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隻身涉險去要人
帶著劉潔的牽掛與不舍,陳天毅然而然的轉身離去,與保安一道走進了廠區,消失在了劉潔的視線裏。
場區外圍都是圍牆外加一個大鐵門,裏麵生產單位,除了占地幾畝的生產車間,還有一棟小二樓看架式有點像行政樓的樣子。
陳天也不多話,跟在保安身後徑直往小二樓,雖說進了廠區進入保安們的地盤,可他們誰也不敢亂來,主要是被陳天那一手神乎於神跡的訓狗的本事嚇破了膽。
簇擁著陳天走上了二樓,沿著樓道的走廊到了盡頭的一間掛著總經理牌子的辦公室裏。
保安隊長輕敲了幾下門,裏麵傳出的穿衣服的聲音,隨後,就聽一個公鴨嗓子的男人怒吼道:“他媽的,到底是誰?”
保安都似乎很害怕裏麵的人,一個個嚇得噤若寒蟬誰也不敢亂吱一聲,倒是陳天主動的應答道:“是我,《華夏中醫報》的記者陳天。”
陳天這一應答,房間裏麵的相反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就聽裏麵傳來公鴨嗓子的總經理的聲音道:“門沒鎖進來吧!”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陳天轉身對還在伸長脖子,隻望著能從打開的門看到些什麽的保安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都退下。
保安也明白如果不走,估計,到時候總經理追究起來,肯定一個都跑不了,一個個如得大赦溜得比兔子還要快。
陳天走進門,就見一個胸大屁股翹的妖冶女人正整理著散發的雲鬢,從她散亂又迷離的眼眸中,陳天不用想也明白了,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正坐辦公桌進一個年愈四十,頭頂微禿,身材臃腫的男子,拿著桌上一份文件,抬起頭注視著陳天,渾然不覺文件都已經拿反了。
年輕的女秘書在一旁當然看得清楚,有心提醒又怕這樣一來反而提醒了陳天,便假裝喉嚨不適的輕聲哼了哼,男子反應也相當的快,聽她這麽一哼,迅速的調整了手上文件的位置。
二人的默契行雲流水,在一個眼神中完成所有動作的轉換,沒有絲毫的生澀,讓一旁的明眼人陳天看得,不免覺得好笑,沒花錢看一場的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的好戲。
妖冶的女秘書不用吩咐很識時務,扭動她傲人的翹臀連帶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後天美化過的過於豐滿的胸|部,也順帶著跟著她穿著高跟鞋的腳步的節奏輕輕的微顫,很快離開了辦公室。
中年男子這才將手中的文件夾放在,略帶不滿的問道:“你那個單位的,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陳天象征性的拿出劉潔的記者證在他麵前,晃了晃,自我介紹道:“剛才我已經說過了,我的名字叫陳天,《華夏中醫報》的記者。”
“哦。”中年男子聽到陳天是記者時,眼角微微的往一跳,但很快又裝作漫不經心的輕聲哦了一聲算是作為回應。
“不知你怎麽稱呼?”陳天可不是喜歡被動的人,主動的出擊道。
中年男子抬起頭,一臉不屑和不耐煩的問道:“這與你有關嗎?如果沒事,麻煩你就出去吧,我還有很多事要辦。”
陳天瞧著他不耐煩的樣子也不著急,相反,笑意更濃,從剛才中年男子的眼角輕跳,他已經捕捉到了需要的信息。
也正是那不經意的微顫,告訴了陳天,麵前這位中年男子表麵上若無其事,實際卻是心亂如麻,正想辦法將自己打發離開,隻要耐心的與他周旋到底,這家夥很快就會露出馬腳。
當然,從細微處捕捉對自己有用的信息,可不是人人都會,陳天也是在讀了許多本有關心理的書籍,才會掌握這一門特殊的技能。
“你到底有什麽事?”中年男子見陳天站在自己麵前,臉上始終掛著讓他討厭的笑容,不耐煩的怒吼道。
陳天開誠布公道:“我的朋友在哪?”
話說得沒頭沒尾,陳天相信中年男子會明白他的話的意思。
中年男子眼睛圓睜,抬起頭看著陳天,表情很是不自然,語氣發虛道:“你朋友?什麽你朋友?”
陳天聽出了他語氣中的發虛,岔開話題道:“現在我可以坐下了嗎?”
中年男子很不適應陳天東一榔頭,西一棒談話方式,雙手捂了著臉,心事重重的低聲道:“坐吧!”
“請問你怎麽稱呼。”陳天屁股剛一沾在沙發上,就立刻從沙發上彈了站了起來,他忽然想到,這張沙發剛才不出意外是中年男子和妖冶女秘書大行雲雨的戰場,萬一他們有什麽病傳染了自己,小處男陳天以後就算長了一百張嘴巴跟趙清雪也解釋不清。
中年男子被他這一反常動作嚇了一跳,發愣的看著陳天,半天沒有言語。
陳天也自覺得不太好意思,自嘲的笑了笑,問道:“不知道你怎麽稱呼。”
“王富貴。”中年男子被陳天搞得沒有半點辦法,隻好如實的回答道,語氣裏卻充滿了無奈。
陳天點點頭,微笑道:“王總,請問我朋友在哪?”
繞了一圈又回來了,陳天不按常理出牌,讓王富貴覺得腦子是一片的混亂。
“你的什麽朋友,我沒見到。”王富貴隻想把陳天趕緊打發走,連番否認道。
陳天也不著急,微微一笑道:“那如果說,你們要找的東西在我的手上,你是否就恢複了記憶呢?”
“你……”王富貴怎麽也沒想到麵前這個隻是長得有些小帥的年輕人,竟然敢隻身獨闖龍潭虎穴,而且還是如此的氣定神閑,從驚懼的眼眸中任誰都能看得出他內心的震駭。
“我朋友在哪?”陳天再一次發問道。
話說到這個地步,王富貴也不用再隱瞞,半天才把他的嘴巴給閉上後,悶悶的回道:“她現在很安全,不過,我們必須要見到東西,才能放人。”
“你會要看到你要的東西,不過,我要看到我的朋友。”陳天從容不迫,沒有絲毫的壓力。
這份就算身在龍潭虎穴也沒有絲毫畏懼的從容與氣度,不是一般人可以學會,王富貴總覺得這小子怎麽就跟火星外的來客,對於地球的任何的事情,那怕是危險都毫不理會。
“這事情我做不了主,我需要請示一下。”王富貴嗓子發幹,說出的話也很沙嗓,整個人如同一隻鬥敗的公雞,有氣無力的說道。
陳天大度的笑道:“請便。”
王富貴艱難的拿起了話筒,撥出了幾個數字,怕陳天聽見,用手捂著嘴,低著說了幾句後又掛掉了電話。
“怎麽樣?事情都搞定了嗎?”陳天淡淡的笑道。
王富貴一臉不鬱,像是被爆菊的小受,對於陳天的問話,點頭應道:“好了,待會兒,你跟我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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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爛尾樓,相傳是某位雄心勃勃的浙商,花了巨資買下了這塊地,用於開發商住的樓盤,可是時運不濟,恰逢華夏國的對樓市的調控。
見財化水的浙商,帶著一肚子的委屈與不甘從爛尾樓頂跳了下去,從此每到夜晚爛尾樓裏都會傳出鬼哭的聲音,久而久之,晚上附近連路過的行人都沒有。
一般來說,壞人都是不怕鬼的,有的壞人甚至比鬼還要凶惡。
毛坯隻有框架的樓層的水泥地上散亂擺放著喝光的啤酒瓶,桌上也有一些吃剩下的鹵菜,李萍被蒙著眼睛,反綁著雙手,癱坐在了一旁,嘴也被堵住,隻在吃飯才會被人拿了下來。
李萍苦挨了幾天,心灰意冷的她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她不知道有誰會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綁架,更不知道誰會來救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總是遊離在希望與絕望之間。
她相信用了幾天,就算綁匪不殺她,自己也會承受不了巨大的精神壓力,而一命嗚乎。
臉上有刀疤的男子上下打量著整個人處於驚嚇之中的李萍,眼眸裏透著野獸才會有的光芒,饑渴的舔了舔有些幹渴的嘴唇。
飽暖思淫|欲,要不老大再三叮囑他們不要碰這個女人,刀疤男早就將她按倒OOXX再說,可就算這樣,他每天就如同一個整天守著一座金山卻花不出去,百抓撓心的痛苦,真他娘的不是人受的。
也幸虧李萍被蒙住了眼睛,不然,她整天看著刀疤男饑渴的眼神,估計用不了多久也會提前陷入瘋魔之中。
“大哥,這小娘們兒長得可真夠水靈的,什麽時候讓兄弟們享用享用?”刀疤男流著口水對著身旁的一個精壯的漢子說道。
這麽多的兄弟,老大又豈不知道他的心思,理也沒理的說道:“老二,我們收錢做事,幹完這一票,拿了錢,我們就去享福,有酒有肉有女人,這個節骨眼上千萬別耐不住性子,給老子惹了岔子。”
聽了老大了又一番叮囑,刀疤男神色一緊,拍著胸脯保證道:“大哥,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惹亂子的。”
老大滿臉不信的斜了他一眼,嘴巴撇了撇,多年的兄弟,他還不知道老二是那種見了女人就走不動道的主,他的話要是能信,可信度也要比白天撞見鬼的概率還要低。
不過,幸好還有自己在一旁看著,老大對於自己的威信還很有自信,有他在,刀疤男這小子還不敢亂來。
“老大,王富貴來了。”在外麵放哨的染著黃毛的小子,從外麵跑了進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