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本人出馬一個頂倆
黑鏡框駭然的舉目張望,就見巷口的盡頭的圍牆上站著一個黑影,黑影手上的銀槍正徐徐冒著青煙。
“小黑,你背叛了組織還不算,竟然還敢偷襲我?”黑鏡框跟小黑自然很熟,不用看清來人的臉,光從體型就能判斷出。
陳天驚訝看著小黑,這貨又一次在最他最危難的時候出現,表情冷酷,動作瀟灑。
你丫的,還把自己當成拯救世人的上帝,陳天不禁一頭冷汗,心道:“這小子再這麽玩,自己的小命早晚被他報銷。”
形勢開始發生急轉直下的變化,黑鏡框剛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平空就冒出一個程咬金,打亂了他全部的計劃,他心裏那個恨啊!真是能把牙齒咬出血來。
“快滾,我不殺你。”小黑從半截的圍牆縱身一躍,跳了下來,不知有心還是無意,正好擋在陳天的身前,陳天用身體擋著陳幼彤,小黑用身體擋著,三人用一種很奇怪的方式保護的彼此。
黑眼鏡陰森森的一笑,毫不費力從地上揀起手槍,對於小黑的剛才威脅毫不在意道:“對不起,沒有拿到醫書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小黑見黑鏡框這般的固執,轉過身來對著陳天低聲道:“你們趕快走。”
“走?”陳天苦笑著聳了聳肩膀,這話兒還用他來說?要能走的話,自己早就帶著陳幼彤離開,也不會抱著孤注一擲的打算了。
小黑見陳天並沒理解,他的意思也沒著急著解釋,抬手就朝著黑鏡框就是一槍道:“趁現在,跑!”
衝著黑鏡框的突然襲擊,小黑的意思的很明顯就是要讓陳天他們趁著此刻後,因為,他料到黑鏡框肯定會躲開,而他一躲開,必然會閃開空檔。
陳天和陳幼彤也就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從這個死胡同裏逃了出去。
果然不出小黑所料的是,黑鏡框可非待宰的羔羊,任由著小黑對自己胡作非為,手臂受了些傷,並不影響黑鏡框的動作,在小黑剛抬手沒發射子彈之前,他就已經移動,待到小黑開槍以後,他就完全閃避了開來。
他的閃避也讓原來的被黑鏡框封死的地方門戶大開,陳天拉著陳幼彤就跑了過去。
“可惡!”黑鏡框見陳天要跑,低聲罵了一句,剛要準備開槍擊殺的陳天之時,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一幕發生了,拖著陳幼彤的手的陳天,突然轉過身身來衝著他躲避的方向,甩出幾枚銀光閃閃的銀針。
黑鏡框徹底傻掉了,他收到資料是這個叫陳天小子就一個醫生,縱使醫術了得,可不代表他武藝驚人,可黑鏡框沒想到的是,陳天竟然還有飛針的本事。
一個沒防備,躲閃不及再加上空間狹窄黑鏡框的身上幾處插上銀針,意識到不妙的黑鏡框急忙拔去銀針,可沒想到的是,他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了。
他一直以為葵花點穴手之類的使人靜止不動的招數並不存在,之所以會被人廣泛熟知,無非就是一些武俠的泛濫和作者不負責的YY,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讓人不能動的穴位是真的存在。
此刻,黑鏡框試了半天,他除了眼珠子,身體的四肢不再屬於自己一動也不能動。
“他交給你了。”陳天衝著小黑咧嘴一笑,說道:“別忘了,替我好好招待他。”
這話其實不用陳天吩咐,殺手出身的小黑做事一向幹淨利落,一定是讓黑鏡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當然,他也明白,陳天之所以剛才那麽說,完全是要他從黑鏡框問出些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很多關於組織的事情,小黑並不清楚,而他也知道從黑鏡框身上並不能問出許多來,最起碼,那一個傳說心如毒蠍的女人最近有何動向,是可以從黑鏡框的嘴裏審問出來。
“他大概還有多久才能恢複自由。”殺人很在行的小黑,對於醫術可是一竅不通,對於陳天這一招用銀針紮穴,從而把人給控製住的招數,實在有一種難以言表的佩服,饒是他很冷漠仍然止不住好奇的問道。
陳天嘿嘿一笑道:“拔去銀針他就能活動,不過,銀針最好不要超過十二個小時,不然,血脈不暢很容易造成肌肉壞死。”
黑鏡框不能行動並不代表耳朵不好使,聽陳天這般說,臉色瞬間變得慘綠,小黑也禁不住笑了笑沒再吭聲。
“好了,美女,我們該走了!”陳天伸出手來要牽陳幼彤的手,說句心裏話,牽了一晚上的宛如無骨又帶著處女的幽香,陳天還真有點舍不得放手。
陳幼彤配合的把小手伸了過去交到陳天的手裏,紅撲撲的小臉,眼巴巴的看著陳天問道:“我們這是去哪?”
“還能去哪?”陳天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回道:“當然是回你住的賓館,轉悠了一晚上,你難道還不覺得累嗎?”
陳幼彤輕聲哦了一聲,語氣裏略帶一絲失望。
陳天卻假裝沒聽見,拖著她的手走出巷口,走到大街上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一句去金山賓館,就再也沒吭聲。
陳幼彤一直陪伴在陳天的身旁並不言語,習慣性的扭過頭,透過車窗看著京都的夜景,炫麗燦爛的霓虹燈,播放各式各樣的精彩的廣告的LED大屏,將沒有繁星的京都的夜空襯托的格外妖嬈。
京都的夜景,真美。
再扭過頭看陳天,沒料到這貨竟然仰著頭,昏睡了過去,瞧著他熟睡的模樣,陳幼彤做了個鬼臉,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這一切,無巧不成書的被前麵開車的司機透過觀後鏡看來,司機也是過來人,當然明白熱戀中情侶的心思,心領神會的笑了笑也沒再吭聲。
就算路再遠,也終有到到達彼岸的一天,出租車終於駛到金山賓館的大門外。
陳幼彤帶著幾分不滿和遺憾,不忍叫醒熟睡的陳天,對司機說了一下陳天住得地址,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這一晚,陳幼彤很幸福也很快樂,她已經很久沒有這般的幸福與快樂,這一晚,她享受到自己一直在追求的快樂,愛情的甜蜜,平淡的幸福,有情飲水飽的浪漫。
可過了這一夜,她又要回到以前熟悉的生活,生活在鎂光燈交織,粉絲追逐,達官顯貴色迷迷打量自己的眼神,這一切雖說熟悉,但陳幼彤並不喜歡甚至很厭惡。
可世事又豈如此盡人意?陳幼彤望著遠去出租車的後燈,落寞的輕歎一口氣,揮手告別道:“陳天,謝謝你。”
她這一告別似乎在向一個美麗而炫爛如夢般的,一直向往的活在自己心裏的世界告別,明天,她就要登上可容納十萬人鳥巢去當著眾人的麵去演唱。
衣著光鮮,光彩奪目,卻不真實,而今天的所遇到一切也都將過去,或美好也隻能是短暫……
“到了,先生。”司機將車開到了別墅大門外停了下來,對正熟睡的陳天喚道。
陳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眯著眼頭也沒轉說道:“幼彤,到了,你該下車了。”
可身旁並沒有人答話,奇怪的轉過頭來一瞧,發現陳幼彤早已沒有蹤影,再一透過車窗往外麵一瞧見車都開到自己的別墅,不免奇道:“這是怎麽回事?剛才那位小姐呢?”
“你女朋友估計這會兒已經在賓館的房間睡覺了,她讓我把你送到這裏。”司機大叔笑嗬嗬的解釋道:“小夥子可真有福氣啊!找了這麽漂亮又體貼的女朋友,真是羨慕死人了。”
陳天嗬嗬一笑,並沒有解釋,他可不做大煞風景的呆事,正打算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準備獎勵一下這位會說話的司機大叔。
大叔卻擺了擺手說道:“車費你女朋友已經幫你付了了,出手可真大方,給了我三百塊。”
與司機大叔告別後,陳天推開車門就走了下去。
帶著幾分興奮與甜蜜,陳天剛一走別墅,就見趙清雪迎麵走了過來,帶著幾分為難的懇求道:“陳天救命啊!”
“救命?”陳天對於趙清雪這一舉動實在不解,問道:“出什麽事了?”
“還不是欣欣,她為了陳幼彤的演唱會的票都煩了我快一天了,這會兒還是不肯睡覺,說是你答應她要弄票,非要我給你打電話。”
“可是你並沒這麽做!”陳天這一晚手機出奇的安靜,並沒有一個人打電話給他。
這不提也罷,一提趙清雪臉上多一分不悅之色,嗔怪道:“你還好意思說,我都打了一夜電話,你手機都是關機。”
“哦,不會吧?”陳天掏出手機一瞧可不嘛,平日像小強一樣頑強的諾基亞手機這一刻竟然沒電,怪不得沒人的電話給自己。
得知情況,自嘲的嘿嘿撓了撓頭,解釋道:“手機沒電了。”
對於陳天無可救藥的呆樣,趙清雪實在沒心情去搭理,說道:“你自己去跟欣欣解釋,這事兒我不管了。”
“清雪,你放心,我陳天出馬一個頂二。”陳天拍著胸脯保證道。
“貧,你繼續貧,我就看你能貧到什麽時候。”趙清雪白了一眼,身如柳絮的往二樓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