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土肥圓身死
卓飛似乎很願意看到土肥圓此刻已經灰敗的面孔，隨即不緊不慢的向對方介紹著自己從隨身空格里調取出來的武器，每介紹一樣，土肥圓的臉色就更加灰敗一分，到卓飛最後拿出剛從系統中兌換出來的輕型單兵火神炮機槍向土肥圓介紹的時候，土肥圓卻突然哭嚎起來。「為什麼？為什麼你是支那人而不是大日本帝國的子民？難道這是天神在怪罪日本嗎？為什麼會這樣？」
即使土肥圓不肯相信卓飛所說的那些，但他親眼看到的這些卻騙不了人，一旦支那軍隊擁有了這幾種威力強悍的武器，日本軍隊可就只能被支那軍從中國打出去。土肥圓知道日軍都在中國的領土上都做過什麼事情，一旦到那個時候，可能連日本四島都保不住了，日本也可能會因此面臨著亡國。
能夠親眼見到像土肥圓這樣的老牌日本特務精神崩潰，對於卓飛而言，這可比他射殺再多的日軍都來的過癮。把手指間的煙頭扔在腳下踩滅，卓飛反手從腰間抽出92式手槍指向老淚縱橫的土肥圓。「老頭，我知道把你這樣的傢伙送去重慶，那些沒見識的高官們鬧不好就會留下你一條命，可這樣對那些死去的中國平民可就太不公平了。」
「我說過，我是你們日本人的剋星，命運讓我來到這個時代再活一次，我總該要做些什麼才對。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秘密，我是決計不會留你在這個世上的，不過你也算幸運，你可是第一個知道我秘密的日本人，而且還是個將軍。」卓飛話音剛落，不等土肥圓張口說話，手指只是微微一動，「啪」的一槍，飈射出槍口的子彈就在土肥圓的腦門上鑿出一個彈孔來。
「啪」「啪」卓飛緊接著又連打兩槍，子彈分別擊中土肥圓的心臟和腹部，對於一個已經知道自己秘密的日本人，卓飛處置的還是非常的小心。開槍射殺土肥圓之後，卓飛根本就沒有去理會土肥圓的屍體，只是打開地圖系統開始測算起炮襲的標尺來。卓飛這裡正在測算炮襲的坐標，而收到卓飛先前發出電報的重慶聯合指揮部內卻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你說什麼？卓飛在宿州城抓住了土肥圓賢二？」聞聲而起的戴笠幾乎要把那個從電訊室一路狂奔來的情報參謀駭的扭頭便逃，戴笠也並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臉色，簡直就可以用猙獰來形容。和戴笠有同樣表情的還有李克農，他們兩人本來是聚在一起分析汪偽政府即將組建的情報，誰知幾天沒有聯繫的卓飛卻給兩人帶來如此大的一個驚喜。
「快，快，馬上給卓飛回電，確定他們的具體位置。告訴他，土肥圓要活的，一定要把這個老特務給我活著弄回來，我要活的。」一向鎮定的戴笠和李克農兩人此刻已經有些前言不搭后語。不能說戴笠和李克農兩人莫名失態，實際上整個情報部里此時早已經徹底亂了，從事情報工作的他們可都知道土肥圓是幹什麼，不管是誰，只要能把土肥圓活著帶回來重慶，高官厚祿是跑不了的。
「土肥圓這個老混蛋，早幾年的時候，我們軍統就曾經派人對他實施暗殺，結果幾次都被他給逃掉了。這次好了，被卓飛給抓了活口，我就不信他土肥圓賢二這次還能逃脫。」滿臉興奮的戴笠忍不住心內的激動，開始在情報分析室里來回的踱起步來。李克農也似乎忘記了情報分析室里不許抽煙的禁令，美滋滋的摸出一支香煙點著抽了起來，既然人已經被卓飛抓住，那就絕對沒有再脫手的可能，戴笠和李克農兩人對卓飛的手段可是深信不疑。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電訊室那邊卻一直沒有消息回來，戴笠不禁有些發急，李克農也頻頻看向電訊室的方向。情報部漸漸安靜下來，眾人見到戴笠和李克農兩人此刻的表情，全都忙碌起各自的事情來。莫約有2個小時，電訊室的門才突然被打開，還是剛才那名情報參謀從電訊室里奪路沖了出來，嘴裡還不停嘀咕著壞了壞了。
「怎麼樣？」情報參謀進入分析室里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被戴笠再次伸手緊抓住了軍裝的前襟。
「那邊說，當時情況太亂，包括土肥圓在內一共抓獲7人，其中兩人在後續戰鬥中被流彈打死，其中就有土肥圓賢二。」被戴笠抓住軍裝前襟的情報參謀有些不敢去看戴笠的眼睛，只能低著頭乾巴巴按照電報的內容複述了一遍。
「死了？怎麼能死了呢？」戴笠搶過情報參謀手中的電報看了一遍，隨即渾身無力的癱坐在椅子里。土肥圓賢二是個資深的日本老牌特務，此人知曉很多日本政府的機密，能夠把活著的土肥圓賢二帶回重慶，這對於情報部而言，會是解開很多謎團的機會。看過電報之後的李克農卻陷入沉思之中，片刻之後，李克農卻突然伸手扶額連呼失誤。
「雨農兄，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咱們自己的失誤啊。」聽到李克農如此說，戴笠隨即扭臉看了過來。「幾天前當咱們得知土肥圓賢二出現在南京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這個老小子是追著卓飛去的南京，後來卓飛發來電報說是去宿州的時候，咱們就該想到土肥圓還會追去宿州。卓飛此人，對日本人一貫辣手，土肥圓賢二落到他手裡，那還能落了好去。」
「你是說，土肥圓是卓飛幹掉的？」李克農的話算是為戴笠解了惑，仔細一琢磨，倒是也沒有說錯。卓飛兩個人就把宿州鬧的天翻地覆，按照卓飛的能力，在抓獲土肥圓之後，豈能輕易任由土肥圓喪命。兩封電報之間間隔了兩個小時，唯一的解釋，那就是卓飛幹掉了土肥圓。
李克農微微點頭迎合這戴笠的反問，「高層的心理，咱們沒有辦法知道，但你應該知道有些高層心理還是傾向於和日本和談。如果這個時候，土肥圓賢二被活著送來重慶，難保不會成為一些政府高層跟日本人談判的籌碼，一個鬧不好，土肥圓賢二還有活著回到日本的可能。你想想卓飛這段時間對日本人的那股子狠勁，他能眼睜睜的看著土肥圓賢二繼續活下去？」
李克農的話令戴笠也陷入沉思之中，不得不承認李克農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依照軍統對卓飛的了解，這小子對日本人可從不手軟。「算了，那就算了吧，反正卓飛也不是咱們的人，咱們也沒有辦法命令人家，死了就死了吧，省的到時候出現什麼其他的偏差。」戴笠無奈，也只能接受現實，雖說沒能把活著的土肥原賢賢二弄回重慶，可此事卻必須要上報，畢竟這件事也是能拿來鼓舞國統區民眾士氣的。
重慶發生的事情，卓飛並不知道，開槍擊斃土肥圓賢二之後，卓飛便把全部的精力放在如何炮襲王莊的行動上。有地圖系統幫忙，卓飛很快便測算出炮襲的標尺，第一發定位彈，卓飛用的是普通炮彈。「嗵」的一聲響，炮彈出膛飛上半空，卓飛隨即放大地圖系統，準備觀測炮彈的實際落點。
「轟」突如其來的爆炸聲令駐守王莊的日軍慌亂起來，雖說剛才落下的炮彈並未傷到人，但還是有一輛等待排隊裝運物資的卡車被爆炸掀翻。地圖系統中出現的碩大火團為卓飛指引了方位，隨後幾發炮彈，卓飛直接用上了高爆彈。這種高爆彈，卓飛在南京炮襲機場時用過，炮彈落地后的威力很是令卓飛為之驚嘆。
連續幾枚高爆炮彈打出去，卓飛的地圖系統中出現了一些快速移動的紅色小點，卓飛也不由得暗自感嘆日軍的反應可夠快的，自己這邊才打出去沒幾發炮彈，王莊的日軍就已經辨別方向朝自己這裡派出了搜索的士兵。已經有日軍朝自己這邊來了，卓飛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沒有慢下來，徑自把剩下的十幾枚燃燒彈全數打了出去。
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這是游擊戰的精髓，卓飛此刻便是這樣。把從系統中兌換出來的幾箱炮彈盡數打光，卓飛隨即收起重型迫擊炮，有條不紊的向下一個炮襲位置移動過去。短短半小時，卓飛便連續更換三次位置，朝王莊打出去不下60枚炮彈。原本重兵把守的王莊此刻已經成為一片火海和廢墟，大量彈藥的殉爆，使得駐守此處的日軍也不得慌亂撤了出去。
卓飛發往出去的兩封電報之間之所以會間隔2個小時，便是因為卓飛在忙著炮襲王莊，之後還要追趕卓岩。戴笠和李克農兩人沒能商量出一個結果，只能是聯絡到了中共在徐州一帶的一支游擊隊，要他們馬上趕去和卓飛匯合，在卓飛沒有動手之前，把土肥圓的那幾個手下活著帶回重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