命喪刀下。
噗!
徐東頭也不回硬受了四刀,他穿著‘暗殺之王’內衣,就算站在原地讓這四個傻缺捅到手軟也傷不到半塊油皮,他五指一鬆手中的背包落在腳下。
四名鴨舌帽神情同時一愕,其中兩人最先反應過來,抽刀抹向徐東脖子,身上捅不進去,換個要害就能要命。
說時遲那時快,徐東腳下一旋轉過身來,兩隻手掌猝然探出,一把掐住兩人腕子順勢往兩側一送,隻聽得噗噗兩聲輕響,彎刀深深紮入兩人肩頭,刀身齊柄沒入,琵琶骨紮了個對穿,不等兩人張口叫痛,兩記淩厲無比的掌刀閃電般切中了脖子,兩名刀手雙眼一翻四仰八叉倒在地上。
另外兩名刀手猛的回過神來,掄起彎刀照著徐東摟頭蓋臉砍了過去,他們自知退無可退,索性豁出去放手一搏。
徐東冷冷一笑,雙拳如旋風般搗出,拳頭後發先至狠狠搗中兩名刀手胸膛,隻聽得兩聲哢嚓裂響,兩名刀手好像弱不禁風的草人般倒飛出去五米開外,落地後口吐鮮血,掙紮了幾下癱倒在地。
叮咚!
徐東拎起背包直接走進了電梯,仿佛剛才發生的流血事件跟他全無關係,四名刀手選擇在電梯門口下手是因為這裏是片監控盲區,他們怎麽也想不到會算計了自己。
電梯停在了二十層,徐東拎著背包快步走到房間門口,刷卡開門走了進去,他不惹事,也不怕事,既然對方夠膽殺上門來,就給他們留下一段畢生難忘的回憶。
打開背包,小巴從背包裏跳了出來,徐東伸手從包裏取出寒月刃背上,進洗浴間洗了把臉走出門外,他沒有用電梯,而是選擇了從步梯下樓。
希爾頓酒店門外停著一輛警車和一輛救護車,四名身穿白大褂戴口罩的男子正把兩具擔架抬上車,車頭坐著一名身穿白大褂男子,他臉上有一條駭人的刀疤,從左側眉骨斜拉到了右嘴角,兩隻三角眼緊盯著擔架上的傷者,手掌在方向盤上用力搓,發出刺耳的響聲。
“刀哥,咱們這回碰上硬茬了,他們四個隻怕是廢了。
一名穿白大褂的男子伸手摘下口罩,露出一張瘦臉。
臉上有刀疤的白大褂男子咧了咧嘴,沉聲說道:“出來混的早預著有這麽一天,六子他們在裏麵做什麽?
白大褂男子低聲說道:“問口供,他們趕在酒店報警前進去,做做樣子很快就出來了,老大說的小明星還抓不抓?
酒店大堂殺人,偽裝成警察和醫務人員接應同夥,這群家夥每一步都經過了周密部署,堪稱膽大包天,可他們這次失算了,點子硬得有些超出想像。
刀疤臉咬了咬牙說道:“抓個屁,再不閃哥幾個今天全都要搭進去,回去好好合計合計再動手。
話音剛落,從酒店大門內走出來三名穿警服的男子,其中一人抬手朝救護車方向打了個手勢,打開警車門鑽了進去,發動車子掉頭離開。
刀疤臉發動車子,沉聲說道:“關門,扯呼!
白大褂伸手準備關上車門,一條黑影魅靈般飄入車內,兩名白大褂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脖子上各挨了一記掌刀,身子軟綿綿癱倒。
吱呀!
兩扇後車門關上,刀疤臉似乎聽到身後有異動,猛的轉過頭來,一截森冷刀鋒堪堪抵住了喉頭,他看到了一張棱角分明的麵孔。
徐東手握短刀虛貼在刀疤臉喉頭,寒聲說道:“今天你跟馬老大活一個,知道該怎麽做了?
刀疤臉咽了口吐沫,聳動的喉頭傳來一絲刺痛,他知道架在脖子上的刀很利,稍微觸碰就刮破了皮,對方如果要殺他比捏死一隻小雞更容易。
“我帶你去找馬老大。
車啟動,冰冷的刀鋒離開了刀疤臉脖子……
一夜過去,劉彤清早起床洗漱完畢,隨手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機。
電視上正播放早間新聞,一位五官端正的男主持人正用飽含磁性的聲音播報一則消息:“昨晚,警方成功搗毀了盤踞本市多年的黑惡勢力團夥馬刀會,繳獲大量自製武器及彈藥,頭號嫌疑人馬四喜被當場擊斃,此次掃黑除惡專項行動共計抓捕嫌疑人一百五十名,成功打擊了犯罪份子的囂張氣焰……
“破新聞,真沒意思!劉彤低聲嘟囔了一句,關上了電視把遙控器撂在了床頭,她對這種新聞不感興趣。
坐在書桌旁的劉雨皺了皺眉頭,語重心長的說道:“彤彤,我知道你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那個叫徐東的男人救過你不假,但他有很明顯的暴力傾向,跟這種人保持距離為好,昨晚小姑阻止你跟他見麵是為了保護你,我情願做惡人也不想你受到一丁點傷害。
劉彤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東哥是軍人,他不會傷害我,昨天要不是他在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你不應該對他有偏見。
劉雨臉上露出一抹苦澀,低聲說道:“劉家的職業軍人還少嗎?我比你更了解軍人,剛接觸時你會看到他們陽剛可敬的一麵,但真正了解後會發現事實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你小姑夫是一名優秀的職業軍人,他所經曆的一切常人根本無法想象,你知道我們為什麽離婚嗎?
劉彤一臉詫異的問道:“不是說感情不合嗎?
劉雨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感情不合隻是托詞,他有很嚴重的戰爭綜合症,有好幾次睡夢中差點把我活活掐死,我知道他心裏苦,可我不能每天生活在死亡的恐懼中,徐東也是個優秀的軍人,他就像一座隨時可能爆發的火山,殺人的技巧已經深深埋藏在他骨髓裏,那種無意間露出的凜凜彪悍讓我害怕,我們隻是平凡的女人,不要跟這種職業軍人走得太近,明白嗎?
劉彤沉默了,貝齒緊咬著下唇低頭不語,良久,她抬起頭來,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小姑,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