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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潑婦發飆

  小黑知趣的讓到一旁,陳天背著手帶著邪惡的笑容,這樣的笑容在陳天的臉上是不多見的,背著手看著趙三炮。


  趙三炮被他邪惡的笑容嚇得幾乎心髒都快停跳,駭然的看著他垂死掙紮道:“你別亂來,我可是……”


  話沒說完,就見陳天揮出不知從那找來的一把折凳,折凳呼嘯著衝著趙三炮的臉直奔而去。


  啊!

  趙三炮的臉與折凳親密接觸之後,肉體與折凳發出摩擦隨著無比淒慘的叫聲一並發散出來,在空曠的走廊裏回蕩,餘音久久不散。


  “我讓你草菅人命……”陳天眼眸散發嗜血的光芒,揮動著手中折凳當著眾人的麵前毫不客氣毆打著趙三炮。


  麵對如此血腥的場景,除陳幼彤稍稍不適,其餘三女倒沒有太多的意外。


  欣欣更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陳天的瘋狂的舉動,評價道:“好折凳!!折凳的奧秘就在於可藏於民宅之中。。。。又可坐著隱藏殺機。。。被警察抓了都告不了你。。。。。不愧為七大暗器之首。”


  陳天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狼,凶殘甚至血腥的發泄著心中的憤怒,他可以不與趙三炮計較,在飯店門口的居高臨下的傲慢,但絕對不能忍受趙三炮對於生命漠視與踐踏。


  “好了,陳天,你想把他打死嗎?”瞧著趙三炮連哀嚎聲都變得很弱,趙清雪急忙製止道。


  陳天這才停下手來,將手中沾著趙三炮的鮮血的折凳往一旁一丟,長籲一口胸中的惡氣,好似將心中所有的汙濁之氣一並吐出一般。


  “帶著你的少爺趕快滾!”陳天對著被嚇得目瞪口呆的保鏢嗬斥道。


  幾個人早就被陳天散發出來的王霸之氣嚇得魂不附體,這會兒,別說動手就連說話也不敢,手忙腳亂的,抬頭的抬頭,抬腳的抬腳,沒多一會離開了陳天的視線。


  “陳天,你剛才好可怕!”萱萱目不轉睛的看著陳天,情難自禁的說道。


  這明明是責怪的陳天殺氣太重的話語,萱萱的嘴裏說出來,分明是一種愛的表白,忠孝仁義,敬老愛幼的陳天,她喜歡,那個殺氣衝天,霸氣十足的陳天,她一樣也很喜歡。


  天陽東陵路第九街區,別墅街區,趙大虎表情陰厲的,大口大口的抽著煙,屋裏殺氣隨著煙霧一起彌漫,充斥著房間的每個角落。


  把趙三炮抬回來的幾個保鏢正跪在他的麵前,低著頭連話也不敢說。


  “老爺,少爺身上斷了幾根肋骨,手和腳的骨頭都被打斷了。”趙大虎的私人醫生兼軍師王平安仔細的對趙三炮的檢查之後說道。


  趙大虎拿煙的手稍稍一滯,目光瞬間轉向了跪在地上的幾人,幾人被他的氣場所攝幾乎都快把身體縮成了一團,連大氣都不敢出。


  “我兒子傷成什麽樣子,就把他們打成什麽樣子。”趙大虎看了他們一會兒後說道。


  “明白。”王平安會意點頭道,對著屋裏其他打手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對這些犯錯誤的手下實行家法。


  “老大,饒命啊!”


  “老大,饒……”


  求饒聲響成了一片,可他們的求饒並沒有換得趙大虎的絲毫憐憫,片刻之後,哀求聲被斷手斷腳的哀嚎聲所取代。


  “老大,要不要……”作為趙大虎首席的軍師,王平安有義務替主子分憂解愁。


  臉上有一道額頭一直貫穿到下巴刀疤的趙大虎配上他陰厲的表情,讓人看了不寒而栗,低聲道:“我趙大虎在東北這一圈混了這麽多年,誰敢不給我三分顏麵,今天竟然有人敢把我兒子打成這樣,這分明在打我的臉啊!”


  王平安小眼一眯,他明白老大心情很不好,而據他對趙大虎的了解,這家夥心情一不好就會殺人。


  “爸爸,幫我報仇啊!”躺在病榻上的趙三炮,氣息奄奄的對著趙大虎說道。


  他咬著牙,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痛苦,渾身裹得跟木乃伊一般,眼眸裏閃動惡毒的光芒,如同一條毒蛇在吐著它的毒信。


  “放心!這事兒沒完!”趙大虎抽著煙,眼眸中的陰厲轉向趙三炮的那一刻變得格外的柔和,他唯一的兒子身受重傷的躺在病床,他這個東北黑幫的第一大佬要是將這口惡氣給吞下去,那麽,以後,還怎麽在東北這個地界上混?

  “平安,幫我約幾個人,我有事要找他們。”趙大虎對身旁的王平安說道。


  趙大虎剛一把話說完,王平安就已經揣摩出他的意思,不動聲色將計劃在腦袋過了一遍,出言道:“老大,我覺得這個時候還不適合見這幾個人!”


  趙大虎扭過頭,眼神中多了一抹詫異之色,王平安與他打打殺殺十幾年,自己的大半的江山都是靠這位兄弟給自己出謀劃策得來了。


  平日裏對他的話也自然言聽計從,這會兒,自己兒子被人打成了重傷,他無非是想見幾個人,王平安卻主言阻止,他很是不明白的看著王平安,希望師爺能給個說法。


  “唐梟為人陰險,這個時候要是去見他,估計會被他利用,不如耐下心來等他上門為好。”趙大虎還沒說,王平安就將他心思揣摩個能透,第一軍師的頭銜果然無第二人選。


  趙大虎瞧了他一眼,不動聲色的問道:“那麽,現在我該怎麽辦?我兒子被人打成這樣,我趙大虎可是要臉的。”


  王平安剛把頭湊在趙大虎的耳邊,就見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哭啼著從外麵走了進來,瞧著趙三炮傷成這樣,哭天慟地道:“我的兒,誰把傷成你這樣啊?”


  “媽……”趙三炮拖長著聲音,心中的悲憤全部傾泄而出,從眼中流下兩行濁淚。


  “大虎,你他媽的還是不是男人?自己兒子被人打成這樣,你還在這裏屁都不放一個?”哭得滿麵淚容的婦人跟市井潑婦無疑,揮動著保養極好的爪子就要撓個趙大虎滿臉花。


  王平安見此情況,不禁後脊背直冒冷汗,跟了趙大虎這麽多年,他當然知道,趙大虎的最大的弱點就是懼內。


  趙大虎身為東北第一大梟,能做他正室的也非不一般人,名字叫張桃仙,別看現在她五十多歲,長得一副殘花敗柳的模樣,曾經也算是東北黑道一枝花,家庭背景也是某大佬的掌上明珠。


  從小受父親熏陶,舉手投足間養成草莽氣息,飆悍程度可以用恐怖來形容,能動手絕不廢話,能用家夥也絕不動手。


  以前趙大虎包養了個金絲雀,結果被張桃仙知道了,抄起菜刀衝到趙大虎養金絲雀的窩,喊打喊殺的要剁了趙大虎和他的小情人。


  也幸虧趙大虎反應靈敏,不然別說是臉就是命也是徹底報廢,他臉上的疤直到現在還印在上麵,而他從那以後再也不敢提包養情人的想法。


  有妻如此,生活何愁不會波瀾壯闊。


  這會兒,他們唯一的兒子趙三炮被人打成重傷躺在病床上,悍妻又怎麽能不發飆。


  王平安在一旁嚇得渾身發涼,饒是他腦袋好使,這個時候也絕對想不出半點辦法來,木頭一樣待在原地,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倒是趙大虎沒太多的驚慌,看著張桃仙衝過來,避也不避,用極不耐煩的口氣說道:“一個婦道人家瞎吵吵什麽?我不正在想辦法嗎?”


  張桃仙也絕是一個毫不講理的潑婦,見趙大虎這般一說,倒先冷靜下來,止住哭指著越大虎的鼻子罵道:“你想個屁辦法,你一個東北的大梟,兒子被人打了還要一個悶在屋子裏想辦法,是不是不想去?不想去的話,我替你出這個頭。”


  張桃仙越罵越起勁,一向說一不二的趙大虎,這會兒卻是無可奈何任由她百般的辱罵,儼然成為了一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好好先生。


  屋子裏連帶著黑龍會各位堂主大小十幾號的堂屋裏,隻充斥著張桃仙一個人的罵聲,大家對於此似乎早就習以為常,喝茶的喝茶,看報的看報,反正,誰也不說話,就連低聲的聊天也不敢。


  罵了近半個小時,張桃仙自己敗下陣來,她終究輸給了年歲,以前可以臉不紅氣不喘,隨隨便便都能罵上一個小時的她,現在也力不從心。


  叉著腰,喘著粗氣,狠狠的瞪著一言不發的趙大虎,大有今天不表態,她就絕不罷休的樣子。


  當著自己手下的麵被罵了近半個小時的趙大虎,仍然是和顏悅色的微笑道:“桃仙,你放心,三炮也是我的兒子,他出了什麽事,難道我就不心疼了?”


  張桃仙也沒說,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上了年紀的她,這會兒估計還在努力的恢複體力。


  話到這個地步,張桃仙還是死死的看著自己,大有一副想討說法的架式,趙大虎知道再不表個態,估計等張桃仙把氣息調均勻了,又會罵上半個小時。


  “你們在座的有誰知道,到底是誰把三炮打成這樣的?”趙大虎故意板著臉對在座的堂主的問道。


  尼瑪,這不是明知故問,他們今天為什麽而來,不就你的寶貝兒子被打,他們才來的嗎?

  不過,以他們的為精當然明白,趙大虎這麽問目的何在,無非就想借他們的口來平息張桃仙的胸中的怒火,很快,風雷堂的堂主馬興搶先的開口道:“是一個叫陳天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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