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施針如施法
唐雅衝著陳天走了過來,瞅也沒瞅黑墨鏡男子還有那輛特別顯眼加長林肯一眼,冷冰冰的說道:“今天龍君身體很不舒服,需要你去。”
陳天心一驚,臉上笑容盡皆斂去,點頭道:“事宜早不宜遲,我們盡快去吧!”
兩人一問一答,根本就沒把一旁看熱鬧的黑墨鏡當回事,或許直接把他當成了透明人自動屏蔽。
“慢著!”黑墨鏡可不是泛泛之輩,他還是有脾氣,有性格的,再說,唐大少要找的人,可不敢不給他找過來,見陳天要走,一個箭步用他巨大的身軀擋在了陳天和唐雅的麵前,說道:“陳天,那也不許去,今天必須得跟我走。”
陳天歎了口氣,見過不怕死的,可黑墨鏡這樣不怕死的還真是少見,微笑著對唐雅說道:“這事兒就交給你了。”
唐雅也不廢話,本是空無一物的手掌,憑空的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寒光一閃,黑墨鏡隻覺得眼花,本能往很後退了兩步,感覺像是被什麽絆住,腳步沒站穩,身子一個趔趄,往後一仰栽倒在地。
讓他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本來完好的皮帶斷成了兩截,當褲子失去皮帶才懂得什麽叫做依賴。
兩條光溜溜長著茂盛腿毛的腿暴露在空氣,陳天瞬間覺得很歡快。
一個長有一米八的漢子,竟然穿著一條極具有童趣的臘筆小新的內褲,也難怪陳天會歡樂,就連唐雅的臉也不禁微微一紅。
黑墨鏡頓時覺得無比的抓狂,有種想給自己兩巴掌的衝動,他沒想到自己的秘密竟然會被人給發現,這一刻,他很想死!
“這是給你的教訓,下次,可就不是皮帶那麽簡單了。”唐雅冷冷的丟了一句,從黑墨鏡身旁走了過去。
陳天走到目瞪口呆的黑墨鏡的麵前,問道:“你是誰派來的?”
黑墨鏡要換平日肯定寧死不從的緊咬牙根,今天隻是一個回合,剛一照麵皮帶就被人給劃斷,這讓他對人生立刻覺得是了然無趣,哀莫大於心死的說道:“唐大少派我來請你的,他有話要找你談。”
“唐梟?!他找我幹嘛?”陳天想到之前二人之間的矛盾,一聽到他的名字就如梗在喉不吐不快道。
“我不知道,我隻負責幹活兒,其他的我管不了。”黑墨鏡實話實說道。
陳天見唐雅上了車,也知道龍君的病讓她很牽掛,雖說,她性格很冷,經過的接觸,陳天覺得她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龍君名為是她的上司,實際上是她的爺爺。
爺爺身體抱恙,她無論臉上表情有多麽清冷,但心裏卻如百抓撓心一樣焦急。
這一切,從她的身上的氣場,就可以明顯的感覺的到,陳天也不再與黑墨鏡扯皮,腳步急促的追上唐雅,在悍馬離開之前丟了一句話道:“你去跟唐梟說,我陳天有空一定會拜會他。”
在黑墨鏡的注視,悍馬車一騎絕塵的離去,配上一輪傍晚時分的紅日,黑墨鏡自覺得無比的淒涼,於是大喊道:“我這條皮帶可是金利來的……”
黑墨鏡的悲愴,陳天當然是聽不到滴,此刻的他,正往龍怒的大本營趕去,經過半個小時的跋涉,陳天出現了龍怒總部。
剛一進門,就見一個景德鎮官窯燒出來茶杯從裏麵扔了出來,幸虧陳天眼疾手快,不然,還真被茶杯砸得腦袋開花不可。
再往裏走了兩步,才發現房間裏早已是滿地狼籍,桌椅板凳倒了一片,滿地的破碎的瓷器片,讓人看了觸目驚心,陳天意識到了,龍君的老毛病又犯了。
果然不出他之所料的是,龍君正捧著腦袋左突右晃,從他痛苦的表情來看這一次的病情來勢洶洶,要說,龍君的病情早已穩定,可沒想到的是,這一次不但犯,而且比起之前更加的嚴重。
龍怒的其他人都一旁愛莫能助的看著龍君,陳天把疑惑對司馬曉問道:“龍君,怎麽會病情如此的嚴重。”
“今天總參的人來了……”司馬曉下意識的看了龍君一眼,然後壓低著聲音對陳天說道:“羅義帶著總參的命令,說龍君包庇屬下,要撤他的職。”
“難怪,龍君會發這麽大的怒。”陳天也明白事由自己而起,羅義此舉完全是報複,陳久的被關禁閉的仇,一想到這兒,他的心不免多了一分愧疚。
指著正在發狂亂扔東西的龍君,司馬曉問道:“他的病……”
“他現在很痛苦,肯定是戾氣脹滿身體的七筋八脈,如果再耽擱下去,估計會有生命危險。”陳天觀察了一陣後,下結論道。
對於陳天的診斷,受過益的司馬曉當然是深信不疑,臉色大變道:“那我們該做些什麽。”
雷達,火藥等人都把目光望了過去,麵對他們焦急灼熱的眼神,陳天低頭沉吟片刻,說道:“你們必須把龍君給綁起來,讓我來施針。”
眾人你望我,我望你,發了會愣,可誰也不敢去把龍君給綁起來。
“龍君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再拖他就要有生命危險了。”陳天見眾人猶豫不決,主動的說道:“聽我口令,我們大家一起上。”
“3,2,……”
陳天倒數幾個數字,眾人都暗暗的做著準備。
“0”
雷達反應最快,一個箭步衝了上去,要將龍君給壓在身下,可沒想到的是,卻被龍君一腳踢開,接著,火藥又上,將龍君死死摟著。
唐雅第三,獵鷹第四,接下來,司馬曉……
他們如疊羅漢一樣將死死的將龍君壓在身下時,這才發現,陳天還愣在原地呆呆的看著他們。
“你們也太快了吧?”陳天不好意思撓了撓後腦勺,他本指望著一馬當先,可沒想到的是,龍怒這幫人無論反應還是身手都是一流。
讓他根本就隻能仰望的份,嘴角抽搐了二下,尷尬的說道:“快將他綁起來。”
龍君痛苦的扭動著身體,要不是有許多人上前控製他,估計,早被他逃脫開來,被踢翻在地的雷達揀起繩索也跑了過去。
眾人齊心合力之下,才將龍君五花大綁放在床上。
“傻瓜,你還在發什麽愣,還不快過來?”唐雅對還在一旁發著愣的陳天喊道。
說實話,熟歸熟,她有時候還真不知道,陳天頭腦裏想些什麽?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陳天被他們這一通嚇得實在目瞪口呆,試想,一幫國之利器,動作瀟灑不說,光是如閃電的速度就讓人駭然,他們三下五除二將龍君綁成粽子,熟練的動作,難怪陳天會被驚得目瞪口呆。
聽唐雅一呼喚,陳天立刻收起了散亂的心神,二話沒說,拿出一根長針,用酒精棉消過毒,照著龍君的頭頂正中線與兩耳尖聯線的交點處頂心的百會穴紮了下去。
以氣禦針,陳天體內將炎黃訣運行一周天之後,將源源不絕的內勁輸入進龍君的體內。
龍君不斷扭動的身體開始慢慢的平穩下來,痛苦的表情也逐漸的鬆馳,龍怒眾人見狀,都鬆了一口氣。
陳天見龍君平複下來之後,臉上並沒有又得了大功的首件的喜悅,手也沒停,繼續抽出三枚六寸長的銀針,照著龍君身體裏印堂、人中、天池的大穴準確的施針。
以氣禦針,將每根銀針都產生在穴道周圍產生一道氣漩,大家眼睛都有些看直,他們完全沒想到陳天的針灸技藝竟然高超到這般地步。
唐雅更是吃驚,自打她第一次看到陳天時,她就一直在一旁看著陳天施針,可怎麽也沒想到的是,這一次再一瞧,隻覺得陳天的針灸技藝又更加的精進。
她並不懂中醫,更不懂針灸,但是,從那一股銀針周圍的一個個氣漩,唐雅就能看得出,這不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而陳天先前就算針灸技藝了得同樣做不到。
可這一次……,說實話,唐雅越想越不明白,看著陳天忙碌的模樣不禁失了神。
她不知道的是,陳天在去新疆時,無巧不成書的,初窺入神之境,而經過一段的研習,針灸技藝更加的純熟以至於已經熟練的掌握並擁有的入神之境。
而一枚枚銀針周圍的氣旋就是最好的明證,陳天的視角隨著銀針注入龍君體內的氣流遊走,他頭一次清楚的看到了龍君身體裏的七筋八脈。
也正是頭一次看到,陳天被遍體鱗傷的筋脈震驚,以他行醫這麽多年的經驗來看,龍君身體受得傷,要換成一般早就成為臥床不起的廢人。
龍君卻以自己身體的強大的內勁一直支撐著,要不這一次羅義的使壞,身體裏四散的戾氣也不會讓他體內真氣紊亂,而導致戾氣遊走於自身,而導致他痛苦不堪。
陳天震驚的看著遍體鱗傷的身體,通過銀針的真氣,一點一點修複,效果卻是十分的有效,不過,有一點兒的是,龍君的身體那一股四散的戾氣已經控製下來。
半個小時過去了……
陳天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龍君的體力,而一旁的唐雅等人都在一旁看著他,隻見他一動也不動,疑心不已不卻又不敢打擾。
“你說這家夥,又在施法術呢?”火藥用手肘輕輕搗了一下,正看得出神的獵鷹問道。
獵鷹用手做了個禁聲狀,輕聲噓了一聲之後,輕聲道:“輕點,沒看到人家在施針嘛。”
見他說得一本正經,火藥又不禁的問道:“你懂?”
獵鷹斜了他一眼,剛想吹一會兒牛皮,隻聽一旁的唐雅製止道:“不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