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南門激戰（2）

  小野手下的其他士兵沒有辦法，只能攥緊了步槍，大家聚在一起向那黑洞洞的城門洞走去。「石頭，一會不用等我的命令，只要這十幾個小鬼子進了城門洞，你就開槍幹掉他們。」眼見著城門下的日本兵就要進入城門洞里，用喉部通話器聯絡到埋伏在城門下的卓岩，卓飛隨即冷笑著抓起身邊的遙控引爆器。 

  城門洞本就就幽深，再加上此刻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心生懼意的十幾個日本兵不由自主的便擠的更加緊密起來。「卡啦」前方的漆黑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清晰的聲音，城門洞里的這十幾個日本兵隨即齊齊停住了腳步，剛才的那個聲音對於他們而言，真的是再熟悉不過，他們都知道那是拉動槍機時發出的聲音。 

  回身報信的小野還都沒有奔到車隊跟前，等候在車隊這裡的土肥圓等人便看到遠處的城門洞里突然出現了時隱時滅的光亮，眾人馬上反應過來，那不是什麼閃光，而是有人在城門洞里開槍。雖說突擊步槍加裝了消音器之後會影響到射距和精準度，可只是用來擊殺不足50米之內的目標，即使突擊步槍加裝了消音器，也同樣擁有強悍的殺傷力。 

  擁擠在城門洞里的十幾分日本兵串糖葫蘆一樣，被卓岩盡數擊殺，整個過程順暢到了極致，甚至卓岩還都沒有打完一個彈匣。「該我了吧」從耳機里聽到卓岩的聲音，城樓上的卓飛微微一笑，隨即依次按下遙控引爆器上的諸多按鈕。「轟」隨著第一聲爆炸聲響了起來，城門外的漆黑夜色忽然就被連串的火光撕開，在炫目的火光中，一輛日軍乘坐的卡車被炸彈爆炸的氣浪掀了起來，然後在空中轉了一圈后，四個輪子朝上落回到地上。 

  爆炸一聲連著一聲，土肥圓等人停下卡車的地方已滿是火光，僥倖事先就已經從卡車裡下來的日軍士兵沒頭蒼蠅一樣四處躲避，只可惜，城門樓上的卓飛並沒有就此放過他們。「噠噠噠　噠噠噠」從城門樓上居高臨下射來的彈幕好似一條火鏈，只是當這條火鏈橫掃之後，城門外卻多了一些渾身血污的日軍屍體。 

  土肥圓從物資儲備點帶來的兩個中隊日軍士兵，人數接近500人，卓飛的那輪炸彈襲擊便已經令他們損失不下百餘人，而後重機槍的掃射又幹掉他們差不多百人，現在城外剩下的日軍只有一個超編步兵中隊的規模，當然這裡面還要算上那些受傷未死的傷兵。 

  土肥圓命大，在發現城門洞里出現異常的時候，便已經被身側站著的兩個助手推進路邊的一個土坑裡。炸彈和重機槍掃射都沒能要了土肥圓的性命，不過他暫時也沒有辦法從那土坑裡出來，因為已經換用了巴雷特的卓岩也上了城樓，正一槍一槍的在擊殺那些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躲的日軍士兵。 

  給手中的重機槍更換好一條新彈鏈，稍事停頓的卓飛打開自己的地圖系統，確定過地圖系統中紅點密集之處，卓飛隨即調轉槍口，對著紅點密集之處打了整整能一個彈鏈。大口徑子彈的威力這次是真正被土肥圓看在了眼裡，距離土肥圓不遠的卡車殘骸後面便縮躲著幾個日軍士兵，原本那裡會是比較安全的隱蔽地。 

  可是從城門樓上繼續射來的槍火卻給土肥圓好好上了一課，激射而至的槍火毫不費力，就把那堆卡車殘骸撕扯成了更小的碎片。而縮躲在卡車殘骸後面的那幾個帝國士兵，也全都被淹沒在激射的彈幕之中，彈幕過後，土肥圓看到的只是一堆分不清摸樣的碎肉和血窪。 

  接連打光了三條彈鏈，擊毀城外所有的卡車之後，卓飛也跟著換用了巴雷特，和卓岩一起像是打獵一般，開始靜下心來專心射殺城外的那些日本兵。巴雷特那沉悶的槍聲不斷響起，而土肥圓身側的日軍士兵卻不斷的在減少中，可不管怎麼樣，卻沒有人敢於衝出去和對方拚死一戰，因為他們手中的步槍根本就打不了那麼遠。 

  「咦？」從地圖系統中看到的一幕令卓飛很是驚奇，城外殘餘的日軍中，居然有擲彈兵想要使用擲彈筒反擊了。僥倖未死的兩個日軍擲彈兵此刻正聚在一起，一個已經架好擲彈筒，而另一個去準備把一枚擲彈筒榴彈塞進炮管里。卓飛自然不能讓這兩個日軍擲彈兵有機會發射榴彈，嘭的一槍打過去，先一槍幹掉那個手持擲彈筒的日本兵，然後再一槍將歪斜在地方的擲彈筒擊打的沒了摸樣。 

  「納尼？該死的。」僥倖沒有中彈的另一個擲彈兵還不死心，合身前撲將掉落在地上的擲彈筒抓在手中，只可惜被大口徑子彈擊中的擲彈筒早已經沒有了原先的摸樣，被打壞了拉發機的擲彈筒只能是一塊廢鐵。將擲彈筒搶到手的日軍擲彈兵見狀破口大罵起來，不等他的下一句叫罵出口，便已經被迎面射來的大口徑子彈擊碎了腦袋。 

  南城門出傳來的槍聲和爆炸聲引起了城內殘餘日軍的注意力，終於有幾十個日軍士兵端著武器朝南城門奔來，只是在他們進入靠近南城門5公里的時候，便已經被卓飛知曉。「嗬，還帶著迫擊炮呢？就是不知道是你們的迫擊炮厲害，還是我的迫擊炮厲害些。」卓飛不禁冷笑道，叮囑卓岩頂緊了城外的日軍，卓飛隨即轉身獨自對付城內出現的日軍。 

  重型迫擊炮已經被卓飛調出架在城門樓子上，暗自調整好重型迫擊炮的標尺，手持炮彈的卓飛在等著城內出現的日軍進入炮擊坐標。「嗵」「嗵」「嗵」卓飛根本就沒有要先打一枚定位炮的想法，只是快速的把手邊的三枚炮彈全數打了出去。「轟」「轟」「轟」的三聲爆響，在距離南城門千多米的空寂街道上連續騰起散團火球，正趕往南城門的幾十個日軍士兵隨即被火球和彌散開的煙霧籠罩其中。 

  只要先一步打掉日軍的遠程火力，剩下那些只是要步槍的日軍士兵，便不在卓飛的考慮之內，卓飛根本就不信使用栓動步槍的日軍士兵能夠突破突擊步槍的攢射防線。宿州城的槍聲時斷時續的響著，城裡的居民一直等到了天光大亮也沒敢出門，只要還有槍聲出現，這些生怕惹禍上門的平民便不會出門。 

  此刻在卓飛的地圖系統中，以南城門為中心的5公里範圍內，代表日偽軍的紅點，早已經稀疏的如同打漁的漁網般。城外來的日軍援兵已經被卓岩壓制的死死的，只有城內的日偽軍還想著反攻下南城門，會時不時的衝出幾個膽大的炮灰來，但很快便會喪命在卓飛的槍口下。 

  卓飛兩人已經記不清自己打出去多少發子彈，南城門上滿是滾動的彈殼，卓飛從隨身空格里調出來的那門重型迫擊炮也打出去不下20枚炮彈。城內外的日偽軍完全被卓飛兩人壓制的無能無力，不是他們沒有儘力，而是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做出反擊，城外援軍的重武器都已經隨同卡車被炸成了廢鐵，而城內殘餘的日偽軍根本就沒辦法接應南城門。 

  依仗著手中精良的武器，卓飛兩人已經把安全距離鎖定在南城門兩側300米的範圍內，但凡進入這個距離內的日偽軍，就只能成為屍體。無奈，城內的日偽軍只好暫時偃旗息鼓，一邊派人去繼續找尋迫擊炮這樣的遠程火力武器，一邊組織人手構築簡單的街壘，他們準備和城門上的敵人進行對峙。 

  救援的電報被城內日軍發往各處，就連南京都已經收到了來自宿州城的求援電報，為之大驚的西尾壽造開始擔心起土肥圓的安全，按照時間計算，土肥圓這會應該也趕到宿州了。果然，等身處南京的西尾壽造聯繫到宿州城外那個物資儲備點的時候，得知土肥圓幾個小時前就已經帶著兩個步兵中隊乘車趕去了宿州。 

  「壞了，土肥圓這下麻煩了。」心中暗叫不好，西尾壽造隨即給宿州周邊的幾乎所有日偽軍部隊下令，要求他們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救出可能已經遭遇危險的土肥圓。在西尾壽造的強令之下，最先趕到宿州城外的援軍是來自徐州的一支日偽軍混編大隊，這支在徐州城外正執行清剿任務的混編部隊是最先趕來宿州的援軍。 

  「納尼？宿州城沒有發現支那抵抗軍？也沒有找到土肥圓將軍？」接到援軍部隊從宿州發來的回複電報，西尾壽造暗叫不好。能在有數百名日偽軍駐守的宿州城打了一整夜，西尾壽造認為土肥圓所說的襲擊者應該還有幫手在城內才對，可現在得到的信息卻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事實上，徐州來的援軍部隊趕到宿州城的時候，這裡的戰鬥早已經結束，他們看到的只是滿地的屍體和滿是彈殼的南城門。別說是襲擊者，這些援軍連土肥圓的影子都沒有找見，他們見到的只是一個幾乎不設防的宿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