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煉化
赫菲斯改為抽杜邦屍體的耳光，“讓你在我老婆麵前羞辱我！讓你勾引我老婆……”
嚴畢啞然失笑。
尚娜意味深長地瞅著他，“你在笑什麽？神是可以結婚的。人和神之間，神和神之間。”
嚴畢忙解釋道：“杜邦瞧不起人類，說明他老婆一定是神。沒想到神的圈子也……”
他將後半句話吞進肚子裏。
“你是想說神並不比人高貴吧？”尚娜緊緊地盯著嚴畢雙眼，“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她指著自己，“比如我，是最漂亮的女神，也是最貞潔的女神，永遠不會讓你失望。”
嚴畢和她四目相對，頓覺尷尬，忙別過臉去，轉移話題道：“你們永生不死，最大的苦惱應該是怎麽消磨時間吧？”
尚娜點頭，“有些神很羨慕人類有短暫的壽命。長壽的人類，不過是活一百年。短短百年，你們就覺得生命的本質是絕望痛苦。”
她輕聲一歎，“試想著把這一百年無限延長呢？我相信造物主更偏愛人類。人類隻需忍受一百年的痛苦絕望而已。”
嚴畢驚訝不已，將信將疑地瞅著她，“你們神可以瞬間完成千萬人數百年才能做到的事呀，怎麽會痛苦絕望？”
“螞蟻會羨慕你。瞧，人類輕鬆一步的距離，我們都要爬半天。相對於螞蟻的壽命來說的。在螞蟻眼裏，人類的生命裏一定隻有歡樂。”
尚娜臉上露出悲苦之色，“在神界，神就是普通人。這也是一些神留戀人界的原因之一。”
嚴畢微笑著瞅著尚娜，“哪個神欺負你，我替你報仇。”
尚娜輕打他一拳，開心地笑道：“我在神界也是惹不起的角色。總之，生命太長，想快樂地活著，隻能找點兒事來做。”
嚴畢猜測道：“這個世界的主人愛上一個人類，你反抗諸神，都是為找點兒事來做？”
尚娜稍一猶豫，“好像是的。除了這點兒事，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麽。”
半個小時後，赫菲斯累得喘著粗氣，朝杜邦的臉啐了一下才起身。
他眼中滿是感激，“你真夠仗義，讓我發泄心頭之恨。從今天起，我一定為你效犬馬之勞。”
尚娜朝嚴畢一指，“你應該感謝他、。”
赫菲斯驚奇不已，打量著嚴畢，鄭重其事地說道：“從現在起，我們就是朋友了。說吧，讓我幫你做什麽。”
尚娜搶著說道：“你把杜邦和他寵物的屍體煉化了，萃取出神力磚和靈珠。”
“好辦。我早就恨不能把這混蛋和這醜陋的寵物煉化，來，說幹就幹。”赫菲斯一手拎著杜邦的後頸，一手抓住蛇尾，往一扇灰藍色窄門走去。
嚴畢隨尚娜跟上去。
在灰藍色窄門後，是一條萬紫千紅的琉璃長廊。每隔二百步就有一扇門。
赫菲斯一腳將紅色的琉璃門踹開，將杜邦和巨蛇的屍體扔了進去，招呼嚴畢道：“你第一次來，記住，這間是我的實驗室。以後可以來這兒找我。”
嚴畢應了一聲，忙和尚娜一起走過去。
實驗室占地約十畝，中間是個兩丈高、直徑一丈的巨型翠綠色琉璃茶盞。
和茶盞相連的是十二條五丈多長、直徑半丈的各色琉璃管子。
管子的末端分別是長一米寬一米深一米的各色琉璃盒子。為方便打開盒子，盒蓋上有兩指長的手柄。
赫菲斯大喝一聲，將杜邦的屍體拋進巨型翠綠色琉璃茶盞裏。
尚娜露出神秘兮兮的笑，“睜大眼看好吧。”
赫菲斯的身體突然分裂成兩個，驚得嚴畢吸了一口涼氣，咳嗽連連。
兩個分裂成四個，四個分裂成八個……眨眼間，實驗室裏有了十二個赫菲斯。
十二個赫菲斯分別站在盒子前，雙臂前伸。有的手掌發出黃色的光，有的手掌發出金色的光，有的手掌發出稀薄的光……
尚娜湊到嚴畢耳邊，低聲說道：“每種光代表著一種元素。黃色的光代表土元素，金色的光代表金屬元素。”
嚴畢雙眉微皺，“他有這麽多元素的力量，戰鬥力不是應該很強嗎？怎麽還被杜邦欺負？”
“他的神力隻能用來煉化和鑄造。這是造物主給眾神定下的規則。”
十二種顏色的光如霧氣般湧到巨型翠綠色琉璃茶盞底部。
嗡嗡嗡……整間實驗室劇烈地震顫。
巨型翠綠色琉璃茶盞飛速旋轉，起初是一抹色彩萬千的模糊影子，最後變成一團耀眼的光。
半小時後，十二個赫菲斯手掌中的光緩緩消失。
嗡嗡嗡聲低沉下來，實驗室逐漸恢複平靜。
巨型翠綠色琉璃茶盞轉速變慢，逐漸成一抹色彩萬千的模糊影子，最後穩穩地停住。
十二個赫菲斯聚在一處，合為一個。十二個神的疲憊累積在他一具身體裏。
赫菲斯氣喘如牛，大汗淋漓，幹脆坐在地上，“今天被你倆一鬧，精神起伏太大，要是往常，像杜邦這種小雜碎，煉化十個二十個就像呼吸那樣簡單。”
尚娜笑道：“老朋友，你太小瞧自己了。來，讓新朋友見識一下。趁著汗還沒幹，把巨蛇煉化了吧？”
赫菲斯氣惱地指著尚娜，“給你根杆子，你還真順著往上爬。”
他瞅嚴畢一眼，無奈地說道：“好吧，不能被新朋友小瞧了。不過，先把神力磚和杜邦的屍體拿出來，再讓神器歇一會兒。”
尚娜輕拍嚴畢一下，“你去，橙色盒子。”
嚴畢繞著巨型翠綠色琉璃茶盞走了半圈，才發現橙色盒子，抓住手柄，感覺盒蓋有百斤重，用力一提，將盒子裏的一塊灰色磚取出來，緩緩蓋上。
灰色磚在他手中，輕盈似無物。
“主人，這是最低級別的神力磚，目前市場價是１０００００塔爾。”弑神係統冷淡地說道。
“這一小塊兒，就值那麽多塔爾？”嚴畢驚奇不已。
“老朋友，這塊神力磚賣給你。按市場價來。”尚娜笑盈盈道。
赫菲斯用餘光瞥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煉化費呢？可以打折，但絕對不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