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北上助戰
磁山戰事告一段落，卓飛隨即帶著卓岩北上石家莊，此時戴安瀾指揮的新軍裝甲部隊已經分出一部，在當地游擊武裝的配合下正橫跨贊皇、寧晉兩縣，試圖切斷石家莊日偽軍和邢台日偽軍之間的聯繫，卓飛北上正是要與這支裝甲部隊匯合。
小泉經二發誓，在自己有生之年裡，絕對沒有見過如此規模的裝甲集群攻勢。所向無敵的帝國陸軍自然也有裝甲部隊，但帝國陸軍的裝甲部隊一般不會用如此規模進攻對手的防線，因為那樣實在是太浪費油料了。新軍裝甲部隊只是分出很少的一支偏師，只花費了兩天時間，便成功的橫跨贊皇、寧晉兩縣，並順利截斷邢台日偽軍北上的道路。
在這兩天的戰鬥力，日軍動用了他們的裝甲部隊實施反撲，在戰機和火炮的配合下，邢台日偽軍調動他們僅有的7輛坦克和新軍展開戰鬥。邢台日軍派出的7輛坦克中只有三輛中型坦克，其他的四輛只是被新軍坦克手笑稱為罐頭盒子的輕型坦克，這種輕型坦克的裝甲甚至都擋不住勃朗寧大口徑重機槍的攢射。
作為偏師的這支新軍裝甲部隊只付出一輛改裝戰車報廢、一輛德式十號坦克履帶脫落的代價，便成功的將邢台日偽軍派出的7輛坦克全數擊毀，並在對空射擊中擊落4架日軍戰機。新軍的裝甲部隊由此開始亮出自己的獠牙，鋼鐵戰陣撕碎敵人的防線和一切，這中間自然也包括日軍士兵們的戰鬥意志。
卓飛和卓岩兩人北上趕到贊皇縣的時候，戴安瀾分出的這支裝甲偏師已經連續數次擊退日偽軍的瘋狂反撲，卓飛的到來，一方面為這支裝甲部隊及時提供了必須的彈藥補給，而另一個方面，他的到來，預示著一直威脅這支裝甲部隊的日軍炮兵陣地即將遭到毀滅性的打擊。把自己從系統中兌換出的配套彈藥隨便用一個理由搪塞過去，卓飛隨即帶著卓岩向日偽軍防線開始滲透，他們兩人的目標是日軍的炮兵陣地。
兩個人的滲透相對簡單的多，雖然日偽軍把自己的防線守的看似固若金湯，可是對於能夠熟練使用日語對話的卓飛兩人而言，這種強度的滲透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喬裝成日軍的卓飛兩人開著一輛三輪摩托車，輕鬆越過日偽軍防線，向日軍陣地後方快速移動，在卓飛已經打開的地圖系統中，日偽軍防線上的所有布置，都清晰的出現在卓飛的眼前。
出於岡村寧次的授意，邢台日偽軍並沒有使出全力，在連續對贊皇、寧晉一線的支那軍隊發起反撲的同時，他們還特意留出部隊看守邢台。如果這場戰鬥一開始就是由卓飛來指揮，也許他會一早先隱藏一部分兵力，等待邢台日偽軍出兵之後，趁勢進攻兵力空虛的邢台。邢台遇襲，在贊皇、寧晉一線戰鬥的日偽軍勢必會回撤守衛邢台，而此時便是圍點打援的最好時機。
只可惜卓飛北上的太晚，贊皇、寧晉一線已經打成了膠著戰，在目前這種狀態下，敵我雙份誰也不能貿貿然的分兵。卓飛兩人拉網式的搜索方式很快便有了效果，在卓飛一直打開的地圖系統中，終於出現了日軍的炮兵陣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磁山戰鬥中日軍炮兵的悲苦遭遇，邢台日偽軍的炮兵陣地被看守的水泄不通，居然有兩個中隊在看守他們的炮兵陣地。
自己只有兩個人，決計不可能在兩個日軍中隊的嚴密看守中，成功破壞日軍的炮兵陣地。仔細觀察過這裡的地形，卓飛決定這次還是動用自己那門重型迫擊炮作為襲擊手段，兩人後退至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上，卓飛從隨身空格里把那門120毫米重型迫擊炮調了出來，另外還從系統中兌換出燃燒彈和高爆彈各30枚。
「石頭，一會我沒有叫停，你就只管往炮管里裝填炮彈。」卓飛把燃燒彈和高爆彈分開堆放，專門叮囑卓岩一會裝填炮彈的時候，要把燃燒彈和高爆彈間隔著打出去。「嗵」第一發被打出去的是一枚高爆彈，帶著尖嘯聲的高爆炮彈在空中畫著弧線落下，在炮兵陣地里那些日軍炮兵們驚恐的喊叫聲中落地爆開。
「轟」落地爆開的高爆炮彈在日軍炮兵陣地邊緣轟出一個彈坑，在大多數日軍炮兵驚慌失措準備做出防範措施的時候，通過地圖系統確定炮彈落點的卓飛卓飛已經在快速的調整炮口。有地圖系統在身，卓飛就像是有了個堪稱神器的作弊器，卓飛才剛剛調整好迫擊炮，早就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的卓岩便將一枚高爆彈裝填進了炮管里。
「嗵」「嗵」「嗵」，不停搬動炮彈的卓岩頭上已經出現汗水，卓飛兩人一口氣把60枚重彈全數打了出去，被他用地圖系統鎖定的日軍炮兵陣地里，早已經是一片狼藉。燃燒彈燃起的火頭加上炮兵陣地里彈藥的殉爆，混雜在一起形成不住翻卷而起的煙柱，一些翻譯算快的日軍炮手們僥倖逃過一劫，回身看向早已經變成火海的炮兵陣地，每個人的心中都忍不住暗自慶幸自己的好運。
「嘭」的一聲悶響，一個暗自慶幸自己好運的日軍炮手被粗長的大口徑子彈擊中身體，還抓著軍帽的右臂直接被子彈從身體上撕扯下來，從傷口出噴濺而出的血漿瞬間將他身體右側的泥土侵泡出一個血窪。「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右臂掉落在腳下，反應稍顯遲鈍的日軍炮兵先是左右看看，直到他確定腳下那截手臂是自己的，這才發出撕心裂肺般的慘叫來。
「嘭」又一個日軍炮兵中彈，被子彈直接擊中的腦袋噗的一下炸裂開來，擊中他的自然是已經前移至數百米外的卓飛。端掉了日軍的這個炮兵陣地，可卓飛兩人卻沒想放過這些沒被炸死的日軍炮手們，在卓飛看來，還活著的日軍炮手遠比那些大炮更可怕。只要這些日軍炮兵還活著，日軍只要繼續從其他地方調集大炮過來，這些傢伙就還會對中國軍隊造成傷害。
只要死了的日本人才是好日本人，卓飛非常同意這個說法，所以他和卓岩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些沒有被炸死的日軍炮手們。兩支巴雷特狙擊步槍輪換著開槍射擊，隨著巴雷特那略顯沉悶的槍聲從漸漸慢下來直到消失，20幾個僥倖沒有被炸死的日軍炮手已經都成為了屍體。等聞訊趕來的日軍救援隊趕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就是20幾具支離破碎的屍體和滿是煙火的炮兵陣地，卓飛兩人早已經離開此地一路往衡水方向去了。
衡水以東是武邑縣，武邑縣有兩支游擊武裝，一支是瑞麗訓練營派出河北地區的游擊部隊，另一支則是八路軍指揮的武邑縣縣大隊，這兩支游擊武裝在三天前，都不約而同探查到一個情報，日軍在衡水秘密修建了一處機場。為了打掉日軍在衡水的這個秘密機場，這兩支游擊武裝決定聯手合作，只是很可惜，他們始終沒能搜索出日軍機場的準確位置。
贊皇、寧晉一線的新軍裝甲部隊遭遇日軍戰機頻繁轟炸，這就證實武邑縣游擊武裝打探到的情報並不是個假情報，卓飛北上衡水也正是為了日軍的這個秘密機場。新軍的地面裝備和戰鬥力已經強過華北日偽軍，可新軍缺少有效的防空武力，面對日軍戰機肆無忌憚的轟炸，即使是皮糙肉厚的德式坦克也無法發揮出全部的戰力。
如果不能解決這個問題，新軍在河北的戰事就會出現偏差，甚至在華北日軍大量調集飛行部隊加入戰事之後，新軍會被逼後撤。新軍進入河北不僅僅是為了消滅日軍，還是為了給美英法蘇等國家彰顯自己的實力，如果新軍被日軍逼退撤出河北，蔣介石期望獲得國際社會肯定的想法就會因此落空。
不知道蔣介石是如何說服中共高層的，卓飛只是知道自己既然是答應了蔣介石的，就要全力以赴為進入河北境內的新軍提供一些便利。連同河北境內的所有游擊武裝在內，卓飛他們近期內的任務便是打探並摧毀華北日軍的機場、炮兵陣地以及油料倉庫和物資集結點，在新軍部隊和日偽軍積極作戰的同時，卓飛他們還要儘可能的襲擾和被日偽軍的後勤補給。
事實上，卓飛對這樣的任務並不會感到反感，相反，他認為在敵占區里打襲擾戰，遠比要他在臘戌前線坐鎮要有趣的多，至少自己不會覺得無所事事。從寧晉縣去往武邑縣的這一路上並不是一帆風順，即便卓飛兩人做了必要的喬裝，這一路上也還是數次和日偽軍發生交火。甚至卓岩還被流彈擊中，若不是因為兩人都穿著防彈衣，可能卓岩就要被送去醫院救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