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再見冰冷女
陳天細細打量了他帶著得幾個保鏢,越瞧越覺得有些心驚,外行看熱鬧,行家看門道,從體態還有身手看來,陳天明白他們明顯都是練家子,單挑或許還可以勉強取勝,人多那根本就沒有希望。
可王府井畢竟是人流較大的地方,眾目睽睽之下,陳天就不相信高揚敢亂來,沉聲道:“高揚,我勸你不要亂來。”
“亂來?!你信不信,老子就算在這裏殺了你,照樣沒人敢拿我怎麽著。”這話高揚說得有些誇張,不過這個時候,不說點大話實在又對不住自己,於是,信口開河道。
他那點小心思,又豈會瞞得過陳天,隻見陳天漢了口氣,搖了搖頭,暗道:“這小子算是沒救了。”
高揚見陳天又是搖頭,又是歎氣,猜他肯定又是將自己腹誹一通,心裏不免火大,把手一揮,說道:“把這小子的腿給我打斷。”
高揚早知道陳天有兩下子,為了不自取其辱,也不會帶些身手一般的混混,這次帶得都是特種大隊退役下來的老兵,身手自然沒話說。
完全可以靜若處子,動如脫兔來形容。
陳天自認為不是他們的對手,可惜逃跑後路又被他們封死,急中生智剛準備施出保命的銀針準備拚個魚死網破之死,就見一輛步行街開來一輛軍用悍馬。
高揚揉了揉眼睛一瞧,不錯,確實是一輛軍用悍馬。
要說這裏是步行街,沒人敢在這裏開車,更何況是一輛既拉風又霸道的軍用悍馬,那輛車直直朝著他們車速不減的開了過來。
保鏢們剛想教訓一下陳天,可沒想到遇到如此霸道悍馬,隻好先避其鋒芒退讓開來,車在陳天的麵前停了下來。
隻見坐在駕駛位的身著一身迷彩的女子打開車門,麵無表情的聲音裏不含丁點感情,冷冷的說道:“上車!”
陳天抬眼一瞧,覺得麵熟,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在什麽地方見過,心中好奇的他不免多看了兩眼。
“再看,我就把你眼睛給剜了。”開著悍馬的女子聲冷如鐵的罵道。
陳天這才想起悍馬女子是誰,原來是在天陽老林子裏自己救治過的唐雅,今天她又出麵救了自己,想想自己也是施善因,才會有如此結善果,便也沒理會她惡狠狠的話,沾沾自喜的說道:“沒想到,我們在這裏見麵,可真是有緣啊!”
剛想再繼續寒喧兩句,就見唐雅像魔術一樣手中變出一把槍,指著陳天的腦門道:“我再說一遍,上車!”
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腦門,陳天就覺得冷汗直冒,他沒料到,這女人還是這般的不講理,廢話不敢多說,無比聽話上了車關上了車門。
高揚不樂意,張開雙手擋在悍馬前,抗議道:“媽的,說把人帶走就把人帶走,有沒有經過我的同意?”
唐雅根本無視他的抗議,熟練的發動了車子,腳一踩油門,車子猛得開動起來,高揚沒想到她連招呼也沒打就將車子發動,意識到不妙的他趕緊讓了開來,樣子十分的狼狽。
等待緩過神來悍馬車早已駛遠,高揚望著悍馬車的背影,氣得暴跳如雷,可惜卻是無可奈何。
轉身車子後視窗望了一眼暴跳如雷的高揚,轉過身來感激道:“謝謝你來救我。”
“我不是來救你的。”唐雅不近人情的回了一句。
“不管怎麽說,你都救了我一次,這次算……”
陳天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唐雅又不知從那裏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冷冷的威脅道:“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話,我就把舌頭給割了。”
“……”
陳天嘴角有些抽搐,他見過凶的,可是像唐雅這樣凶得不講道理的還是頭一次見,心中有萬千的不滿,可惜,自己又打不過她,隻能眼巴巴將心中不滿壓在心底。
見他徹底安靜下來,開著車的唐雅這才緩緩開口解釋道:“我是奉命來找你的。”
“找我?”陳天這次學聰明了,就算是心中疑惑萬千,也隻是看著唐雅卻也不說話。
唐雅也不再解釋,而是繼續的開著車,這時,陳天的手機響了,他知道肯定是葉媚兒見自己遲遲未到,打電話詢問情況。
剛從口袋裏掏了出來,還未接通,就被唐雅蠻橫的奪了過來,將電話關了機。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更何況是素來不願吃虧的陳天,一股胸中的怒火促使他憤然吼道:“你到底想幹什麽?把車停在路邊,我要下車。”
“不行!”唐雅拒絕道,瞧也沒瞧陳天一眼。
陳天覺得很受傷害,他雖說平日竟被女人欺負,例如萱萱,葉媚兒之流,但像這麽不講理還是頭一次見到,雖說萱萱也不講理,可是沒唐雅這般的離譜。
小受男陳天終於憤怒了,也不再理會車是否正在行駛中,擅自打開車門準備跳車,出乎意料的是,剛要下車的他就覺得脖子後被人重重的一擊,隨後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早讓你乖乖聽話。”唐雅將陳天一擊暈後,冷冷的說道。
重新關上車門,給陳天綁好安全帶之後,發動悍馬朝著龍怒的大本營駛去,邀請陳天是龍君的意思,不然,要是陳天剛才那樣衝動的表現,唐雅可不會隻是給他一拳那麽簡單,說不定早拿匕首來割斷陳天的喉嚨。
殺人她很在行,可救人卻不在行,這也是,龍君邀請陳天的原因。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跋涉,唐雅終於來到了要到達的目的地,京都幹休所。
幹休所裏守備極為嚴密,一般校官以下的車輛都要經過嚴格的審核,而唐雅開著軍用悍馬車卻可以長驅直入幹休所內,要按唐雅目前的軍銜也不過就是普通的少尉。
可當值的守衛見到悍馬車上的通行證,不但不阻攔反而一個勁給唐雅打著敬禮,一路順暢的唐雅很快將車開到一片蒼樹翠柏前停了下來。
離這片密林不遠處有一座獨立的小樓,麵朝南被綠樹成蔭所環繞,一條鵝卵石鋪成的一米見寬小道,從幹休區的岔路口一直延伸到獨立小樓前。
小樓平添幾分曲徑通幽之意,朱漆木門,高牆紅瓦,看起來非常的別致。在這依山傍水的地方,給人眼前一亮的舒適感。
唐雅下了車見陳天還昏睡未醒,便用手拍了拍他的臉,催促道:“醒一醒,到了。”
其實,陳天挨了唐雅一拳也不至於會昏睡這麽久,隻不過舟車勞頓原本就人困馬乏,正好借此休息一番緩解些疲勞,見唐雅叫著自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因長時間蜷縮著有些麻痹的身體,睜開眼睛四處張望了。
隻見眼前周圍綠樹成蔭,假山池塘,不免覺得奇怪,誤以為是到了高級度假區,疑惑的問道:“帶我來這兒幹什麽?”
“不該知道的就不要問?”唐雅冷冷的回了一句。
陳天有些不高興,這女人怎麽連點道理都不講,便有幾分不快,心道:“你把我打昏的事情,我都大人不計小人過,你還是這般苦苦相逼,實在太過份了。”
一想到這兒,她還是對於自己這般冷淡,就算泥人也有三分的土性,更何況是素來不肯吃虧的陳天?
略帶幾分不滿的說道:“你不告訴我,我就走!”
“你敢!”對於威脅唐雅向來不會客氣。
陳天怒極反笑,死盯著唐雅的說道:“你看我敢不敢。”
誰料剛一轉身,就見唐雅從他身後掏出一把匕首,身法如鬼魅一般,快得讓陳天都沒看清她是怎麽接近自己,並將鋒利泛著寒光的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前。
“給你兩個先把,一是死,二是乖乖的聽話。”唐雅給陳天出了道選擇題。
陳天見狀,反倒是一臉平靜,說道:“對不起,我選擇第三樣,就是自己離開。”
“你敢!”陳天的不予配合倒讓唐雅略帶幾分驚訝,可驚訝歸驚訝,手法卻一點兒都不慢,剛準備給陳天一些厲害瞧瞧之際,司馬曉從密林的小道走了過來,說道:“慢著,龍君要見見這小子。”
司馬曉乃龍怒的小組的隊長,有著小諸葛之稱,在龍怒的地位也僅次龍君,有著龍君在前,唐雅也不敢亂來,像變魔術一般將匕首收了刀鞘之後,人也退至了一旁。
從刀下僥幸逃生的陳天倒沒有絲毫的覺悟,轉身打量著司馬曉,見他四十多歲,國字臉,濃眉大眼鷹勾鼻,身穿一身迷彩服,臉上寫滿了浩然正氣,這四個字。
“龍君是誰?”陳天問道。
司馬曉並沒多解釋,隻是淡淡的說道:“見到了你就知道了。”
說完便轉身朝小樓走去,唐雅先一步擋著陳天麵前,冷冷的威脅道:“不該問的,別問。”
“……”
陳天剛要爭辯幾句,就見她又開始熟練著玩著銀光閃閃的沙鷹。
“你這麽凶,看誰還敢娶你!”陳天腹誹了一句便不再不言語,跟著唐雅的身後朝著小樓走去。
沿著鵝孵石小道走到小樓前,看似平常的小樓前,守衛嚴密,穿著綠色迷彩服的兵士二人一組牽著狼狗來回巡視。
警戒塔,攝像頭,遍布在小樓的四周。
麵對如此森嚴的防守,讓陳天不免好奇起小樓裏倒底是什麽樣重要的人物。
司馬曉推開油漆斑駁的大門,陳天剛要進去,唐雅又開口道:“進去後,不許亂說話。”
陳天斜了她一眼,早對於她的態度很不耐煩,甩了一句道:“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