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二女鬥
這一天晚上死了太多的人,讓陳天有一種無法呼吸的痛,他是個醫生也見過死人,可是他也僅僅治病救人卻阻止不了他們之間無情的殺戮。
好人與壞人,似乎永遠處於對立的位置,一方的存在,意味另一方將會被消滅。
羅斯被殺,在場的人都被嚇破了膽,剛才還有心存僥幸的家夥都老實起來,唐雅走過去拿起倒在血泊之中的龜田一郎屍體旁的皮箱,打開後翻了翻。
“這是?”陳天也湊了過去問道。
“R國二戰時期“毒氣彈”資料原件,這是他們害死華夏國人民的鐵證,絕不能讓其外流出去。”唐雅義正言辭的說道。
陳天這才明白,他們這一次興師動眾的來到*國,原來是為這份資料,不讓其傳流,從而打破為了否認二戰時期拿華夏活人研究毒氣的無人道主義事件的妄想。
華夏絕不允許別人否認和肆意汙蔑這一場無人道的曆史,此刻,陳天也覺得無比的榮耀,畢竟,今天參與的任務是何等的艱巨和讓人興奮。
“他們怎麽辦?”麻雀低聲向唐雅詢問道。
唐雅掃了一眼,回道:“他們不能殺,我們此行是為了完成任務,不是來濫殺無辜,就算他們作惡多端,自會有*國方麵來辦理,我們要是濫殺不也就成為了他們?”
麻雀和陳天極其信服的點了點頭,陳天默默的感歎道:“這丫頭,沒想到說出話來還是一套一套的。”
與司馬曉聯係過後,三人便迅速的撤退,當然,他們走之前丟下一記煙霧彈,擾亂了會場人員的視線,不然,平白的退出,萬一這些被俘的人員突放冷槍,那可就麻煩了。
大樓的外圍基本被獵鷹與雷達肅清幹淨,為唐雅和陳天三人退出掃清了障礙。
“幹得漂亮!”當他們重新匯合在指揮車內,司馬曉豎起大姆指道。
陳天嘴角抽了抽,暗道:“這樣的事情還是少找他為妙,不然,擔驚受怕也就算,要是一不小心掛了,那娶趙清雪熟女,弘揚中醫的宏圖偉業算是泡了湯。”
“完成任務,我們就要回華夏了,這裏出了大事情,*國軍方很快就會有反應,我們要趁著他們還沒察覺前盡快離開。”司馬曉深謀遠慮的說道。
沉吟片刻後,抬起頭望著唐雅,緩緩的說道:“唐雅,陳天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陳天很想拒絕,他已經有小黑做保鏢了,可司馬曉偏偏給也又安排了唐雅給自己保鏢,殊不知,這個小妞在,他才會更容易有危險。
“你好像很不高興?”唐雅像是一時學會了讀心術,對於陳天的思想活動總能第一時間察覺。
被她瞧穿心事的陳天那敢承認,撓著哈哈大笑的否認道:“那有,你多想了!”
這事情就定了下來,陳天很鬱悶,自己連說真話反駁的權力都被剝奪了……
天際微微發白,雄雞報曉。
一夜經曆事情實在太多,讓一時還未適應時差的陳天也覺得眼皮子直打架,被送回元氏莊園的陳天打著嗬欠與司馬曉揮別之後便要回屋補充睡眠之時,就見唐雅一聲不吭的跟著他也往元氏莊園走去。
“等一下。”陳天瞧著唐雅不免覺得奇怪,問道:“你跟著我幹什麽?”
“我是你保鏢當然24小時保護你。”唐雅麵色依舊的冷,可回答卻很坦然。
我的個神啊!陳天長歎了一聲,他原以為唐雅會跟小黑一樣,在自己最需要的才會出現,而唐雅直接是跟自己回來,要是讓脾氣不大好的萱萱知道自己一夜未歸後又帶個了女人回來,那還不把自己第三條腿給切了?
苦思冥想無果,陳天也隻好選擇妥協,上下打量了唐雅一番,認命的歎了一口氣,說實話,不認命又能怎麽辦,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得,也隻好由她高興吧。
不過,當陳天想到見到萱萱見到唐雅的雷霆大怒的情景,不由得又仰天長歎了一聲。
“你似乎心事重重!”唐雅見他歎息聲不斷,冷冷的問道。
陳天勉強擠出笑容,辯解道:“那有,你想多了。”
“但願吧,不過,如果你不願意讓我當你保鏢,你可以說出來。”唐雅冷著臉,循循善誘道。
陳天沒料到她如此的通情達理,眼睛放光的問道:“真的嗎?我真的可以說嗎?”
匕首在唐雅手中如同被賦予了生命,對陳天麵無表情的說道:“被派予任務的龍怒成員來說,任務隻有兩種情況下結束,一種是執行任務的人死了,另一種是任務已經結束了。”
陳天聽得是一頭黑線,他當然明白唐雅的意思,要麽就是她死,要麽就是自己死,不然,就算是你拿掃把轟她走,她也不會離開,不過,陳天捫心自問,唐雅他敢轟嗎?
陳天還不想英年早逝,更不願以一種極其悲慘方式結束自己的年輕的生命。
算了,還是回去睡覺吧!陳天正準備回房間,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唐雅住哪?雖說元家大宅裏空房間很多,可萱萱未免會給她住。
“你打算住哪?”陳天覺得有些問題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唐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回道:“你住哪,我就住哪!”
“你這是監視我,還是給我當保鏢?”陳天不滿的抗議道:“要是我上個廁所,洗個澡啥的,難道你也跟著我一起嗎?”
“當然!”唐雅回答異常人雲淡風輕,可在陳天聽來卻是天雷滾滾。
沉默半晌,陳天豎起大姆指,無比艱難的從牙縫裏迸出話道:“算你狠。”
唐雅瞟了他一眼卻沒回話。
有了這個尾巴,陳天拖著無比沉重的步伐往大宅裏走去,一路上,飽受元家傭人和工人的異樣的目光,他們私下裏早就把陳天當成新來的姑爺,可沒想到的是,一夜之間,這位姑爺竟然又帶回來一個姑娘。
不過,這個姑娘倒與其他歡場上的女子很不相同,撇開脂粉味不談,一身迷彩裝,腳上套著半高統的軍靴,連眼神都帶著攝人的殺氣。
也正是這股淩厲的殺氣,誰也不敢靠近他們半米附近生怕被戾氣所傷,可憐的陳天就像一個被唐雅押送回來的囚犯,垂頭喪氣根本提不起半點兒精神。
“陳天,你……”萱萱從大宅的客廳裏瞧著陳天從外麵回來,滿心歡喜的跑了出來迎接,可當她話剛一口就瞧見陳天的身後還跟著一位姑娘,心中的無名業火蹭的一下竄了出來。
叉著腰,柳眉倒豎,杏眼圓瞪,大有可吃人的架式,指著唐雅對陳天發難道:“好你個陳天,竟然敢把野女人帶到這裏來……”
陳天早料到會現在的場景,還沒來及開口解釋,唐雅就竄出來冷言道:“你最好注意你的措詞,否則,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萱萱渾身一緊,她意識麵前這個惡狠狠女人說話並不是開玩笑,覺得無比委屈的,眼淚汪汪的說道:“你……你們,都欺負我。”
一哭,二鬧,三上吊,陳天怎麽瞧萱萱都具備當潑婦的潛質,可自知理虧的他又不敢明說,隻好陪著笑臉,剛要開口安慰幾句,就見萱萱風雲突變,調轉槍頭極度彪悍的指著他喝道:“你給我閉嘴。”
陳天真呼流年不利,可又一點兒辦法都沒有,認命看了一眼唐雅,見她神色如此坦然,真不知道是佩服她心理素質出色,還是說她天生反應遲鈍。
回過神來的萱萱直視著唐雅,唐雅當然也是寸步不退,兩個女人當著陳天的麵開始針尖對麥芒起來。
唐雅性子雖冷,可也不會胡來,對於萱萱多以威嚇為主,要是真起手,十個萱萱捆一塊也不是她的對手,而兩人的針尖對麥芒的對視,萱萱也多是憑著主場之利,才敢壯著膽子為之。
陳天知道自己管不了,自己呆著也實屬多餘,故意打了個嗬欠,告假道:“我先走了,你們自便吧!”
“不許走!”唐雅和萱萱不約而同的製止道。
望著她們這般默契,陳天的嘴角又不自覺抽搐起來,這段時間,他的嘴角總是習慣性抽搐,等有時間一定要在臉上貼張膏藥,陳天對自己說道。
就在陳天胡思亂想之際,萱萱按捺不住的發難道:“這裏是我家,你有什麽資格讓他不許走?”
殺人很在行的唐雅,對於吵架自然有所欠缺,可是她偏偏就反應遲鈍,反應遲鈍也就算了,又偏偏喜歡與萱萱抬杠,她冷冷的回道:“我是他的保鏢,我有權這麽做。”
“保鏢?!”萱萱分明感受唐雅與生俱來的戾氣,可偏偏不願這個軟,說道:“就憑你?也配!”‘
“比你配!”
“你……”
兩人鬥起嘴來,陳天眼睛裏分明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由兩人身上散發出來,最後隨著她們距離越來越近,最後匯集成了一團巨大的火焰。
望著這股火焰,他可不敢去做一個悍不畏死的消防員,人雖有一死,有重於泰山,也有輕於鴻毛,而這個無疑比起鴻毛來還要輕。
唐雅是冰,萱萱是火,也應了一句一半是海水,一半火焰,說起來頗有幾分文藝腔的話,陳天就在這兒一半是冰一半是火的夾縫中倍受煎熬,此刻他多麽希望自己變成一股水蒸氣消散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