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進軍爪哇

  拿下爪哇島，就意味著連同澳洲大陸的通道被徹底打通，拿到英國政府簽署的土地置換文件之後，卓飛立即下達命令，要求獨立軍從蘇門答臘島南下直取爪哇島。山下奉文指揮的南進兵團打下爪哇島耗費頗多力氣，但日軍是為了長期佔據爪哇島，卓飛南下攻取爪哇島卻不是為了長期佔據，而只是為了獲取一條連同澳洲的通道。 

  兩者意義不同，所用的戰術自然也就不同，搭乘了大量步兵的運兵船根本沒有靠岸，就先一通火箭彈鋪天蓋地的砸向港口。從改裝飛機航母上升空的戰機也不甘其後，燃燒彈、白磷彈和高爆炸彈輪番上陣，為登陸部隊炸出一塊登陸場。岸上守衛的日軍不甘示弱，你來我往的打的不亦樂乎，總之日軍就只有一個目的，不能叫獨立軍順利登陸爪哇。 

  登陸戰從早上一直打到下午，獨立軍一方付出的傷亡並不是很高，到獨立一師的先頭部隊成功開闢出一塊登陸場並向爪哇島內陸挺進的時候，運兵船隊卻發現已經無法對登陸部隊提供遠程火力支援，因為它們攜帶的彈藥幾乎消耗一空。已經完成登陸的獨立一師釘子一樣牢牢釘在爪哇島上，急於奪回海岸線的日軍蝗蟲一樣實施反攻，卻被嚴陣以待的獨立一師連番擊退。 

  戰鬥一直持續到了深夜，槍炮聲劃破夜空，靠近登陸這邊的夜空中，更是有照明彈不時升空。凌晨四點，距離天亮只剩下不過一個多小時，大批從印度調來的商船趕到爪哇島外沿，這些商船肩負著運兵和運送彈藥補給的任務。如此大場面的戰鬥，在詹姆斯的記憶中，已經堪稱會戰級別，望著岸上不時騰起的揚塵和煙火，站在船舷上的詹姆斯爵士不禁激動連連。 

  照常升起的太陽似乎並沒有受到戰爭的影響，仍舊孜孜不倦的向大地播撒著光芒，而激戰中的雙方士兵卻只能冒著酷暑進行戰鬥。獨立軍的進攻節湊一如既往的凌厲，在火箭彈和空中力量的強火力掩護下，獨立一師的前鋒部隊已經連續突破守軍的數道防線，此刻正向爪哇島內陸挺進。 

  飄蕩在海面上的武裝商船活脫脫像極了聞到血腥味的鯊魚，已經迫不及待的湧進登陸區，用舢板和登陸艇不停的把船艙和甲板上的士兵快速送上灘頭。早已經過了早飯時間，可大喜過望的詹姆斯卻還是守在船舷邊，直到得知獨立一師已經全數登陸，詹姆斯這才返回船艙去享用已經遲了一個小時的早飯。 

  「通知前鋒部隊，繼續擴大登陸區，向內陸突進要倍加小心，提防日軍狗急跳牆找我們拚命。」卓飛沒有第一時間隨同獨立一師登陸爪哇島，而是被赫夫曼他們強行留在了船上，心急如焚的卓飛只能在指揮部里擺弄沙盤和地圖打發時間。「告訴那些運兵船，我希望下一波運來的是我們的僕從軍，向內陸突進的任務最好也交給僕從軍去做，至少可以避免我們的士兵出現不必要的傷亡。」 

  卓飛的命令被很好的貫徹下去，已經完成登陸任務的獨立一師雖說已經是獨立軍的精銳，但他們不是什麼銅頭鐵臂，被日軍的子彈打中一樣會受傷會陣亡。土著僕從軍部隊本就是炮灰部隊，所以在心滿意足的詹姆斯返回船艙里享用早餐的時候，一直狂突猛進的獨立一師卻突然放慢了突進的速度，並開始向登陸區兩翼擴張，似有控制整段海岸線的意圖。 

  「卓，獨立一師為什麼會突然停止繼續向內突進？現在不是很適合追擊戰嗎？為什麼不追著日軍直接把他們趕下海去餵魚？」得知獨立一師異動的詹姆斯連早餐都沒有吃完，就跑來找卓飛詢問，在他的潛意識和認知中，獨立一師已經足夠能佔領爪哇島全境。 

  「詹姆斯爵士，戰場上會出現許多我們事先不可能預料到的意外狀況，雖說獨立一師目前已經完成登陸任務，可配屬給他們的重武器都還沒有上岸。日軍部署在爪哇島的部隊要超過2個步兵聯隊，而且根據我們事先偵查到的情報顯示，這裡的日軍還擁有飛機和炮兵，我不能把我們的人白白送去日軍的炮擊範圍之內。」詹姆斯的到來並沒有出乎卓飛的預料，而且，卓飛早已經想好了應對詹姆斯的辦法和說辭。 

  卓飛如此這般解釋一番，詹姆斯倒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明明知道對方已經擁有炮火，還要自己手下的士兵繼續進攻，縱然是詹姆斯這個不怎麼精通打仗的外行也知道不對。「爵士，獨立一師目前正在向兩翼擴大登陸區，等我們完成第二梯隊登陸之後，我會面臨部隊嘗試向內陸突進，但現在，的確不是時候。」見自己準備的那些說辭已經成功使得詹姆斯冷靜下來，卓飛便開始繼續忽悠詹姆斯這個外行指揮官。 

  卓飛指著桌上的沙盤對詹姆斯講解道，「爵士，你來看，我軍目前已經成功登陸並積極向兩翼擴展。這裡、這裡還有這裡的日軍堡壘和工事已經完全被我軍摧毀，這也就是說，我軍實際已經有了一處不受日軍遠程炮火威脅的登陸區。只要我們運送部隊的速度能跟得上，我們完全可以在天黑之前，把第三批部隊也投送上去。」 

  「按照我們開展之前指定的攻擊計劃，前三批登陸的部隊將會分成三個方向，對爪哇島內陸實施突進。日軍想要阻擋偽軍的突進，就只有分兵，但日軍絕對不可能做到各個擊破。與此同時，已經完成第一階段運兵計劃的船隊會轉移到這裡，開闢出我們的第二登陸場，兩個方向的夾擊進攻，這裡的日軍決計抵擋不住。」 

  得知卓飛還有第二手準備，詹姆斯大喜，仔細聽過卓飛手下作戰參謀的敘述之後，再看過指揮部里的沙盤和地圖，詹姆斯終於能徹底放心下來。數十艘運兵船不停來往於爪哇島和蘇門答臘島之間的海域，把全副武裝的士兵一船船的送上爪哇島，到黑夜再次降臨之時，已經筋疲力盡的船隊已經把超過3萬獨立軍和2萬土著僕從軍部隊送上爪哇島。 

  3萬獨立軍部隊已經足夠控制目前已經掌控的登陸區，而那2萬土著僕從軍士兵早已經磨刀霍霍的殺向爪哇島內陸，在他們接到的命令里，除去當地華人之外，爪哇島上其他的生物都將是他們的獵物。2萬名擁有熱武器的南亞土著士兵，就是2萬個殘暴的強盜和暴徒，他們參加這場戰爭只是為了獲得豐厚的戰利品，而獲得戰利品的手段便是殺戮和搶奪。 

  「不能讓那些聯軍戰俘們閑著，從明天開始，按照千人編隊，開始向爪哇島投送聯軍戰俘編隊。即便他們不能擔任常規作戰任務，至少能夠端著槍擔當守衛任務，看押勞工戰俘也需要人手。」卓飛根本沒有打算放過印尼當地的土著人口，但凡是返回蘇門答臘島的運兵船，都被數量不等的填塞進被抓獲的當地土著青壯，這些土著青壯稍後會被送去南亞五國的礦場里充當免費勞工。 

  進攻爪哇島的戰事一如既往的順利，並沒有出現卓飛一直擔心的那些意外，到第三天的中午，狂飆突進的獨立一師前鋒部隊就已經拿下雅加達並向西爪哇內陸繼續挺進。駐守爪哇島的日軍不堪一擊，迅速向中爪哇後撤，試圖糾集當地土著構築防線繼續抵擋獨立軍的進攻。而獨立軍卻不理會這些，在控制幾乎西爪哇全境之後，直接把超過5萬南亞土著僕從軍派做前鋒部隊。 

  用已經瘋狂的南亞土著僕從軍去輪番消耗日軍的有生力量和彈藥儲備，這是開戰之初，卓飛便已經制定好的策略，獨立軍執行起來也很是輕鬆。豐厚的戰利品早已經使得僕從軍士兵忘卻了危險，和西馬來或者蘇門答臘相比，爪哇島上的印尼土著似乎更加有錢，也更加適合成為僕從軍部隊殺戮和劫掠的目標。 

  忘記了危險的僕從軍士兵一波接著一波，好似飛蛾撲火一般殺向被日軍嚴密防守的中爪哇，在日軍大量殺傷這些南亞土著僕從軍士兵的同時，日軍同樣也在承受著不斷出現的傷亡。混戰一直持續了整個三天，當卓飛從蘇門答臘抽調來的第三批，同時也是最大一批南亞僕從軍部隊順利登陸中爪哇的北部沿海地區之後，一直膠著的戰事隨即發生改變。 

  防守中爪哇的日軍面對來勢洶洶超過8萬餘南亞土著僕從軍部隊的聯手進攻，終於開始向後撤離，不等他們退出中爪哇地區，日軍的兵力就已經被南亞僕從軍部隊硬生生的拼掉了接近一半。損失半數兵力的日軍終於開始慌了手腳，他們一邊向本土求救，一邊整合兵力打算回撤去東爪哇繼續抵擋獨立軍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